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山爆嚇尿了,不等百里澤發話,他就開始了磕頭求饒。
砰砰砰!
地面被磕得粉碎,鮮血跟鼻涕更是融合在了一起。
“少主贖罪,少主贖罪!”角山爆臉色蒼白,沒有一丁點的血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本以爲可以拍一拍百里澤的馬屁,可誰想,又拍到了馬蹄上。
遠處的角無極一臉的幸災樂禍,憤憤道:“這個角山爆,一臉的賤相,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會派這種人來參加巫教的立教盛典。”
“少主,慎言吶。”其他角魔族修士都是一臉的緊張,低聲道,“現在角山爆正春風得意,千萬不能惹了他。”
又有角魔族修士說道:“是呀少主,要不是角山爆,咱們可能就被百里澤給活燉了。”
“草,你們這些軟蛋。”角無極一臉的囧紅,伸手在那兩個角魔族修士的腦袋上抽了幾下。
南宮聖看到這一切,徹底的傻眼了,他又擡頭看了一眼那些蓬頭垢面的修士。
血皇?
藥皇?
劍皇?
刀皇?
…………
我擦,搞什麼搞?
難不成巫教被攻克了?
據南宮聖所知,爲了籠絡人心,巫教已經封了藥皇跟血皇爲巫教副教主。
至於劍皇、刀皇等人,也都成了巫教的護教長老。
可爲什麼會這麼落魄?
“少主,那兩個戴着面具的修士好像是骷髏傭兵團的雙生子?”易大師嚥了口唾沫,搖着五禽扇說道。
南宮聖愣愣的點頭道:“好像是。”
“怪了?”易大師一臉的疑惑,嘀咕道,“那對雙生子口中的少主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魄!不僅抓了藥皇等十五位皇者,更是下令殺了刑天的戰寵。”
易大師尋思着,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易大師實在想不出,在東洲有誰敢剝了赤金翼龍的龍皮。
或許,剝掉赤金翼龍的龍皮容易,但難得是擋不住刑天的怒火。
刑天,金靈族修士,曾經人道宗後裔,修煉了一種極其兇殘的玄功,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不死玄功’。
聽說,那門玄功並不全,而是殘缺的。
可刑天天資極高,硬是將那部殘缺的玄功給補全了。
這麼一個人,如果不是有那幾個老傢伙壓着,估計早都成了東洲第一至尊侯。
“少主,咱一定要想辦法見一見那個傳說中的少主。”
沉思了一會,易大師低聲道:“如果有那位少主幫忙,你就有機會成爲人道聖朝的聖皇。”
南宮聖重重的點了點頭,凝聲道:“易大師說得不錯。”
“可是,他會見本王嗎?”南宮聖低着頭,沉道。
易大師眉頭一凝,暗中傳音道:“少主,難道你忘了老聖王臨走時給你的那門功法。”
“你是說……?”南宮聖眉頭一凝,心下豁然道。
易大師高深莫測的說道:“像這些逆天妖孽,性子大多孤傲,美姬、丹藥什麼的都不缺,最缺的就是功法,而老聖王留下的那門功法,足以打動任何人。”
南宮聖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冷聲道:“大師說得不錯,父王留下的功法太過霸道,本王根本修煉不了,不如用來籠絡人。”
“孺子可教!”易大師捋着鬍鬚,一副‘你長大了’的神情。
如果讓南宮聖知道,那個傳說中的少主就是百里澤的話,估計南宮聖會羞憤的當場自刎。
可南宮聖並不知道,周圍修士也都不敢提百里澤的名字。
生怕被剝皮、活燉了。
再加上南宮聖爲了躲避西漠修士的追殺,不得已僞裝成了乞丐,這才躲過了那些人的搜捕。
所以說,他並不知道血陽神子口中的少主就是百里澤。
用南宮聖的話說,總算是活着來到了神靈山。
只要南宮聖進了神靈山的勢力範圍,巫教就有義務保護南宮聖的周全。
自從蠻荒拓拔野帶着嫣然公主去了域外後,整個蠻國就落到了巫教手裡。
爲此,連這座酒樓也改了名字,叫做‘巫樓’。
巫樓建造的極爲奢華,總共有着九層高,絕對可以容納一萬名修士就餐。
根據身份背景,還有請柬的等次,分別被安排在不同層次的樓層。
這麼做,也是爲了方便統一管理。
像刑天這種人,當然被安排在最頂層,也就是巫樓的第九層。
巫樓九層坐滿了修士,總共有一百零八張桌子。
這些修士都來自各大勢力,都是族中精英弟子。
這次來巫教,就是奔着那些神通種子來的。
“小二,上肉!”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所有修士傻了,就連臉色鐵青的刑天也愣住了。
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殺了刑天的戰寵不說,還揚言要吃肉。
如果刑天連這種事情都能忍,那麼他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次於勾踐大帝。
可刑天不是勾踐,他也不想成爲勾踐那樣的隱忍者。
有仇不報是孫子!
很明顯,刑天是一個不想當孫子的人。
刑天坐在當中一張八卦桌前,身後披着一件金色血色披風。
那件披風像是用鮮血做得,血淋淋無比。
曾有修士問過刑天,爲什麼他每次大戰,都喜歡披一件血色披風。
當時,刑天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那些喜歡裝逼的修士奉若神明,每日焚香供着。
“他說了什麼話?”百里澤也是微微皺眉,嘀咕道。
說實話,在見到刑天的第一眼,百里澤心裡就有點不爽。
百里澤喜歡所有人都將眼神放在他的身上,因爲,他纔是神道界的主角。
像刑天這種人,終究只是一個龍套角色。
就這龍套,也得看百里澤的心情。
如果刑天學得乖一點,百里澤不介意讓刑天多跑一會。
可如果刑天不識趣,那麼只有幹掉了。
雖然百里澤信佛,但佛也有三分怒火。
木鎮獄低聲道:“我每逢殺敵,都會將一件白色披風丟到他們的血液裡浸泡上七七四十九天。”
“並不是我喜歡血色披風,而是血色披風喜歡我。”木鎮獄學着刑天的腔調,一臉肅然的說道。
草!
百里澤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抽了過去,再次打掉了木鎮獄兩顆虎牙。
木鎮獄捂着嘴,嗷嗷直叫道:“你爲什麼打我?”
木鎮獄就像受了委屈的怨婦,一臉幽怨的看着百里澤。
百里澤咬牙道:“抱歉,我入戲太深了,把你當成了刑天!”
“我不喜歡裝逼的人。”百里澤冷冷一笑道,“因爲,我怕忍不住用雷劈他。”
百里澤這話一出,就引來了衆多修士的膜拜。
你瞅瞅,這話說得有多麼的裝逼!
“我不喜歡裝逼的人,因爲,我怕忍不住用雷劈他。”紫陽真皇默唸了幾聲,暗讚道,“這纔是裝逼的始祖呀。”
紫金虎點頭道:“師叔說得不錯,跟澤哥比起來,你的裝逼手段實在是太低端了。”
“澤哥?”立在紫陽真皇肩膀上的紫鱗雕輕笑一聲道,“紫金虎,你墮落了,怎麼連澤哥都叫上了?真是丟盡了我紫霄山的臉面。”
“你覺得咱們還有臉嗎?”紫金虎反問了一句,哼道,“連山主的親侄子都被打成了這副逼樣,還管什麼臉不臉的。”
不是吧?
百里澤一臉的得意,我就是隨便胡謅了幾句,怎麼就成了裝逼的始祖?
誹謗,這絕對是赤果果的誹謗!
當然,不排除極度羨慕恨的嫌疑。
“百里澤,本侯誠心誠意邀你前來一聚,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可你爲什麼要殺了本侯的戰寵。”刑天拳頭捏得緊緊的,渾身散發着庚金之氣。
對於庚金之氣的氣息,百里澤再熟悉不過了。
在百里澤體內就有着一枚庚金之丹,但跟眼前的刑天比起來,他還差得太多。
畢竟刑天主修庚金之氣,而百里澤則是兼修,兩者的差別不可謂不大。
百里澤端起茶杯,抿着茶水說道:“你派一個畜生來邀請我,這也能算是誠心?”
“還是說,那個畜生能夠代表你本人。”百里澤放下茶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刑天,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搞得刑天一臉囧紅。
第一輪交鋒,刑天就這麼給敗了。
百里澤這話意境不可謂不高,他並沒有罵刑天是畜生。
可刑天覺得,百里澤這話是在嘲諷他連畜生都不如。
“小子,你就不能消停點嗎?”媚娘一臉的無語,低聲道,“刑天不好惹,他身後是截天教。”
“哼,有背景了不起?”百里澤瞪着眼睛,哼聲道,“難道我也要到處給人說‘我老爹是神人嘛’?”
咳咳!
媚娘乾咳了幾聲,好心提醒道:“忘了告訴你了,刑天的父輩,幾乎人人都是神人。”
噗!
一聽這話,百里澤直接將他剛喝進嘴裡的茶給吐了出來。
老爹,你弱爆了!
看來拼爹是拼不起了,咱還是自個拼吧!
鎖龍淵深處,一白衣修士打了個噴嚏,喃喃道:“這是哪個龜兒子罵我呢?怎麼無緣無故打起了噴嚏?”
“難道是着涼了?”那白衣修士揉了揉鼻子,嘀咕道,“看來得做幾件龍皮大衣才行。”
那白衣修士一伸手,便見一隻金色龍爪飛出,直接從地底抓出了幾頭太古真龍。
只見那白衣修士三下五除二的剝了那些真龍的龍皮,然後裹住了身子,又開始了修煉。
“這下不冷了。”白衣修士呲了呲牙,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