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號塔,這裡的武者已經都出外狩獵,只留下幾個武者在這裡巡守,陳大發和崔富貴就在其中。
看到景宣他們回來,陳大發立刻高興的迎了上來,上前一拍景宣的肩膀道:“行啊你們,昨晚我們就聽說了,你們三個又在界橋上大展神威了是吧,厲害啊!”
景宣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就走回了自己的帳篷,他還需要利用防禦塔來恢復能量。
華凡就絲毫不知道謙虛了,下巴一揚道:“那當然,華大爺出馬,哪有擺不平的!”
“還有羅大爺,羅大爺的剪刀也不是吃素的!”
羅風和華凡配合互吹互擂,一副就他們牛掰的模樣,讓陳大發和崔富貴立刻瞪大了眼睛。
尼瑪,我們只是隨便說說,你們怎麼就當真了呢!
看着倆人沒完沒了的樣子,一會兒就又扯到了誰更帥的問題上,陳大發覺得在待下去就要吐了,只是說了一句‘等你們休息好後來找我’,然後就走了。
帳篷內,景宣盤膝在地,雙手內扣,閉着眼睛運轉天王訣,周圍的靈氣頓時就開始朝他身體內奔涌。
內視着體內的動靜,景宣看到了黃橙橙的武道火種,如今已經有拇指高了,蠟燭般的火苗,透着一股武道氣息,令人不可小覷。
只是武道火種成長太慢,武道之力根本支撐不了他戰鬥多久。
對此景宣也很無奈,只能一步步的來。
這一修煉就到了黃昏,東邊的火燒雲美的令人迷醉。
走出帳篷,外面狩獵的武者也已經漸漸都回來,華凡和羅風這倆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影。
“景宣,身體怎麼樣了?”
“景宣,出來了!”
“景宣,等下一起過來吃東西啊!”
“景宣……”
景宣走在營地中,遇見一個人都會很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弄的景宣莫名其妙,卻還又在迴應。
這時候羅風和華凡回來了,倆人身上扛着一頭大野豬,看見景宣,倆人齜着牙一笑。
“看,又整到了一頭鬥將級的妖獸,這可是我獵殺的,這一次你輸的沒話說了吧,哈哈哈……”
華凡將野豬扔在地上,整個地面都是一震。
景宣看了看那頭野豬,足有十幾米長,渾身黑色,毛如鋼針,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沒想到華凡不但能找到這玩意,還將其給幹掉了。
“的確厲害,算你贏!”
景宣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
華凡一看,笑的就更加得意了。
旁邊羅風則一臉不忿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幫忙,你能這麼輕鬆就得手嗎?!”
這貨對華凡沒提他的功勞很是不滿。
華凡則嘿嘿一笑,直接將這貨的意見選擇了無視。
後來景宣將營地裡的人怪異的表現給他倆說了一遍,誰知道聽完後華凡給出瞭解釋。
“這有什麼,昨晚你在五號塔的表現早已經被傳了回來,現在整個四號塔誰不知道,你景宣綽號小戰神,昨晚一人單挑鬥將七級的強者,還斬掉了兩個七級強者的人頭,這可是大.榮耀,他們都羨慕不已。”
華凡一邊說着,一邊在旁邊開始殺豬。
剝掉了野豬身上的黑皮,裡面就是白花花的膘子肉,整個給開膛破肚,扔掉內臟,洗去烏血,就給架了起來烤,大火熊熊,一直烤了兩個小時纔開始冒出肉香味,瀰漫了整個營地。
“昨晚五號橋激戰,最後獲得小勝,斬敵三十餘人,雖然己方也損失了十幾個兄弟,但這對我們來說,算是不多得的小勝,今晚大家開懷暢飲,好好慶祝一番!”
一個鬥將七級的老鳥在人羣中算的上是領頭的,一番話說來,惹得衆人叫好。
景宣也只能陪着笑了笑。
“大家都知道,昨晚一戰中,我們四號塔的兄弟中,有三位表現出色,可謂是十分的搶眼,不但幫助五號塔的兄弟們擊退了敵人,還獲得了不俗的戰績,他們三個就是景宣、華凡和羅風,讓我們爲他們慶祝,來,乾杯!”
老鳥再次吆喝一聲,全營的人舉杯。
景宣他們也避不過,只能端起酒碗幹了一碗。
華凡這貨就不知道謙虛,幹完一碗之後,就跟其他武者吹噓了起來,說起昨晚的戰況。
“說起昨晚的戰鬥,那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啊。當我們三個人趕上去的時候,戰況已經如火如荼,五號塔的兄弟們處境堪憂,這個時候我就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然後站在界橋上大吼了一聲,華大爺再次,誰敢與我一戰,霎時間,你們猜怎麼着?”
華凡興沖沖的看向四周。
衆人早已經習慣了這貨的風格,頓時有人打趣道:“我知道,肯定有人拿臭鞋丟你了!”
“不對,肯定是爛菜葉子!”
“還有臭雞蛋!”
“哈哈哈……”
衆人鬨笑成一堆。
華凡臉色一黑,惱羞成怒道:“丫的,你們這是嫉妒!”
衆人再次鬨笑。
灌下一口酒,華凡繼續吹噓道:“我這一嗓子一喊,當時對面就蹦出來一個大漢,手拎狼牙棒,想要與我一戰,我一看那貨不行啊,他怎麼會是我的對手。爲了不欺負他,我就隨手一揮,將這個對手讓給了景宣……”
“籲……”
衆人立刻噓聲四起。
景宣也一腦門黑線。
當時是這樣嗎?!
尼瑪,明明是你看對方太厲害打不過才落跑的好不!
對於這貨的厚臉皮,景宣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華凡對噓聲直接選擇了無視,然後開始講起自己和那妖女大戰的情況。
“話說那妖女,長的那叫一個帶勁,眼神就好像是狐狸精一樣,不停的誘惑我,但是我是誰啊,我是華大膽華大爺,豈是能被那小妖女給迷惑的,儘管她纖腰豐乳細臀,可我華大爺就是不吃那一套,我上去就是一槍,刺向她的要害!”
“什麼要害?”
“胸部!”
“你丫太無恥了,那也叫要害嗎?!”
“廢話,女人最在意什麼,肯定是自己的大胸啊,那當然是要害!”
“籲……”
衆人鬨笑不已。
華凡是口沫橫飛,旁邊的羅風一開始不屑一顧,覺得這貨說的太不符合當時的情況了,可轉念一聽,這貨口才不錯,就也在旁邊聽了起來,還想着等下自己該怎麼好好吹噓吹噓自己的戰況。
景宣在一邊聽的無語,只能轉頭自斟自飲,然後看着界橋,不由皺了皺眉,擔心的自語道:“難道都這樣慶祝不管界橋真的好嗎?”
誰知道這話正好被來找他的老鳥聽到,那老鳥聞言嘿嘿一笑,道:“你多慮了,我們當然有兄弟在界橋上看着,如果真有敵人來,會發現的。”
“哦。”
景宣這才明白,鬧了一個紅臉。
老鳥跟着坐下來,灌了一口酒道:“其實有沒有都不重要,經過昨晚一戰,對方肯定也大傷元氣,知道我們這邊這次不好對付之後,他們肯定要用時間來調整策略,所以這兩天基本不會有什麼事,頂多就是時不時的來騷擾一下,不讓我們安生而已。”
景宣聞言點點頭,稍後問道:“那我們何不趁這個時候,攻過去呢?”
老鳥聞言一驚,扭頭仔細的看了看景宣,發現景宣神色嚴肅,不是在開玩笑,不由苦笑搖了搖頭道:“你剛來有這個想法當然不錯,只是以前我們也曾衝過,不過那一次我們損失慘重,然後直接導致整個戰局的失敗,後來我們就再也沒攻過去過,而且這麼多年我們也已經習慣做防守的一方了。”
景宣聽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最可怕的事就是當防守成爲了一種習慣,那麼再讓他們去改變,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他們吃過虧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再去冒險。
可是景宣卻覺得,現在真的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己方需要時間來調整恢復,對方也需要時間來調整和恢復,正想己方做慣了防守一樣,對方肯定也已經習慣了進攻,這麼一來,他們再要攻過去的話,對方肯定防不勝防。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景宣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不可遏止的不斷的狂想,腦海裡全部都是這個大膽的計劃。
回頭看了看營地裡的人,華凡已經吹噓過去了,現在是羅瘋子正在給大家吹噓,這貨也和華凡一個鳥樣,將自己吹的很牛掰。
至於景宣,倆浪.貨都是用春秋筆法將景宣的英勇表現給一筆帶過,十分的無恥!
“也好,不告訴他們就我一個人,也不影響大局,而且人少更不容易被對方發現!”
景宣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後站起來,在大家不注意的情況下,慢慢的潛入了黑夜。
界河邊,一個鬥將二級的武者在這裡蹲守,時不時的瞄一眼對岸,過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陣營有人走過來。
“誰?”
武者立刻喝道。
“是我!”
景宣應了一聲。
“是景宣兄弟啊,這麼晚你過來幹什麼?”
那武者熱情的打招呼。
景宣呵呵一笑,走上前道:“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第一次來生死戰場,總想去界橋上感受一下。”
“行,那你去吧,小心一點,別讓對方的人發現了。”
“好!”
說完一番話,景宣成功的登上了界橋,趁着黑夜,他身子化作一道殘影,迅速的消失在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