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雲,秋高氣爽。
楚月笙的府邸一片安詳,偶爾飛過幾只鴿子在這院落中淺啄幾下,撲隆隆的飛了個沒影。
又是一片豔陽天,幾多喜來幾多愁。
自從楚陽當日在大殿爲秦漢帝國立下了大功之後,這三天以來,皇帝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加獎賞,反而是不聞不問,或許還在爲當日楚陽的要求而生氣吧。
廂房中,楚陽站在窗前,一臉的悶悶不樂,不是爲皇帝沒有給他加官進爵而不樂,而是因爲這個第一次出門的傢伙很沒出息的想家了。
他想他的父親,兄弟,還有那最想的心上人馨蘭。
默默無語兩眼淚,擡頭看天,晴朗的天空忽然飄過一朵烏雲,天地一暗,細細的秋雨自天空綿綿而落。
“我想家,難道你也會想家嗎?”楚陽伸手任那細雨打在手心,心中說道。
“這鬼天氣,剛纔還是窮空萬里,說下雨就下雨,真是!”
不用看只聽聲音便知道誰了。
果然,楚陽頭也不回的說道“二哥,你來做什麼?”
“沒事啊,看你在這無精打采的,過來陪你聊聊天。”楚莊果真跟沒事人一樣,端起茶水,一乾而盡。
“看着綿綿的細雨,二哥你在想什麼?”楚陽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
“我在想,如果現在有點心吃着,下着棋在美妙不過了。”楚莊並不知道楚陽此時的想法,如果知道定然不會這麼說了。
“呵呵,二哥到是有閒情雅緻。”楚陽微微扯下了嘴脣,苦笑道。
“不騙你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可不許激動哦。”楚莊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笑道。
“說吧。”
楚莊奇怪的“咦”了聲,這種表現似乎並不像是那個好奇心特重的弟弟應該表現出來的。
但是楚莊並沒有在賣關子,老實的說道“爹來信讓你回去,慕容家給你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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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慕容?”楚陽疑惑的說道。
“慕容馨蘭。”楚莊奇怪的看着弟弟,他的腦子不是壞掉了吧。
“馨蘭,什麼!沒有騙我?”楚陽輕聲的念着,忽然大喜,由漠不關心到瞬間大喜嚇得楚莊一怔。
“騙你又不給錢。”楚莊簡單的說道。
“好!好!好!”楚陽連到三個好字,快步到桌邊給楚莊倒了一杯茶水。
“二哥,什麼時候走啊?”楚陽有些迫不及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楚莊。
“看你那猴急樣,大哥說了,把手中的事物處理一下就帶我們回家。”楚莊一拍楚陽的腦袋,將他的腦袋打轉向一邊。
“呵呵。。好啊,其實二哥我早就想家了。”楚陽一副可憐的模樣,可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深深的出賣了他。
楚莊帶來的這個好消息,徹底將楚陽那陰霾的內心衝的煙消雲散,一片晴朗,儘管外面還是細雨綿綿,但是楚陽現在也感覺,捧着香茗,下着小棋其實真不錯。
月亮高高的升起,楚陽對着大哥的房間走去。
“大哥,睡了嗎?”楚月笙日裡萬機,每天只有晚上纔會回府,白天都是帶着城衛兵巡邏,保衛這個城池。
“哦,三弟啊,沒睡呢,進來吧。”屋內傳來楚月笙的聲音。
楚陽推門而入,看着正在寫着東西的楚月笙,楚陽呵呵一笑“大哥,真忙啊。”
“瑣事太多,什麼事啊,說吧。”楚月笙知道這個弟弟肯定有事,總不會這會來找自己嘮嗑吧。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楚陽問道。
“你知道了?”楚月笙問道。
“恩”
“哦,那正好,我正打算和你說,後天就走,老爹都跟催命似的,在不回去,不知道他老家會瘋不?”楚月笙放下筆,一臉的無奈。
“好啊,那哥你忙,我回去了啊。”楚陽喜滋滋的,拍拍屁股,一溜煙的溜走了。
“這小子。”看着離去的弟弟,楚月笙搖頭不語。
晴朗的天空,月亮散發着嫵媚的光芒,忽然一朵雲彩不善人意的飄過,恰好遮住了它。
燕京城的一座豪華院落中。
“什麼,不能生育了?”李丞相滿臉的不敢置信。
話剛說,李丞相臉色一變,忽然他想起那天,兒子怒氣衝衝的帶着百八十人滿城的找人,難道和此事有關。
“老爺,少爺的**已經破裂,我。。”老者說道這裡便是停下,因爲李丞相的臉已經扭曲了。
李丞相四十多歲才生出了這麼個兒子,爲了這個兒子他幾乎把老命都給拼出去了,爲了就是給李家有後,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樣。
李丞相直接一腳將老者踢的翻了一個跟頭,大吼道“沒用的東西,滾!”
“爹,不怪張伯,都是楚莊將我打成這樣的。”李戰眼中含着淚水,恨聲說道。
“楚莊,那個楚莊?”當日大殿之上,李丞相只知道有個楚陽的,哪知道什麼楚莊。
當然一時氣急的他也沒將兩人聯繫到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面生的很,那天比武落敗之後,我帶着百名家丁尋找,可是卻再也找不到此人了。”李戰說道最後直恨的牙癢癢。
“哼,找不到?我就不信他能鑽地不成,就算鑽進了地底,我也要將他給挖出來!”李丞相說道最後,已經不是說了,而是自牙縫中擠出來的,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來人,給我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此人?”李丞相對着門口一位下人說道。
“是!”
第三日清晨,天氣有些陰霾,偶爾幾縷秋風打着旋的飄過,讓人不自禁的感覺有些冷。
楚府的門前,一亮馬車早就準備完畢。
楚陽三兄弟,一起邁過門檻,上到了馬車之中。
“駕!”
隨着車伕的一聲吆喝,那匹棗紅大馬,揚起四蹄,留下兩道煙塵,直奔城門而去。
李丞相的府中。
“老爺,楚莊已經查出。”一個下人恭聲說道。
“在哪?”
“此人是禁衛軍將軍楚月笙的弟弟,剛剛查出,他們已經離開了燕京城。”
“楚月笙!”李丞相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眼中閃爍着兇芒。
“想逃嗎?哼!就算你是禁衛將軍,但是你得罪了我李延,你就得死!”李延看着城門的方向心中狠毒的想到。
馬車中楚月笙的眼皮忽然急速的抖動了幾下,他疑惑的柔柔眼睛。
“大哥,怎麼了?”楚莊問道。
“不知道,眼皮跳了幾下。”楚月笙說道。
“眼皮跳有什麼,我剛纔也跳了幾下,大驚小怪。”楚陽看着大驚小怪的二人,嘲笑道。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楚月笙畢竟是老江湖了,腦子並不像楚陽那麼簡單,單純。
“大哥,別嚇唬自己了。”楚莊說道,被楚月笙一說,他心裡也毛了起來。
“或許這兩天沒睡好,多想了,徐伯,快點!”楚月笙搖搖頭,不在多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趕到楚元城。
“駕!”
聽到楚月笙的話,徐伯一揚馬鞭,那棗紅大馬頓時速度陡增,托起滾滾的煙塵,消失在地平線。
楚元城的掌控者,楚宏的院落今日似乎另有一番熱鬧。
在楚家的大院,大廳中,座無虛席。
只聽楚宏滿面紅光,哈哈一笑,說道“慕容兄弟,慕容姑娘與小兒平日自有一番情,爲兄早已看在眼中,媒人都來過了,老弟還親自跑一趟。”
聽到此話之後,對面的一位白衣中年人頓時面帶喜色“楚雄客氣了,馨蘭能嫁給另公子實乃馨蘭的福分,怎敢勞楚兄去跑一趟。”
“哈哈。。”
“老弟可想好了訂婚的日子?
“呵呵,說來不怕爲兄笑話,兄弟早已找人合過了日子,後天便是黃道吉日,如若另公子能看上馨蘭,那就在那天給定了。”
“哎,什麼叫能看上!此事我這當爹的給他做主了,馨蘭這麼好的姑娘當然是我們楚家的。”
白衣中年人聽了越發的高興,有了楚宏的話,攀上這門親事已經是板上定釘子了,日後他慕容家水漲船高,當上這楚元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再也不是夢了。
楚陽還在路上,這兩個老傢伙就是盤算起了親事,如果楚陽回不來了,真不知道這兩個老傢伙是何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