第275章 轟轟烈烈的新廬市大改造
新廬市。
“老陳現在都不住家裡了?”
維多利亞別墅內,陳熙將他在土澳帶回的一些保健品放在桌子上。晨彩月則在一旁逗弄着一隻小狗,玩得不亦樂乎。
“嗯,他說廠裡忙,直接住在辦公室裡。”
“呵。”
聽到母親的話,他笑了笑。
陳逸楓的辦公室很大,裡面還有房間和浴室,說是工作太忙,方便直接在那休息。
其實廠旁邊還有幾套房子在,一套是他自己住的,另外兩套是給陳熙奶奶和三叔買的。
“來,點點,給你老大打招呼!叫哥哥。”
“汪汪!”
一隻長相十分可愛的比熊犬圍着陳熙歡快地轉起了圈,嗓門響亮,尾巴搖得飛快,顯然在向他示好。
這隻比熊犬和那位彎彎明星家的狗是同一胎出生的,買來的時候價格在二十萬左右。
看着這隻年輕的小狗,陳熙笑了笑。
這隻狗一直陪伴了晨彩月十多年,可謂是極其長壽。
因爲以前生活質量下降了,又想打敗陳逸楓,搞的他每天很煩躁,這狗又喜歡叫,還在他房門口和牀上撒尿,沒被陳熙少教訓。
後面點點老了,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了。
陳熙也因爲壓力大背也駝了,頭髮也有些禿了。
現在看到這隻幼年期的小狗,感覺很是親切。
你個死狗,又見面了。
陳熙在心中對它打了聲招呼,以前他一直都是稱呼點點爲死狗的。
“汪!”
“噗~”
點點似乎感覺了什麼,轉過身子對他放了個屁。
“靠,你個死狗!”
“哈哈!”
晨彩月見到點點的打招呼方式,不禁笑彎了腰。
“生意還好吧。”
“忙死了,搞的我都沒時間照看點點。”
“額……叫個阿姨在家看着就好了。”
“這怎麼行,它可粘我了,別人都管不住它。”
想到這狗就喜歡在家搗蛋,陳熙就感到一陣頭大。
“放心吧,我平時都把它帶到公司去,這樣不耽誤做事。”
“嗯,那就好。”
聽到老媽的話,他點了點頭。看來晨彩月這一世稍微有所改變了。
“這次新廬領導換屆了,應該要準備城市大改造了吧。”
“哇,消息如此靈通,遠在海外,竟知華國事~~”
晨彩月伸出手,比劃了一個蘭花指,學着唱戲的樣子說了一句。
“城市大改造,說明要重新建設。到時候廣告和燈飾工程肯定要重新弄。”
“這個我早就打聽了,這次上任的人身份比較特殊,不是本省人,也不會用新廬的老人,有意扶持新人……”晨彩月將新廬目前的情況說了出來,陳熙自然也是曉得的。
這次新廬市來的一把手,的確是不一般,與普通的領導調動不同,是直接從上面空降來的。
對於本市的那些有錢人,並沒有什麼想深入打交道的意願。而是想從新人裡挖掘出一些有潛力的扶持,這樣可以平衡一下各方的實力。
“市中心的道路這麼窄,重新修建。”
“是。”
“道路既然要拓寬,那這兩邊的房子也需要拆掉。這麼舊的矮樓影響市容市貌。”
“明白。”
與此同時,新廬市中心,黃河路。
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人不滿地評價着周圍的設施,幾位看似領導的人立刻紛紛附和着他的觀點。
秦飛龍剛剛上任,懷揣着將新廬市打造成第二個深城的雄心壯志。
他知道,城市大改造是一項耗資巨大的工程,但這次他得到了上級的鼎力支持,批覆了大量的改造資金,初期資金就高達上百億。
有了這筆資金,秦飛龍準備大展拳腳,全力以赴地推進新廬市的改造工作。對於新廬市的未來,他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對於新廬的狀況,他目前也是瞭解了不少,當地的企業家名單都已經看過了。
爲了防止一家獨大,他決定將城市改造的機會,讓給實力相對較弱的一些人。
城市大改造不單單是城建方面,一些不良場所也需要清理,在招商引資方面也要下功夫。
秦飛龍現在壓力很大,作爲一個外省人,被上面從華京空降來到這裡,要不是他身份特殊,原來是……還真不好將新廬給改頭換面。
“該拆的就拆,要和羣衆調節好拆遷款的事情……”
“明白。”
隨着秦飛龍的這句話,新廬市涌現出一批有錢有房的拆遷戶。
他們原本是市中心的老居民,居住在破舊的房屋中,但因爲拆遷而獲得了豐厚的補償,手頭上不僅有了錢,還擁有了多套新房。
這些拆遷戶們個個笑容滿面,生活得十分愜意。因此,後來流傳着兩句話:“嫁人要找新廬土著,各個手裡都有幾套房。”
“如果伱在新廬只有一套房,那多半不是本地土著。”
拆遷不僅僅是在市中心,而是在全市範圍,最後開始向周邊郊區擴張。新廬的拆遷戶數量,在全國都能排在前幾了。
“老媽,原來跟着我們家廣告公司後面吃肉的,還有哪幾家公司?”
逗弄着小狗的陳熙,擡頭看向晨彩月。
“好幾家呢!小丁、小殷、小王……”晨彩月掰着手指頭一連數了好幾個。
這裡面有他聽說過的,還有的則不知道。
小丁自然是指的丁力的老爸,以前靠着接陳熙家做不完的工程,慢慢開始發家致富的。
小殷則是新廬第二大廣告公司的老闆,也是他華光的初中同學——殷岸偉的老爹。
因爲是靠他家的業務吃飯,殷岸偉在學校裡自然是跟着陳熙混,打架也是衝在前面,被別人當成了他的狗腿子。
這有點像X學良和X學成那種關係,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忠誠度沒有什麼區別,陳熙叫他往東他就絕不會往西。
晨彩月口中的小王,則是負責做路面燈飾工程的,靠着陳家的關係接了很多立交橋和其他的燈飾工程。
只不過這個老闆後面染上賭博,逃債去了越國,在那裡突然又東山再起了,結果風風光光回了新廬,此時的他似乎好像還沒有掉進賭博的泥潭之中。
剩下的幾人,陳熙大多數都不太熟悉,有的只是聽過名字而已。
母子二人坐在家中,一邊逗弄着小狗,一邊商議着接下來的事情。
隔着好幾個區的一家工廠裡,陳逸楓正揹着手站在那裡。
“會長來啦,你看看我這幅畫如何?”
“嗯,不錯。”
一個拿着畫筆的中年人站起身,對着自己的畫作賣力的展示着。
陳逸楓則微笑着表示了肯定。
自從陳逸楓創立了華國某藝術家協會後,那些受益於他的畫家們都開始稱呼他爲會長。
這些畫家們多半來自華國美院或中Y美院。
對於這聲會長,陳逸楓感到非常滿意和自豪。
他年輕時曾夢想走藝術路線,並希望能夠進入這兩所知名藝術學府。
然而,最終他卻進入了華京大學。
雖然華京大學是華國最高學府,但是他心中還是有所遺憾。所以在場的這些畢業於美院的畫家們,他倒是覺得都是人才。
“我聽說新領導上任了,會長您要不要考慮送他一幅字畫,展現一下您的藝術風采?”一位繪畫技巧平平,但擅長奉承的畫家走上前來說道。
“嗯,想法不錯!這段時間忙,過幾天抽空帶大家去寫生。”
“會長,您的潑墨和油畫技藝堪稱一絕,之前那個中東來的外國友人對您讚不絕口呢!我記得還出價一兩百萬想買您的畫呢!”
“就一兩百萬小錢,我沒收。直接送給他了,都是國際友人嘛!還是我的客戶之一。”陳逸楓被這些人說的有些飄飄然了,連忙擺了擺手故作謙虛。
“會長就是大氣!”
“還是會長的境界高!”
在場的畫家們紛紛對他讚歎不已。
“好了,我還有事,你們繼續畫。”
陳逸楓笑眯眯的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這是工廠辦公樓中的一層,整層都被他弄成了畫室,很多員工都搞不懂這個老闆是什麼操作。
在工廠里弄這些,好像有些不倫不類的。
然而,對於下面人的看法,陳逸楓根本就不在乎,只覺得那些人是沒文化,不懂得欣賞藝術。
他最近一直很忙,已經三四個月沒有和陳熙聯繫了,所以並不知道對方已經回國了。
“陳總,你可算來了,大夥們都等急了。”
“陳總,你可等的我好苦啊!”
“抱歉,事情比較多。畢竟新領導剛上任嘛!”
陳逸楓走進會議室,裡面等待多時的老闆們紛紛起身致意。他簡短地解釋了一番後,便坐上了主位。
維多利亞別墅內,晨彩月看着已經安靜入睡的小狗,輕輕地給它蓋上一條毯子,然後轉過身來注視着陳熙。
“姍姍今年好像不回來,我和她媽媽之前通過電話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知道,姍姍最近心情很不好,你有空多打打電話關心她一下。”
晨彩月雙手叉腰,瞪着他。
“知道啦。”陳熙點了點頭。
趙綾姍最近的情緒低落,多半是和她父母有關,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插手不了,只能安慰一下對方。
在前世的時候,兩人的父母都離婚後,他們已經就這個話題交流過無數次了。
那時候陳熙陷入賭博泥潭,情緒比趙綾姍還要低落,結果多半都是對方在安慰他。
在新廬的朋友裡,他們的父母還算晚離婚的了,季晴川和張啓明的父母在兩人小學就已經離婚了。
陳熙也搞不清楚爲什麼,似乎他身邊朋友的父母都是離婚的,還有的不止離了一次。
“哎。”抽着煙,坐在院子裡,他長嘆一口氣。
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爹,和那個好久沒去的工廠。
他將手中的菸頭掐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