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眼睛!”
神劍冢一修士嘶喊了一聲,聲音悲泣。
吼,吼!
獅吼聲也逐漸的衰弱了,鮮血從紫霧中滲了出來,沾滿了大地。
噼裡啪啦!
又是幾十條雷電衝天而起,化爲了一頭雷龍,衝進了紫霧當中。
“雷電蛟龍?”
正打算‘射’箭的百里澤略微停頓,凝眉道:“怎麼是釋非天?”
對於釋非天來說,這些雷電並不可怕,反倒是可以增加它的戰力。
殺陣中所聚集的雷電,都被釋非天以秘法煉化了。
嗷,嗷!
那條雷電蛟龍咆哮了一聲,整個龍軀又膨脹了一點,足足綿延了幾十米。
“魔人屠!”
釋非天朝紫霧中的人影喊了一聲,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那團紫霧。
魔人屠實在是太倒黴了,渾身上下,幾乎都是箭傷。
尤其是魔人屠的屁股上,就像箭靶一樣,那些金‘色’箭影扎得密密麻麻的。
“釋非天?”
魔人屠心下一緊,暗罵道,糟糕,這釋非天跟自己間,本就有極深的仇怨。
就連禪國某座古城,也遭到過魔人屠的屠殺。
爲此,釋非天曾經追殺過魔人屠。
但卻被橫空出世的魔六道所救,要不然,魔人屠早都被釋非天帶人給殺死了。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禪國的一些上層覺得釋非天有負衆望。
這纔有了推舉禪王神秀繼承禪皇的意願。
“魔人屠,這一次,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釋非天一凝眉,紫‘色’龍爪如電,‘激’起了百十條氣‘浪’,抓向了魔人屠。
見釋非天朝魔人屠攻去,周身散發着雷電之力。
那些雷電‘交’織成了密密麻麻的龍鱗,嘶嘶作響。
令魔人屠吐血的是,姜子虛毫沒義氣的將魔人屠提了起來,丟給了釋非天。
“魔人屠,沒聽見有人要救你嗎?”
姜子虛‘陰’‘陰’一笑,哀嘆道:“哎,爲什麼本將就沒有這種福緣?”
救我?
魔人屠暗暗咒罵了一聲,‘混’蛋,你哪隻耳朵聽見,這釋非天想救我了?
嗖!
突然,一道紫‘色’爪風落下,貼着魔人屠的頭皮抓了下去。
“啊!”
魔人屠嘶吼了一聲,伸手一‘摸’,腦後有着一小簇頭髮被紫‘色’龍爪連根拔起,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哼,讓你耍酷?”
一旁的姜子虛,周身以‘誅龍劍陣’護體,倒也不懼那些雷電。
隱約間,可以見到,紫霧中央閃爍着九條黃金巨龍虛影。
這魔人屠也是,閒的沒事,學他大哥魔六道。
有傳聞說,魔六道殺戮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頭髮散開。
用魔六道的話來說,這樣大戰起來,纔有絕世魔尊的風采。
“魔老!”
魔人屠臉‘色’一寒,殺氣凜然道:“給我殺了釋非天!”
一直立在魔人屠身後的魔老,眼瞳一緊,爆‘射’出了幾道血芒。
“皇兄,小心!”
這時,虛空中出現了一頭紫麒麟,那紫麒麟一擡爪,便見一道紫‘色’罡印‘射’出。
“那個魔老曾是嗜血魔族的戰奴,也是魔人屠的護道者,戰力極強。”
釋非然提醒道:“這老頭修煉的‘嗜血玄功’極其古怪,但凡你身上出現點傷口,他就會像吸血鬼一樣,將你體內的血魂吞噬掉,從而凝聚成一具分身。”
“什麼?”
釋非天也是一驚,紫‘色’龍尾一甩,‘抽’向了魔人屠的腦袋。
唰!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散發着血芒的魔影,隨手抓住了釋非天的紫‘色’龍尾。
“幼稚,只要有我在,你是殺不了魔人屠的。”
魔老右手爆‘射’着無盡的血光,冰冷一笑道:“老夫無意與西漠‘交’惡,還請釋太子不要再過糾纏,要不然,老夫會一時按耐不住,殺了你的。”
“就像這樣。”
魔老右手用力,便見幾十道血芒噴出。
百里澤暗暗爲魔老的戰力心驚,隨隨便便一捏,就掰斷了釋非天的龍尾。
怪不得能夠被嗜血尊者選爲護道者。
咕嘟,咕嘟!
那些四散而去的血液並沒有消散,而是涌入了魔老的掌心。
漸漸的,虛空中出現了一具血‘色’分身。
“恐怖,這老頭實在是太恐怖了。”
小禿驢皺緊了眉頭,從大黑鍋裡撈出了一條獅‘腿’,狠狠的啃了一口,揮手道:“百里澤,我要去尋找歷史被湮滅的真相,就不在這裡陪你了。”
“後會有期!”
小禿驢剛說了一半,似乎意識到不妥,哼聲道:“啊呸,還是別再見面了,每次遇上你,準沒好事。”
“你不想讓鬼道帝陪你睡覺了?”
百里澤臉‘色’略顯失望,朝小禿驢喊了一聲。
“睡覺?”
小禿驢一愣,臭罵道:“睡你大爺的覺,等瞧着吧,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這小禿驢一定是被那個魔老給嚇着了。
也是,那魔老的手段也真是驚人,隨手一捏,就掰斷了雷電蛟龍的龍尾。
更爲恐怖的,沒見那個魔老怎麼出手,釋非天就像乾癟了一樣,體內的血魂被吞噬了大半。
噗!
到了最後,釋非天像是被一股魔力給反噬了一樣,張口吐出了幾口黑血。
“皇兄!”
釋非然心下大急,化爲一道紫影,馱起釋非天,飛一般的向遠處遁去。
望着遠去的紫影,魔力並沒有去追,而是喃喃了一聲,像是有所忌憚。
百里澤催動起冥瞳,發現地底的‘精’石耗費的差不多了,是該離開了。
要不然,等到那魔老破陣,可就危險了。
“走!”
百里澤隨手將鬼魔皇抱在了懷裡,催動起饕餮勁,向東飛奔而去。
對於百里澤來說,沒有什麼地方會比神道宗更加安全的了。
被百里澤攬在懷裡,鬼魔皇很不適應,總覺得酥‘胸’間有根手指頭在蠕動。
尤其是百里澤的豬手,還時不時的撩撥一下鬼魔皇的酥‘胸’。
這種撩撥着實讓鬼魔皇心下彷徨,難以忍耐。
“你……你不用一直抱着我。”
掙扎了半天,鬼魔皇嘟囔着嘴說道。
“沒事,我剛吃了條獅鞭,‘精’力旺盛,一點都不覺得累。”
百里澤裝作糊塗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小子,還真是佔起便宜來不要命。
鬼魔皇有點後悔了,要是之前還好說。
但現在,這小子可是有了很好的藉口。
動不動就提一提‘肌膚之親’什麼的,搞得自己就像作了多大的孽一樣。
“走,前面有個山‘洞’,咱們先進去躲躲。”
無意間,百里澤瞥見了一個山‘洞’,想都不想,就衝了進去。
這山‘洞’倒也隱蔽,周遭全是綠‘色’的藤條,將整個‘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你……你可以放心我了吧?”
鬼魔皇嘟囔着嘴,俏臉一紅道。
“你不用爲我擔心,這點路程還累不到我。”
百里澤厚着臉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也沒必要一直掛在嘴邊。”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臉皮很薄的。”
百里澤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精’神,凝視着鬼魔皇的眼睛說道。
嘔嘔!
躺在百里澤頭頂的小紅鳥再也忍不住了,連連作嘔,暗罵道,這‘混’小子還真是沒臉沒皮。
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搞得自己跟什麼純情少男一樣。
山‘洞’漆黑無比,但不遠處卻閃爍着一雙綠‘色’眼瞳。
那眼瞳呈棱形,一閃一閃的,就像夜明珠一樣璀璨。
嗚!
突然,那雙眼瞳動了,朝百里澤這邊衝了過來。
“嘖嘖,少年,還傻愣着做什麼?”
那條綠眼妖狼怪笑了一聲,張着血腥大嘴說道:“快到你狼大爺的嘴裡來。”
完了,這條小狼怕是要倒黴了?
‘奶’‘奶’的熊,這條綠眼妖狼好不給自己面子呀!
這要是平時,以百里澤的‘性’子,估計會選擇一種比較溫柔的方式‘弄’死綠眼妖狼。
但這綠眼妖狼實在是可恨,竟然當着自己‘女’人面,這麼對自己說話。
要是不拿出手段來,豈不是會被鬼魔皇鄙視?
“綠眼妖狼,小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百里澤霸氣道:“如果你肯從這裡滾出去的話,小爺我只吃你一條狼‘腿’,要不然,我就將你給燉了。”
嗚!
不等百里澤話音落下,綠眼妖狼長嘯了一聲,朝百里澤撲了過來。
“好狂妄的小子呀!”
那條綠眼妖狼怪笑了一聲,揮起狼爪,朝百里澤的‘胸’口抓去。
嘭!
一拳落下,便見那條綠眼妖狼被打得四分五裂。
“哎呀,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了。”
百里澤黯然失‘色’,抓狂道。
“是有點重了,都把妖狼打成了這個樣子。”
鬼魔皇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嘟囔着嘴說道。
可是百里澤接下來的話,徹底的讓鬼魔皇無語了。
“這……這可怎麼吃呀?”
百里澤一拍額頭,暗暗爲自己剛纔所犯的錯誤悔恨。
“我去,何嘗這小子說下手有點重,是這麼一個意思呀?”
鬼魔皇只覺額頭上冒出了幾道黑線,小聲嘀咕道。
嗚,嗚,嗚!
綠眼妖狼嘶嘯了幾聲,暗暗悔恨,早知道就不招惹這個兇人了。
“嗯?主人,我好像聽到前面有狼嘯聲傳來?”
就在這時,從‘洞’外傳進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酥軟嫵媚。
“走,前去瞧瞧。”
接着,又是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
咻!
百里澤隨手打出了一道指勁,直接將綠眼妖狼的狼頭給擊碎了。
噓!
百里澤死死的抱住了鬼魔皇,低聲說道:“小聲點,這兩人身上好像有蠱蟲的氣息,極有可能是巫教弟子。”
鬼魔皇暗暗無語,心道,貌似,我並沒有出聲呀?
這小子,整日就想着如何佔自己便宜,真是可恨。
可不知道爲什麼,鬼魔皇打心底裡,有點喜歡被百里澤抱着的這種感覺。
溫暖,踏實!
唰,唰!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閃進了山‘洞’,徑直朝百里澤所在的地方走來。
“有人氣?”
正在這時,那位白衣少年停下了腳步,凝眉一笑道:“呵呵,正好閒來無趣,不如祭煉個巫屍玩玩。”
“祭煉巫屍?”
那‘女’子臉上一喜,‘激’動道:“主人,蓮兒還沒有見過您祭煉過巫屍,這下子蓮兒我可有眼福了。”
“你個‘騷’蹄子,看你伺候本少舒服的份上,今日就讓你一飽眼福。”
“多謝主人。”
蓮兒臉‘色’多了一些猙獰,喜道。
玩玩?
哼,你們玩得起嗎?
巫教?
百里澤喃喃了一聲,這白衣少年看起來有點來歷,說不定知道一些有關巫教聖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