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這個看似奶娃子一般的楚家小子到底有何妙計,衆將不由的都把目光看向了楚陽。
楚陽絲毫也不緊張,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水杯中沾了一下,在桌面上畫了起來,同時說道:“八卦的佈局便是乾(天),坤(地),艮(山),兌(澤),震(雷),巽(風),坎(水),離(火),分別應對着八方,乾對南,坤對北,艮對西北,兌對東南,震對東北,巽對西南,坎對西,離對南。”
隨着楚陽將八卦八方的說出,桌面之上已經畫出了一張八卦圖,楚陽看了眼衆人的表情,又沾了下水,在八卦的外層繼續畫了起來,同時說道。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爲八門,其中又有開門居西北乾宮,休門居北方坎宮,生門居東北方艮宮,傷門居東方震宮,杜門居東南巽宮,景門居南方離宮,死門居中西南坤宮,驚門居西方兌宮。”
隨着楚陽的八門的劃出,原本的八卦方位頓時變化了起來,原本乾在南,隨着八門的出現變爲了西北,原本在北的坤卦變成了在西南….
楚陽收手,長身而起,任由衆將看着桌面的八門圖,他說道“到時只要二十萬兵力布八卦,八十萬兵力布八門,將秦漢的百萬人馬圍在中間,他們就好比八卦中的太極,任由他們在衝擊,但是尚在八卦之中,八門就好比是每一奇門的洞穴,只要打開內圍的八卦兵力,秦漢的大兵看見豁口,一定會突圍,那樣就會進入八門,這八門沒有生門,入者即死!”
季辰眉頭一鄒,他疑惑道:“楚統領此法固然高超,用的是以多打少之道,可是敵人如果同時進入八門,或者全部涌入一門,那這陣豈不是不攻自破?”
微微一笑,楚陽自信的說道:“元帥,此陣與八門八卦相應,裡外相加足有十層,到時隨着卦位的變化,八門便會旋轉起來,將敵方的兵力全部攪散,潰不成軍,我們在下手,豈不容易很多。”
隨着楚陽的這番解釋,營帳的衆將全部明悟了過來,這那是陣法?這根本就是多重變速的殺人絞肉大磨盤。
季辰哈哈大笑,一拍楚陽的肩膀,“好小子,爲叔這個元帥看來要讓位了。”
楚陽大驚,連忙拱手:“元帥言重了,小子豈敢。”
“哈哈。。。”
營帳中一片歡笑聲,有了此法,在相等的兵力情況之下,要是在不勝,那隻能算是天命所歸了。
大笑之餘,季辰忽然眉頭一鄒,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嚴重的問題,臉色一變,季辰的突然色變,頓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楚統領,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季辰深沉的說道。
“元帥請講。”楚陽也發現不對,臉色一正,說道。
“你這陣法雖秒,可是聖虎軍的士兵並不懂的,如何運行陣法?”季辰說出了心中的問題。
“這個。。。”楚陽眉頭一鄒,他倒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之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也只是受到諸將的話語啓發,並未經過深思,當下真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一時間,營帳中那股喜悅被濃濃的憂慮代替了,各個眉頭緊鎖。
“元帥,末將到時有一法。”說話的正是昨日戰敗的楊虎常。
“楊將軍請講。”季辰說道。
“我看不如由楚統領進行教受,應楚統領的編排,百萬兵力,分爲十個兵團,每個兵團十萬人,每個兵團有一位將領,每逢秦漢大軍叫戰之時,我們出十萬兵力,由一個將領出去應付一番,剩下的人由楚統領教受,待到全部教會,打仗之時,楚統領的手中只需拿十面顏色不同的旗子,登高指揮,而十隊的將領看旗的顏色進行運轉陣法,這樣既省去每個士兵都教會的時間,也能暫時應付秦漢的軍隊。”
季辰雙眼一亮,拍手而起,“楊將軍此法甚好,各位將軍覺得如何?”
“真沒想到老楊平時這員蠻將,今日到是聰明瞭。”
營帳之中,包括楚陽在內,都同意此法,甚至和楊虎常關係很好的張將軍都開起來他的玩笑。
“哈哈。。。。”
營帳中歡聲大笑,把堂堂一員蠻將都笑的臉紅了。
第二日,楚陽可就忙了起來,九位將軍在其帳下,精心學習八卦的運轉,而季辰等將領便是帶着十萬人應付秦漢的大軍。
到那絕不進行混戰,發出一將,大戰一番,不管是勝是敗,立馬撤軍,楚軍的這番行爲弄得秦漢的元帥滿頭霧水,不知道楚軍賣的是什麼藥。
就這樣,每日如此,時間過的飛快,已經是十天過去了,這十天來,秦漢的軍隊可謂是鬱悶不已,打仗這麼些年,還沒見過這樣打仗的,這那是打仗啊,分明就是老鼠戲貓的把戲。
秦漢的元帥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楚軍一定在玩什麼把戲,當下派遣伺候對楚軍的軍營進行偵查。
三日後,伺候帶來了消息使得秦漢的元帥徹底的無語了,因爲伺候帶來的消息便是:“楚軍按兵不動,一日三餐,睡大覺。”
看着伺候帶來的消息,秦漢的元帥斟酌了起來,心道“難道他們在等大軍支援?”
瞬間他有否定了這種可能,怎麼等大軍支援,楚軍在這百年間能有百萬的兵力已經很難得了,怎麼會再有大軍前來支援,再說這仗還一次未打,他們怎麼肯定就敗?
“難道有埋伏?”
又否定了,如果有埋伏,楚軍應該勾引纔對,怎麼會每日派上一將戰上一番,變立馬撤軍,而且揚言明日再戰,分明是怕秦漢大軍的追擊。
想了十幾種可能,都被否定,楚軍這無心之失竟然讓堂堂秦漢的大元帥如座針氈,起起坐坐,走走停停,眉頭緊鎖,心如鹿撞。
讓他攻也不是,守也不是,攻怕楚軍有埋伏,守着吧,懷疑楚軍有陰謀,無奈之下,大元帥一紙書信,飛去了燕京城。
大草原上,兩軍相隔數裡,每日出來應付一番,生死存亡的沙場開始變得演戲一般,兩幫人馬都不敢輕舉妄動。
大草原上的戰場暫時冷戰了,但是另外的兩道戰線殺的卻是如火如荼,三個組董事兇猛無比,一路殺進,這十天來,連破秦漢十三城,步步逼近燕京。
三日後。
秦漢的皇宮中,皇上手上那個一封信件,猛的甩出,扔到了羣臣的面前,怒容滿面,喝道:“這就是我秦漢的兵團嗎?十天被破十三城,我就不信了那楚軍是天兵不成。”
“你們看看,一個個平日滿口萬歲萬歲萬歲,奉承的話說了不少,怎麼一動真格的,都掉線了。”
皇上龍顏震怒,滿朝皆恐慌。
皇上走下龍位,來到羣臣之間,手中拿着一封書信,平息了一下怒氣說道:“這是前線三江來的捷報,你們聽聽。”
說完,皇上遞給了身邊的太監。
太監接過,念道“楚軍按兵不動,末將不知如何定奪,我主名言。。。”
“別念了!”皇上一把奪過信件,大喝一聲打斷了太監的話,“你們聽聽,堂堂元帥竟然發信回來,發的不是捷報,竟然是問寡人怎麼行軍,這就是我秦漢的元帥啊。”
“皇上息怒,龍體爲重。”李丞相連忙關心的說道。
“好!我不怒,你們都是讀聖賢書,百家學,大學士,大司馬,位列三公,你們幫寡人分憂啊!”
“啊!”
看着羣臣低頭,皇上怒氣上涌,一封書信直接砸在了一位官員的頭上。
“皇上息怒啊!”
“我息怒,你們把楚軍給打回去,我就息怒,你們除了會息怒,還會說點別的嘛!”
紫金殿中皇上怒氣沖天,嚇得羣臣全部跪倒在地,氣的無話可說的皇上直接一腳瞪翻了靠近的一個大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