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神皇
越往前走,百里澤的心裡也沒底了,這一路上,他可是遇上了不少的千年級兇獸,其中當屬青藤蛇的戰力最強。
除了赤金虎、青藤蛇外,還有幻蟒、暴血猿以及雪銀狼,每一頭都是千年級兇獸,齊齊向莽山的東面衝了過去。
走了小半個時辰,百里澤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小聲問道:“到了嗎?血靈芝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
百里狂躲在百里澤的身後,賊兮兮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孤峰,激動道:““那……那!千年血靈芝就在那座孤峰後面,旁邊的山洞就是血鱗雕的巢穴。”
孤峰宛若刀鋒,屹立在不遠處的山巒之中,四周是萬丈深壑,深不見底,趴在懸崖邊上的百里澤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崖底衝起的罡風直割的他兩耳刺痛,差一點沒有將他的耳膜給震碎。
血鱗雕正蹲在那座孤峰上,全身血淋淋的,伸開着羽翼足有十幾米長,翅翼上的血紅色羽毛呈階梯型向尾翼延伸。
在尾翼的尖端,正懸浮着一滴血液,只聽‘叮’的一聲,那滴血液化成了一柄沒有劍柄的血劍。
只聽‘咔嚓’一聲,孤峰的一角被那柄一尺來長的血劍給斬掉了,落入了深淵。
對此,血鱗雕甚至沒有睜眼,正在閉目養神。
這在百里澤看來,血鱗雕就是在裝逼,還他媽的滴血成兵?
一團團血紅色的煞氣從血鱗雕的體內涌出,將血鱗雕罩在了裡面,這是氣道境大圓滿纔有的手段,氣息內斂,凝練出護體罡罩。
在血鱗雕的身後出現了連綿的血霧,那些血霧就像海潮一樣,滾滾涌來,但是,硬是被血鱗雕以氣勁壓制住了。
血鱗雕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想讓千年血靈芝的靈氣外泄,從而引來更多的兇獸覬覦。
這在百里澤看來一切都是徒勞的。
如果血鱗雕沒有絕對的實力,那株千年血靈芝一定會被那些兇獸給瓜分的。
赤金虎全身散發着赤金色的光芒,瞪着虎眼,冷道:“血鱗雕,我敬你是前輩,只要你肯拿出一半的千年血靈芝給我,我赤金虎可以幫你擊退其他的千年級兇獸。”
赤金虎的話引來了其他千年級兇獸的不滿,尤其是青藤蛇,只見青藤蛇通體散發着妖異的綠光,那些綠光可是用毒氣凝練而成的。
若論戰力,絕對是赤金虎略勝一籌,但是青藤蛇凝練出來的毒氣可以剋制赤金虎,要是真打起來,勝負也未可知。
在赤金虎的眼裡,青藤蛇就是一條會使陰招的下三濫。
“赤金虎,你這話說得也未免太大點吧?”
青藤蛇嘴角泛起了一抹殘忍的微笑,嘴角的毒液沿着它的腮子滴到了一棵荒樹上,頓時,一股刺鼻的青煙升起,隨風向四周蔓延而去。
吼!
赤金虎仰天嘶吼一聲,在它的身後出現了一尊法相,那法相正是一顆虎頭虛影。
恐怖的罡風從赤金虎的口中射出,直震得整個懸崖‘隆隆’作響,尤其是青藤蛇站的地方,直接被赤金色的氣勁斬成了四分五裂。
赤金虎瞪着虎目,殘忍的一笑,掃視了一下四周,冷笑道:“這株千年血靈芝我要定了,誰不服,我就殺誰,死在我虎爪之下的千年級兇獸可不在少數,也不差你們幾個!”
千年級兇獸雪銀狼咧嘴一笑,低沉道:“我不服!千年血靈芝可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藥,可以提升血魂的品階,憑什麼要讓給你?論血魂,我雪銀狼可是六品,而你只不過是區區三品,拿什麼跟我鬥,要不是仗着修煉時間長,你連我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不如臣服於我,到時候我雪銀狼得到千年血靈芝之後,可以賜上你一塊。”
吼!
赤金虎吼了一聲,虎眼中充滿了血氣,身上的殺意在雪銀狼的刺激下,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雪銀狼,你敢這麼對我說話,簡直是不知死活!”
赤金虎大怒,一躍而起,龐大的虎軀一震,整個懸崖塌陷了一小半,窸窸窣窣的沿着峭壁落入了萬丈深淵。
罡風四射,躲在不遠處的百里澤被虎威給震退了三丈,差一點沒死在赤金虎的虎威之下。
百里澤憤憤的罵道:“狗日的,這頭赤金虎絕對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吃了它的虎鞭。”
百里狂有點害怕,渾身直哆嗦,擦了一下鼻涕,顫道:“賤叔,這也太兇險了,不如我們撤吧,血靈芝咱不要了,還是保命要緊。”
百里澤在百里狂的光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臭罵道:“胡說什麼呢?這株千年血靈芝可是我族的寶藥,豈能被幾個畜生搶了去?”
百里狂嘴角抽蓄了幾下,嘀咕道:“我族的寶藥?賤叔,千年血靈芝什麼時候成了我族的寶藥了?明明是人家血鱗雕的,人家都守護了幾百年了,那時候我們百丈族還沒有搬到莽山呢?”
咳咳!
百里澤有點尷尬,乾咳了一聲,無恥道:“你懂什麼,像這種天地異寶,自然是有緣者得之,我感覺它跟我有緣,所以,它註定是屬於我百里澤的!”
百里狂徹底的呆了,這是什麼歪理,屁的有緣,這賤叔也真夠賤的,連這種無恥的話都能說出來,真是汗顏呀!
“瞎想什麼呢?”
百里澤揉了揉百里狂的大光頭,指了指懸崖邊上的藤條,有條不紊的說道:“待會我會抓着那幾根藤條蕩過去,繞到孤峰的後面,趁亂奪得千年血靈芝,而你就呆在這裡接應我!”
“賤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百里狂徹底的呆了,擔憂道:“從懸崖邊到那座孤峰少說也有十幾丈,你蕩的過去嗎?萬一你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豈不是死翹翹了?”
“咒我,咒我!”
百里澤又在百里狂的大光頭上敲了幾下下,氣呼呼的說道:“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記得,千萬不要露頭,藏好點,不要被那幾頭兇獸給發現了。”
“哦。”
百里狂還是有點擔憂,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按照百里澤的吩咐藏在了一塊巨石後面。
見百里狂已經藏好了,百里澤這纔沒了後顧之憂,擡頭掃了一眼正在跟雪銀狼大戰的赤金虎,然後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懸崖邊上的藤條。
像這種藤條,懸崖邊上有着不少,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有的藤條早已與對面的孤峰連成了一條線。
藉着藤條的力量,百里澤用力向前一蕩,整個身子猶如炮彈一樣向那座孤峰射去。
眼看就要抓住孤峰邊上的那幾根藤條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潺潺血氣,就像潮水一般向百里澤涌來。
令百里澤大驚失色的是,那些血氣竟然被凝練成了一柄柄的血劍,沒一柄血劍都有着一尺來長,‘唰,唰’的照着百里澤的頭頂斬下。
“賤叔?!”
見百里澤被血霧給淹沒了,躲在巨石後面的百里狂再也淡定不了了,怒道:“雜毛鳥,小爺我跟你拼了!還我賤叔命來!”
孤峰上的血鱗雕根本沒有用睜眼瞧一下百里狂,而是睜眼看向了正在空中大戰的赤金虎跟雪銀狼。
“豈有此理,竟敢藐視我?”
百里狂見血鱗雕根本沒有把它放在眼裡,頓時勃然大怒道:“一個雜毛鳥而已,看小爺我砸不死你!”
百里狂一怒之下,舉起了眼前用來藏身的巨石,那塊巨石烏黑髮亮,顯得是那麼的厚重,足足有着千斤之重。
這點分量在百里狂看來,還算不得什麼!
百里狂嘶吼了一聲,從他的體內傳出了獅子咆哮般的吼聲,隨手將頭頂的巨石朝着孤峰上的血鱗雕丟了過去。
嗖!
千斤巨石就像炮彈一樣,震斷了一根又一根的藤條!
血鱗雕突然瞅向了百里狂,然後一躍而起,十幾米長的血色鱗翼宛若戰刀,將那塊千斤巨石從中間劈了開來。
青藤蛇圓嘟嘟的小眼睛一緊,吐了一下毒芯,倒吸了一口冷氣,驚道:“好恐怖的氣息!血鱗雕身上的氣息怎麼會那麼強?”
“難道……?”
突然,青藤蛇意識到了不妙,從血鱗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那股氣息絕對不次於一般的萬年級兇獸。
難道……難道血鱗雕是在刻意的隱藏實力?
不等青藤蛇反應過來,血鱗雕凌空俯衝而下,周身血氣瀰漫,將目標鎖定了懸崖邊上的幻蟒。
這條幻蟒是剛剛晉升不久的千年級兇獸,見血鱗雕朝它衝來,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張口便吐出了一道冰刃。
“受死吧,你們都得死,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血鱗雕殘忍一笑,它將速度運行到了極致,只能看到一連串的血色殘影,幻蟒吐出來的冰刃直接被血氣給淹沒了。
只聽‘咔嚓’一聲,幻蟒龐大的身子被血鱗雕從中撕了開來,鮮血飛濺,被血鱗雕隨手丟到了孤峰的後面。
與此同時,孤峰後面的血光越發的強盛,形成了一圈圈的血暈,在孤峰的正上方竟然出現了一道幻蟒虛影。
“千年血靈芝乃是寶藥,需要以兇獸之血催生,血鱗雕擺明了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青藤蛇起先凌空躍起,十幾丈的蛇身上生出了一層層的鱗片,那些鱗片就像魚鱗一樣,附着在它的身上。
“現在才知道,晚了?!”
血鱗雕等着血眼,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強盛,一揮羽翼,便見到一連串的血影爆射而出,將青藤蛇擊退了後去。
青藤蛇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驚顫道:“赤金虎,雪銀狼,你們還在打什麼?血鱗雕以‘獻祭’將實力提升到洞天境,如果我們不聯手,絕對會死在青藤蛇的血爪之下的!”“
“什麼?獻祭?!”
赤金虎猛然向後退去,看向了正在空中盤旋的血鱗雕,它發現血鱗雕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洞天。
那個洞天就像是一個火山口,有着無數的血氣噴出,血鱗雕身上的氣息瞬間提升,原本血淋淋的鱗甲,此時越發的耀眼。
“獻祭?”
百里澤心下一愣,瞅了一眼血鱗雕,然後艱難的爬上了孤峰,藏到了孤峰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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