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紀錄!
力道、魂力,還有天賦,百里澤都得到了第一。
所有修士都看呆了,尤其是魂主,他看百里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魂主開始盤算起來,如果能將百里澤騙進天道山,必然可以擴大天道山在虛魂界中的地盤。
可怎樣才能將百里澤騙進天道山呢?
魂主開始了算計,這小子一次性破了三個記錄,而這三個記錄的保持者都是有着大背景的。
尤其是長生死,他可是長生殿副殿主,實力可是強大的很,長生界九大神主之一。
如果不是百里澤搗亂,七彩仙琴的青銅殘片就會落到長生死手中。
聽說長生死有一個女兒,他本來打算將七彩仙器送給他女兒的。
貌似長生死已經通知了整個長生殿,如果七彩仙琴被百里澤搶走了,那對長生殿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魂主大人,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百里澤搓了搓手道。
“當然。”
其實魂主也只是一個傀儡,就像系統一樣,只要對方按要求破紀錄,就可以得到相應的回報。
魂主伸手在虛空一轉,便將一塊青銅殘片抓了出來。
“這殘片總共有六塊,這只是其中一塊,也是最大的一塊。”魂主隨手丟給了百里澤,其他修士狼一般的盯向了百里澤,他們打定主意,只要魂主一離開,他們就出手搶奪。
像這種青銅殘片,還是彌足珍貴。
傳說長生死手裡握着四塊,還有一塊在天羽化手中。
“到手了。”百里澤咬了一下,發現青銅殘片堅硬無比,牙齒咬上去‘咔咔’響。
這時,小禿驢跟長恨天,還有石小蠻走了過來。
尤其石小蠻,一臉緊張的防備着周圍。
“小心,他們都是衝着你手中的青銅殘片來的。”
石小蠻渾身散發着屍氣,傳音道。
“怕什麼,不要忘了,這裡是神人區,最多隻能發揮出神人境的實力,我根本不怕他們。”百里澤霸氣道。
“那是。”小禿驢也湊了上來,說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兄弟你妹呀!
像小禿驢這種坑貨,說不定哪天就會用天魂棍敲暈他,所以還是離這傢伙遠一點。
“走吧,這裡不能待了,以長生死的性子,一定會派人前來搶奪青銅殘片的。”長恨天緊張的說道。
百里澤毫不客氣的揭穿道:“你是怕被長生鎖發現吧?長恨天,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重寶?要不然你怎麼那麼怕長生殿的修士?”
“我會怕?”長恨天聳了聳肩,不屑道:“我會怕?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長恨天怕過誰?”
“不怕你哆嗦什麼勁。”百里澤鄙視的說道。
長恨天老臉一紅道:“是嗎?我哆嗦了嗎?”
“你說呢?”百里澤輕笑一聲,就要轉身朝前面走去。
可就在這時,周圍修士涌了上來。
“小子,識相的就交出青銅殘片,我們可是三千道院的弟子。”
爲首的道無果說道。
一旁的道無極也符合道:“就是,這裡可是我三千道院的地盤,所以這裡所有東西都是我們三千道院的,當然,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們可以用一顆魂主跟你交換。”
“滾!”
百里澤眸子一寒,就見兩道金光射出,只聽‘嘭嘭兩聲,道無果、道無極就被燒成了灰燼。
其餘修士也都臉上一變,齊齊飛了出去,各自施展殺招朝百里澤攻去。
嘭!
嘭!
隨着一道道的炸響響起,那些修士還沒落地就被百里澤燒成了灰燼。
這就是金丹天功,可以將任何修士燒成灰燼。
“走!”
百里澤霸氣一喝,就朝前面飛去。
幾人一行,速度都快到了極點,閃電般的朝前衝去。
但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幾聲獸吼,衝在最前面的是一頭金色狂獅,那狂獅速度極快,身後還跟着幾十頭的金鱗狂獅,那些獅子分別朝四面八方涌來,速度快到了極點,將百里澤等人圍到了中央位置。
“不好,是長生殿的狂獅軍團,這些修士都是長生死的弟子。”長恨天緊張道。
百里澤也是暗暗倒吸了一口寒氣,真不愧是長生殿,一出手就是不下百位神帝。
雖然百里澤有把握殺死那些神帝,但長生死一定會派出更多的狂獅軍團。
畢竟這裡是虛魂界,就算被殺,也不會真得死去。
除非找到死神鐮刀,到時候百里澤就可以稱霸整個虛魂界了。
“分開逃!最後在封神區的戰魂山匯合。”百里澤‘嗖’的一聲,朝遠處逃去。
長恨天緊張道:“走,咱們也逃命吧。”
“哼,怕什麼,他們追殺的目標是百里澤,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小禿驢撇嘴道。
長恨天一拍額頭道:“對呀。”
石小蠻嘟囔着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戰魂山!
算起來,那裡纔是戰族的根!
當年戰族就是跟着人族聖主前來神道界匡扶人族的。
這些年過去了,戰魂山也未必會將石小蠻當做戰族後裔。
不過百里澤讓石小蠻去戰魂山,一定有着他的用意。
果然,狂獅軍團每人手執一杆長槍,朝百里澤追了過去。
“追!一定要將那小子抓回來,竟敢破掉我爹的記錄,真是不知死活,不管你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將青銅殘片找回來。”這時,從一輛金色戰車中傳出了一道女生,拉車的九頭狂獅。
她就是長生死的女兒,長生明月,一個蠻橫霸道的小公主,傳聞她母親是聖樹神庭的長公主,所以也被稱爲‘明月公主’。
其實長生界除了長生殿、三千道院、金烏神殿外,還有着不少的神庭,這些神庭可都是有着主宰坐鎮,大都隱藏在虛空深處。
唰唰唰!
只見一道道的殘影飛出,很快就消失在了神人區。
虛魂界,洞天區。
百里澤正在漫步走着,卻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相互追逐着。
“燭龍,哪裡逃?”
一道銀色劍氣劃過虛空,空中立着一女子,那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顯得是那麼的華貴。
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貴氣。
一股睥睨天下的氣息,百里澤擡頭看向了空中,見那女子腦後竟然懸浮着幾縷冰霧。
腦後生風?又是一個將洞天境修煉到極致的人。
真是妖孽!
腦後生風,其實是一種異象,當年百里澤在洞天境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現象。
“那就是燭龍?如果能收爲坐騎就好了。”
百里澤看向了與白衣女子對峙的燭龍,驚道:“按理說,以那女子的實力不可能將燭龍逼到這個份上的。”
燭龍,人面蛇身,赤體通紅,身長千里,頭生燭龍眼。
睜眼,千里赤地。
閉眼,冰凍三尺。
燭龍的魂火閃爍着熾芒,原本百丈的身體,此時只剩下了不到十丈。
吼!
燭龍嘶吼一聲,怒道:“小丫頭,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師尊重傷本尊在前,你以爲就憑你這點實力也敢在本尊面前造次?”
“成王敗寇,怨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貪心了。”
白衣女子一甩手中的巨劍,冷道:“你拿了本不屬於你的東西,還是趕緊交出來吧。”
“我要替那些死在你手中的族人討一個公道。”
白衣女子伸出了玉掌,在她的掌心出現了一枚銀色的丹體。
那丹體閃現出淡淡的銀色,一圈圈銀色光暈將那女子容貌盡數展現了出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女子長着一頭雪白的髮絲,髮絲上竟然有冰渣。
“白衣女子的巨劍竟然變成了銀色的丹體?”
百里澤看不明白了,疑惑道:“這是什麼天功?”
燭龍心下大顫,扭頭就要遁逃。
不料,銀光乍現,無盡的劍氣橫空落下,在銀色丹體的正上方竟然懸浮着一謫仙,白衣棲身,身後懸浮着一柄飛劍。
“殺!”
白色女子咬着玉齒,喝道:“請神!”
原本雙目緊閉的謫仙,忽然睜開了雙眼,在他正眼的剎那,風雲突變,天地旋轉,方圓百里之內都變成了雪地。
鵝毛大雪,翩翩而下,落在百里澤的臉上竟然有種肅殺的氣息。
“好冷呀。”
百里澤裹緊了獸皮,顫聲道:“打就打吧,幹嘛要殃及池魚?”
噗!
懸浮在謫仙身後的銀色飛劍化爲一道流光,直接將燭龍的神混給洞穿了。
哄!
銀色劍氣在空中炸開,原本的赤紅也被銀光替代。
咳咳!
白衣女子乾咳了幾聲,從空中落了下來,望了一眼空中漸漸消散的火焰,嘴角終於泛起瞭解脫的微笑。
在白衣女子昏過沒有多久,從空中落下了一個卷軸。
金色的卷軸,卷軸的背面畫着一副畫,好像是一副地圖。
趁着夜色,百里澤鬼鬼祟祟的將那捲軸給塞到了懷裡,打算離開時,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白衣女子。
由於大戰的緣故,白衣女子的胸口被劍氣給劃破了,幾抹雪白映入了百里澤的眼簾。
噗!
百里澤只覺小腹處一熱,全身氣血翻涌,鼻間噴出了兩道血芒,濺了一地。
啪!
百里澤扇了一下耳光,咒罵道:“真沒出息。”
“救還是不救?”
百里澤猶豫了,這女子可是天道山弟子,就目前來說,跟他還是敵對關係。
畢竟天道山救走了不死神皇,百里澤尋思道,難道之前的卷軸跟死神鐮刀有關?
“不救吧?說不過去,這麼一個美嬌娘萬一遇上了什麼豺狼虎豹,豈不危險?”
百里澤一邊說着,一邊擦着鼻血,雙手不聽使喚的將那女子抱了起來,自我安慰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浮屠我造定了。”
百里澤生怕那女子從他懷裡掉下來,死死的抱在懷裡,感受到胸膛前鼓鼓的,還有點柔軟,百里澤的鼻血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進了山洞,百里澤將白衣女子放在了地上,藉着火光撕開了女子胸前的衣裙,然後拜了幾拜,嘟囔了幾聲。
“姑娘莫怪,我也是救人心切。”
百里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番,雖說白衣女子的胸前只有幾道劃痕。
這時,從洞外閃進來一隻黑影。
黑鱗鳥?
真是不容易呀,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鱗鳥竟然有資格進入虛魂界。
黑鱗鳥打了個滾,從地上爬了起來,晃了晃腦袋,仇視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一臉怒容的在地上了跳了幾下。
這時,一道神念傳進了百里澤的腦海:“野小子,不如咱倆做一個交易。”
百里澤的喉結動了一下,淡漠道:“燭龍,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我最強,這裡我說了算。”
“將楚瀟瀟殺了。”
燭龍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命令道。
“楚瀟瀟?”
百里澤心下一愣,問道:“誰?白衣女子嗎?”
“不錯。”
“我憑什麼聽你的。”
百里澤最見不得有人這麼對他說話,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還敢頂嘴?”
神秘聲音再次傳來,喝道:“如果你肯殺了那女子,老夫就收你爲徒。”
“哼,你當你是誰呀,如果你有本事殺楚瀟瀟的話,又何必要我動手。”
百里澤掃視了一圈,冷聲喝道。
突然,幾道黑光向百里澤射來。
叮,叮!
百里澤順手將那兩道黑光打飛了出去,黑光從百里澤的耳邊擦過,徑直插進了牆中。
百里澤將目光鎖定了黑鱗鳥,冷道:“趁我沒有動殺意,趕緊滾蛋。”
“野小子,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黑鱗鳥再次用神念傳音道。
“一隻扁嘴鳥狂什麼狂,要是連一個扁嘴畜生都收拾不了,我這十幾年真是白活了。”
百里澤一個虎撲將黑鱗鳥撲在了地上,冷道:“看我不扒光你的毛。”
黑鱗鳥身形龐大,一個轉身將百里澤壓在了地上。
百里澤也不是好惹之輩,死死的扣住了黑鱗鳥的喉嚨。
一人一鳥僵持不下,誰都不是吃虧的主。
咳咳!
楚瀟瀟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摸着胸口坐了起來。
楚瀟瀟低頭一看,見自己胸前的衣裙被撕了,更加可惡的是還有指印,五道黑漆漆的手印是那麼的顯眼。
“誰!”
楚瀟瀟咬着碎齒,扭頭看向了百里澤跟黑鱗鳥,質問道:“是不是你?”
一想起楚瀟瀟的強勢,百里澤連連搖頭道:“不是我,是這扁毛畜生摸的。”
“哼,你真當我是傻子嘛。”
楚瀟瀟虛弱的站了起來,右手一緊,憑空多出了一柄銀色的巨劍。
“我胸前的指印明明是人爲,一隻扁嘴畜生懂什麼?”
楚瀟瀟將劍對準了百里澤,冷道:“我再問一遍,到底是不是你?”
“我救了你!”
百里澤心虛道。
楚瀟瀟眼泛殺機,冷道:“可你摸了我……的胸。”
“這裡可是虛魂界,摸得只是神魂,不要那麼在意。”
百里澤一腳踹開了黑鱗鳥,亡命般的向洞口跑去。
唰!
銀光乍現,劍氣橫飛而出,直直的從百里澤的耳朵旁穿過,一縷髮絲翩翩落下。
百里澤嚥了一口唾沫,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百里澤覺得還是低調點,這才得罪了長生殿,要是連天道山也一塊得罪了,那真是有點不值。
說不定跟在楚瀟瀟跟前還可以打聽到死神鐮刀的信息。
楚瀟瀟虛弱的坐在了地上,淡道:“雖然你犯得罪足以滅門,但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本公主可以饒你一命。”
“什麼?公主?”
百里澤心下一緊,猛問道:“不知您來自?”
長生界界等級森嚴,敢自稱公主,一定有着皇室的背景。
“聖樹神庭十八公主楚瀟瀟。”
楚瀟瀟眼中閃過一抹陰冷,沉道:“只要你服侍好了本公主,本公主一定不會難爲你的,還會敕封於你。”
聖樹神庭可是長生界一等一的勢力,論底蘊,絕對不比長生殿、三千道院差多少。
再加上楚瀟瀟是天道山弟子,這就更加使得她身份尊貴無比。
“服侍?”
百里澤偷偷瞥了一眼楚瀟瀟的胸脯,嚥了一口唾沫道:“公主,這不太好吧,我一個鄉下野民怎麼配得上郡主?”
楚瀟瀟額頭上黑線直噴,咬着碎齒,恨不得將百里澤給捏成柿子。
“當然!”
百里澤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如果公主真是飢不擇食的話,小子倒是可以犧牲一下。”
“閉嘴!”
不等百里澤說完,楚瀟瀟玉拳一緊,喝道。
見楚瀟瀟動怒,百里澤連忙捂住了嘴,跪在地上,默默的低下了頭,就像一個受了傷的小媳婦。
“咯咯,有點意思。”
見百里澤如此模樣,楚瀟瀟忍不住笑了一聲:“放心,就算世間男人死絕了,本公主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百里澤自信心倍受打擊,但是礙於楚瀟瀟的權勢、實力,他也只好忍着。
“好了,說正事吧。”
楚瀟瀟臉色一正,凝聲道:“先將卷軸拿出來。”
“卷軸?”
百里澤假裝糊塗,懵懂道:“什麼卷軸?小子怎麼不知道?”
“哼,少在我跟前耍小心思。”
楚瀟瀟冷哼了一聲,輕笑道:“我修煉了他心通,你的那點小心思豈能瞞過我?”
反正也看不出卷軸的秘密,不如先將卷軸還給楚瀟瀟。
如果那捲軸沒什麼用,百里澤就找個機會逃走就是了。
可如果真跟死神鐮刀有關,那百里澤無論如何都得拼一把。
“還算識相,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公主的貼身戰奴了。”
楚瀟瀟鄙夷的看了一眼百里澤,冰冷道:“聽好了,我不僅是聖樹神庭的公主,我同時還是天道山山主的親傳弟子,跟着我混,保準你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