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遠處,那些正朝岸邊駛來的戰船,雷不死的臉上多了一絲期待。
“老祖,快看,是神霄書院的戰船。”
眼尖的雷陽,指着一艘通體散發着紫光的戰船,激動道。
雷不死捋了捋鬍鬚,暗暗點了點頭,像是在炫耀着什麼。
周圍其他古族,則是一臉的落寞。
哎,人跟人真是沒法比。
你看看人家雷霸,多牛氣。
年僅十五歲,就考入了神霄書院,並且得到了真傳弟子的考覈資格。
哪怕只是一個資格,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也不知道霸兒變胖了沒有。”
突然間,雷不死有點緊張了起來,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轉念一想,又有誰敢動夔龍神府的人呢?
雷不死自忖,好歹咱也是通神境高手。
要不是年邁的緣故,估計早都點燃了神火。
所以雷不死不認爲,有誰敢動雷霸一根毫毛。
嗖!
恐怖的氣浪朝岸邊衝蕩了過來,海水拍打着岸邊。
真不愧是神霄書院的戰船,沒等那戰船臨岸,衆人便感應到了幾道威壓。
這股威壓,源自戰船上的氣息。
“這戰船不簡單呀。”
望着眼前通體散發着紫光的戰船,雷不死喃喃道。
一旁的金山客略帶譏諷,鄙視道:“能簡單得了嗎?這戰船可是沾染過神血的,太古時,可是有着不少真神,被斬殺在這艘戰船上。”
“怪不得,原來沾過真神血呀。”
雷不死暗暗咋舌,驚顫道。
金山客冷冷一笑,心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終究難等大雅之堂。
也只能在南荒玩玩泥巴!
望着逐漸逼近的紫色戰船,所有修士暗暗倒吸了一口寒氣。
“也不知道神霄書院的修士長什麼樣?”
“切,能怎樣?還不是兩隻耳朵,一個鼻子?”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聽說,神霄書院大都是天賦秉異,還有着不少的妖獸在裡面修行。”
畢竟,見識過大世面的,也就那麼幾個。
聽着周圍修士的議論,金山客嘴角冷笑連連,一日土著,終生土著。
待我聖鵬族降臨南荒時,就是你們這羣土著臣服的日子。
“諸位莫急,待會我給你們引薦一下我堂哥。”
隨着神霄書院戰船的逼近,雷陽挺了挺胸膛,一臉的傲然。
“呵呵,還請雷少多多美言纔是。”
這時,有其他古族的修士前來巴結道。
試問,哪個古族不想將自家修士,送到神霄書院修煉。
可苦於無門呀!
像東洲的一些書院,幾乎從不南荒、北海招收弟子。
在他們看來,南荒、北海的修士,都是一羣土著,難登大雅之堂。
縱使有着幾分資質,也難以擔當大任。
所以,如果沒人引薦,怕是很難參加神霄書院的入院考覈。
“諸位別急,一個個來。”
雷陽倒也不客氣,將各族遞過來的寶藥給收了起來。
金山客瞥了一眼雷陽,嘴角泛着不屑,小家子氣,註定難成大器。
到時候,讓你們看看我侄子的絕世風采。
也好讓你們這羣土著瞧瞧,什麼叫做妖孽。
金山客整理了整理衣衫,挺着胸膛,擡頭看向了船頭。
“嗯?”
金山客微微凝眉,沉道:“雷前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呀。”
“是有點不對勁。”
雷不死暗暗咋舌,疑惑道:“神霄書院船頭怎麼吊着一個豬頭?”
遠處,躲在一處草叢中的百里澤等人,朝雷不死這邊觀望了過來。
腹黑,這小子實在是太腹黑了。
痞子馬撇了撇嘴,以後還是離這個禍害遠一些。
省得被他陰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哈哈,咱們就呆在這看好戲吧。”
百里澤搓了搓雙手,一臉的激動,有點情不自禁的摟住了炎凰女的小蠻腰。
令百里澤欣喜的是,炎凰女竟然沒有反抗。
難道……?
百里澤眯了眯牙,五根手指頭,慢慢向上挪去。
可越摸越不對勁,嘀咕道,怪了,炎凰女的胸怎麼那麼硬?
不是吧,還有胸肌?
“嗯?”
等百里澤轉過身時,卻見痞子馬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
嚇得百里澤身子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咯咯。”
一旁的炎凰女掩嘴一笑道:“叫你使壞。”
“好你個痞子馬,竟敢佔我便宜。”
百里澤呲了呲牙,照着痞子馬的腦袋就是一頓胖揍。
痞子馬匍匐在地上,雷打不動,就像任命了一樣。
不過,痞子馬心裡卻暗暗發誓,待我成佛之日,就是滅你之時。
跟佛無量待了幾天,每日聽佛無量說法,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痞子馬的心中,可是越發的嚮往成佛。
所以,痞子馬打定主意,等將百里澤這個禍害送回神道宗,它就去北海找佛無量。
不成佛,誓不出海!
“行了,行了。”
一旁的炎凰女有點看不下去了,翻着白眼說道:“你別總是欺負人家,怪可憐的。”
“以後再敢佔我便宜,小心我撕碎了你。”
百里澤放了句狠話,然後將頭撇向了雷不死。
痞子馬匍匐在地上,眼角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痞子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肌,竟然被百里澤這牲口捏成了葡萄。
混蛋,真他媽的疼!
真不愧是將蓋九仙胸搓出火的人。
這力道,還真他媽的帶勁。
可把痞子馬爽得,心裡直叫娘。
“嗯?”
遠處,雷陽皺了皺眉頭,指着船頭的那道紫影,疑惑道:“老祖,那個豬頭,怎麼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還別說,老夫也有這種感覺。”
雷不死暗暗凝眉,摸了摸下巴,尋思道:“會是誰呢?”
嘩啦!
上百道海浪朝岸邊拍打而來,將一衆修士震退了後去。
岸邊,也只有雷不死、金山客沒有後退。
其他修士,都被那綿綿不絕的海浪給震飛了出去。
轟隆隆!
只聽一聲炸響,神霄書院的戰船率先停到了岸邊。
被神霄書院修士吊在船頭的雷霸,早都被嚇出了尿來。
雷霸的頭腫得跟豬頭似的,他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透過眼縫,雷霸見到了臉上發急的雷不死。
“老祖,救……救我。”
雷霸嚶嚀了一聲,虛弱道。
“好像是堂兄。”
之前隔得太遠,雷陽不敢確定。
但在雷霸開口的剎那,雷陽立馬聽出了這是雷霸的聲音。
“哼,雷前輩,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賣你夔龍神府的面子。”
金山客哼了一聲,語氣略帶調侃。
雷不死哼了一聲,隔空一抓,便將雷霸解救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幾十道雷電轟下,朝雷霸劈了過去。
“找死!”
雷不死徹底的怒了,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的張狂。
雷不死右手化做了‘夔龍爪’,朝船上抓了過去。
只聽‘嘭嘭’幾聲,幾十道身影被丟到了岸邊。
這些個修士,幾乎都穿着同樣的衣服。
胸前更是繡着一道閃電圖紋。
“神霄書院?”
金山客暗暗咋舌,急忙攔住了雷不死,沉道:“雷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哼,這些人竟敢擋着老夫的面攻擊我夔龍神府弟子,難道老夫要坐視不理嗎?”
雷不死渾身爆射着雷電,鼻孔中更是噴出了兩條龍形雷電。
金山客臉色略微陰沉,冷道:“雷前輩,你可瞧清楚了,你想殺的人,可都是神霄書院弟子。”
“我敢打賭,如果你敢殺了他們。”
頓了頓,金山客說道:“不出三日,你夔龍神府必定會被夷爲平地。”
“神……神霄書院弟子?”
雷不死聲音略帶顫抖,惶恐道。
此時,雷不死竟然有點慶幸了起來。
幸好被金山客攔住了,要不然,絕對會闖下彌天大禍的。
能夠考入神霄書院,十有八九來自東洲某個大族。
試想一下,如果雷不死將這些神霄書院修士給斬殺了,會是一個怎樣的後果?
先不說那些大族會不會發難,單憑‘神霄書院’四個字,就可以摧毀夔龍神府。
“這豬頭是誰呀?”
這時,有不長眼的修士發問道:“怎麼被打成這個熊樣了?”
“嗯?”
雷不死臉色一寒,渾身的雷電,差點將那人給化爲灰燼。
“前輩息怒,我……我說錯了。”
那修士急忙改口道:“是……是被打成了這個豬樣!”
“滾!”
雷不死吼了一聲,恐怖的雷電‘噼裡啪啦’直響,將那修士瞬間化爲了灰燼。
“雷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族中修士無辜被殺,同族修士都是一臉的憤慨。
雷不死冷冷道:“此人——就是雷霸。”
“雷霸?不可能吧?這明明就是個豬頭嗎?”
“就是嘛,你瞅瞅這鼻子,都被砸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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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耳朵,都腫成什麼扇子了,還‘撲扇,撲扇’的。”
其他古族修士吩咐議論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就像八婆一樣,說個不停。
“夠了!”
這時,雷不死終於忍不住了,而是扭頭看向了神霄書院弟子。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頓了頓,雷不死蹙眉道。
一旁的金山客,則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挽着雙臂,一臉的鄙視。
土著就是土著,這剛一出東洲,就被打成了這個熊樣。
看來,夔龍神府也就那麼回事。
一衆神霄書院修士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到底是誰將雷霸打成了這個模樣?”
雷不死質問道。
“這……這!”
一衆神霄書院修士一臉的苦色,心下不由暗暗叫苦。
“諸位莫怕。”
這時,金山客走了上前,淡道:“我是聖鵬族長老,同時也是金不生的叔父,所以,你們不用害怕。”
“只需將實情說出來就好。”
金山客微微蹙眉,點頭示意道。
聖鵬族?
神霄書院弟子一聽‘聖鵬族’這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前輩,還請爲金師兄做主呀!”
神霄書院那位李姓師兄痛心疾首的說道。
“嗯?”
金山客只覺心下‘咯噔’一聲,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金不生師兄死了。”
那位李姓師兄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痛哭流涕道。
“死……死了?”
金山客渾身顫抖道:“誰……誰殺的!”
“是雷霸!”
不等那位李姓師兄開口,其餘神霄書院弟子,齊齊指向了雷霸。
“什麼?”
雷不死渾身爆射着雷電,怒喝道:“污衊,污衊!這絕對是對我夔龍神府的污衊。”
遠處,躲在叢林中的百里澤架起了一口大黑鍋,將九頭血獅的獅子頭丟了進去。
好戲就要開始,這沒肉可不行呀!
說着,百里澤撅起屁股,開始了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