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去將這頭妖獸給剝了,然後烤上!”
黑夜,火焰嶺的陣營中,一個鬥將六級的武者對着景宣吆喝道。
景宣還沒太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聞言愣了一下。
“孃的,說你呢,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那鬥將不耐煩了。
景宣這纔想起是喊自己,眼底閃過一道厲光,然後趕緊跑上前道:“好,我這就來,這就來!”
在防禦塔混了一天,景宣已經基本上算是安全了,沒發現有人在意他,自然也不會發現他是假冒的。
將一頭鬥師七級的妖虎給架在了火堆上,一邊翻烤景宣一邊暗暗打量防禦塔周圍的武者,發現他們都是三三兩兩的,而且武者基本之間沒什麼交流,看上去更像是各自爲政。
這個時候羣裡幾個修爲比較高的武者聚在了一起,似乎嘀嘀咕咕的在商量着什麼,景宣猜測可能跟攻打景家那邊有關,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傾其耳朵偷聽了起來。
“孃的,前天晚上五號塔那邊進攻失利,還損失了十幾個人,接下來不能在冒然進攻了!”
一個大鬍子的武者手裡拿着一張地圖,對其他人說道。
“老陶,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說來聽聽。”
其他人聞言,立刻詢問道,言語中明顯是以這個老陶爲主。
聽了一會兒,景宣就知道了這個老陶的身份。
這傢伙叫陶成,是這邊四號塔兩個鬥將八級中的一個,算得上是四號塔的主力,另一個鬥將八級的傢伙平時不參與言論,只是要動手的時候負責出手,因此平時安排事基本上都是這個大鬍子陶成和幾個鬥將七級的傢伙在商量。
陶成聞言,思索了一下道:“經過我們這兩次的查看和騷擾,我們現在對對面四號塔的情況掌握的差不多了,他們那邊應該有五十多人,人數和我們相差不多,至於戰鬥力肯定是沒我們強。”
衆人聞言點點頭。
“他們這一次人裡面來了不少新人,因此我們根本沒什麼顧忌,只需要小心着點三個新人就好了。”
陶成看得出也做了不少準備,如今說起來頭頭是道,一一道:“第一個就是那個閉着眼睛砍人的傢伙,後來打聽那傢伙叫什麼來着?”
“叫羅風!”
“對,羅風,對面的人都喊他羅瘋子,前天一戰聽五號塔的人說,那傢伙不過是鬥將四級而已,所謂的發瘋都是裝的,根本不足爲慮!”
陶成一揮手,就將羅風劃分到了小蝦米的一堆中。
“然後是這個華凡,這傢伙大膽包天,還記得我們這次來的第二天去試探嗎?那傢伙居然幹持槍在界橋上跟我們叫囂,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再讓我見到,非一錘子砸死他不可!”
說起華凡,陶成是恨的牙癢癢。
“對,那傢伙太他麼的前奏了。”
“沒錯,據說前天晚上五號塔那邊的人也遇上那貨了,他還是那個鳥樣在叫囂。”
“孃的,我最恨這種傢伙,裝.逼不撿地方,敢跑到我們面前叫囂,活膩歪了他!”
提起華凡,火焰嶺四號塔的人是人人恨之,這讓偷聽到這一幕的景宣不停的擦着額頭的虛汗。
“看來看不慣華凡這貨無恥的不止我一個啊。”
接下來,陶成就提到了景宣,景宣趕緊注意聽。
“還有一個人大家就得注意了,這人也是對面新來的,叫景宣,這個人我沒什麼印象,但只知道他實力不錯,我們來時的第二天去試探,他就一個人斬掉了我們這邊四個人。”
說起景宣,陶成面色認真了許多,看得出,景宣這是真的引起了他的重視。
“沒錯陶老大,這個景宣我也知道,聽說五號塔那邊已經給這貨冠上了‘小戰神’的稱號,那傢伙雖然只是鬥將五級,可是卻能單挑兩個鬥將七級,這份實力的確了不得!”
旁邊的人配合道。
“對啊對啊,這個景宣是很厲害。”
“不過我們好像誰都不認識。”
“那傢伙表現不錯,只是不太露臉!”
說起景宣,不少人都聽說過名字,卻沒有幾個記住景宣的樣貌。
這也不怪他們,第一次試探,景宣是表現很搶眼,但是景宣出場都在打鬥,加上界橋上人擠人,看到景宣的人不多。
後來景宣就是去了五號塔,他們在聽到景宣的名字,也是從別人的嘴裡聽來的,因此只知道景宣厲害,卻不知道景宣長什麼模樣。
這也使得景宣在三人裡面,頗顯神秘。
聽到他們是這麼認知自己的,景宣心裡也是暗暗爽了一把,最少比起華凡和羅瘋子那倆貨,自己在這些人的心裡算是被正常對待的。
“所以接下來的計劃我們就是不斷的騷擾他們,明天虎頭你們幾個輪番帶着人去界橋上挑戰,讓他們不能休息,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消耗他們的實力,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在通知其他防禦塔的人,一起衝擊進攻,景家到時候肯定擋不住,這樣一來我們就能贏了!”
陶成計劃的很不錯,他啓用的是騷擾戰術。
幾波人輪流去騷擾挑釁,景家肯定是全力以對,而他們也是抓住了對面景家的武者這一點,纔會分成幾波人去,這樣一來,他們就能有一部分人得到休息,保存實力。
這樣幾天下來,景家的武者光靠防禦塔肯定是不能得到充足的恢復,而妖獸又都被他們給屠殺乾淨了,又得不到血珠,火焰嶺到時候只用抓住時機,就能一舉成功。
“果然是好手段!”
景宣聽後心中一凜。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計劃的關鍵,可是他現在又不方便去通知對面景家的人,只能先忍忍。
“喂,你幹什麼呢,肉都烤焦了!”
就在景宣琢磨事的時候,旁邊一個武者大吼了起來,景宣立刻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原來是老虎肉已經一面烤焦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處理,待會兒就好,待會兒就好!”
景宣趕緊道歉,心裡卻腹誹了起來,“你大爺的,先讓你囂張兩天,等過了這兩天到動手的時候,老子先幹掉你!”
很快,那邊陶成他們已經定下了注意,然後派人去通知五號塔和六號塔的人,也讓他們這樣做,同時消耗三個塔的力量,爲總攻開始做準備。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火焰嶺這邊的人就開始行動了,昨晚的老虎帶着十幾個人走上了界橋,向景家那邊的人去挑釁去了。
景宣就在其中。
“不好了,不好了,火焰嶺的人殺過來了!”
景家這邊,蹲守界橋的人一看到對面有動靜,立刻大驚失色的跑到了營地裡大喊了起來。
“什麼,那些傢伙們要攻過來了?”
一幫老鳥立刻都躥了起來,然後招呼一聲,帶着一大批的武者就上了界橋。
“來就來,怕什麼,幹他們!”
“上一次就打退了他們,這一次也一樣。”
“等下都機靈着點,注意安全!”
羅風也在人羣中,一聽這話立刻黑着臉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叫他們防着我唄?”
“我……我可沒說,但你砍傷自己人也是事實!”
一個新人梗着脖子道。
“我尼瑪……”
羅風剛要發瘋,華凡一下子拉住了他,“行了行了,跟一個新人計較什麼,你丟不丟人啊!”
這話一出,立刻惹來不少老鳥的白眼。
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新人一樣。
大家來到界橋邊,往橋上一看,嘿,果然看見對面火焰嶺的人殺了過來。
“咦?他們這一次怎麼纔來這麼點人啊?”
華凡首先看到了不對勁。
其他人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
“對啊,看樣子也就十幾個人。”
“什麼?十幾個人就想打過來?開什麼玩笑,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孃的,就算他們往常厲害,但真當咱們是泥捏的不成,這麼瞧不起我們!”
“幹翻他們,這次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對,幹翻他們!”
還沒開打,景家這邊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們都被火焰嶺的囂張給刺激了。
兩邊的人都上了界橋,直接在界橋中間相遇。
老虎看到景家陣營這邊果然一下子全涌了上來,不由的計謀得逞的一笑,“看看,這些傢伙果然上當了,我們隨便來點人,就嚇得他們得小心對待,他們這是被我們嚇破膽子了已經,嘿嘿……”
身後的人立刻跟着起鬨,開始嘲笑起景家陣營來。
景家的武者也來到橋中間,聽到對面的人一個個嘴裡不乾不淨,立刻黑了臉。
“對面的,今天你們又來鬧事了,想怎麼着劃下道來吧,老子們接着!”
景家陣營中走出一個矮小壯碩的漢子,是一個老鳥,景宣只知道他叫劉慶,鬥將七級,算是景家四號塔這邊難得的一個高手了。
“嘿嘿……老劉,你我也算是老對手了,用得着一見面就這樣嗎?”
老虎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不像是來打架的樣子。
“少廢話,說吧,今天怎麼打!”
劉慶沒工夫跟他廢話。
老虎聞言,也不再囉嗦,道:“簡單,今天就來個三對三,單挑,三局兩勝,輸的自己下了戒指抹脖子復活,怎麼樣?敢不敢?!”
一聽這樣的賭局,雙方的武者羣中立刻譁然了起來。
這賭的似乎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