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見到你了。”
齊英舒了一口氣。 шшш▪Tтkд n▪c○
雪女掃視了齊英一眼,略有驚奇地說道:“你身上還有神主的氣息,看來你是度過了這場劫難了。你果然有見到他的資格。”
“他到底是誰?”
齊英問道。
雪女淡淡一笑:“他是我的師尊。”
“你的師尊?你師尊叫什麼?”齊英神色一震,是什麼人,有資格當神主的師尊?難道,雪女的師尊,是超脫者?那,是宿命,還是氣運?
雪女幽幽道:“我師尊的名字,我不能說。等你見到他,他願意告訴你,你就會知道了。”
齊英又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師尊?”
雪女笑了,說道:“現在就可以。”
雪女話音剛落。
大雪襲來,齊英禁不住閉上了眼睛。
待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齊英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唔……應該還在神之位面吧!我的實力,在這裡依舊被壓制!”
齊英首先感應了一下週圍,隨後纔去仔細看,卻發現,這是一處山清水秀之地,流水潺潺,樹木豐茂,旁邊的山上懸掛着一條小小的瀑布,激起的水花在下面的湖面上映出了一道彩虹,湖裡有魚兒躍起,而旁邊的樹林中還有鶯啼鹿鳴。
“師尊就在前面。”
站在齊英身邊的雪女指向湖邊。
齊英看到,在湖邊有一個亭子,亭子裡,有一道人影。
“來吧。”
雪女先踏出步去,齊英則跟着雪女,一步步走向亭子。
隨着越來越靠近,齊英也逐漸看清了亭子中人的樣子,那是一名一襲白衣的青年,烏黑長頭髮自然地散落下來,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半邊臉都給遮住了,正悠然地坐在石凳上自己對弈,下的是黑白棋。
終於到了亭子,而白衣青年也擡起了頭。
“師尊,人我給你帶到咯!”雪女平時冷若冰霜,可一到白衣青年面前,完全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調皮一笑,就跑開了。
“去玩吧!”
白衣青年向着雪女揚了下手,隨後又看向齊英,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齊英,坐吧。”
齊英這時候纔看清了白衣青年的面容,從五官上看已經足夠英俊,而他的眼眸深處,更是有一種極爲深邃的感覺,當齊英直視他的雙眼的時候,彷彿看到了無邊的星空。
在能帶給齊英如此感覺的人,已經很久沒有了。
就連神主們,也最多讓齊英感受到壓迫,絕對沒有這種近乎於高山仰止般的感覺。
齊英坐下,而白衣青年又緩緩地說道:“我等你許久了。”
齊英有點不明白。
白衣青年,顯然是大神通者,既然雪女能輕易找到自己,那白衣青年更可以,如果他想見到自己,分明可以直接來到自己面前,或者早就讓雪女帶自己過來,沒必要在這裡等吧!
忽然間,齊英才回過味來。
曾經雪女說“見他的資格”……或許是說,直到現在,自己纔有見白衣青年的資格,而白衣青年等的也並不是自己,而是有資格見他的人。
“前輩爲何在等我?”
齊英微微一笑,說道。
他剛剛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在這裡可以自由聯繫新宇宙,隨時都能回到新宇宙之中,也就自信了不少,哪怕白衣青年有意爲難,自己也能從容離去。
當然。
這是在白衣青年不能和紫夜神一樣,能來到自己新宇宙中的情況下。
“寂寞太久了,總想找一個能說話的人,我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你。”白衣青年的笑容中,透着一絲狡黠,“你和我,是一類人。”
“一類人?我不明白前輩的意思。”齊英搖頭道,“前輩說的一類,是哪一類?”
白衣青年哈哈笑道:“如果我說,我指的是我們都是男人,你信嗎?”
齊英也笑了:“我不信。但我們的確都是男人。”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白衣青年凝視着齊英,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讓雪女帶你到我這來,是想讓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帶前輩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
齊英有些訝異。
白衣青年,修爲比神主還高,他想去什麼地方去不了?
“我想去你的世界。”
一語驚人!
齊英馬上提起了心來,滿心警惕。
白衣青年,指的是哪裡?是盤古世界,還是新宇宙空間?如果是盤古世界,根本不需要自己帶他去吧?可若是新宇宙空間,自己豈會讓他去?!要知道,新宇宙剛剛纔被紫夜神給禍害了一番,可經不起其他折騰了。
最關鍵的還是,白衣青年,太強了,強到齊英有些畏懼。
連紫夜神都差點毀掉新宇宙,何況這個實力極有可能高於神主的白衣青年?
“你知道我說的地方是哪裡。”白衣青年淡淡笑道,“你放心,我只是看看,絕不會做任何不利那裡的事情。如果我食言……唔,如果我食言,就讓我一輩子沒人再和我說話,怎麼樣?”
“這個誓言有點……”
齊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吧!”
白衣青年意有所指的,顯然是新宇宙,而根據齊英的判斷,他似乎的確沒有什麼惡意,那就讓他去一趟,也無妨。
如此強者,恐怕早已無慾無求,若真的是超脫者,都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
齊英心念一動,將整個亭子,都挪移到了新宇宙空間之中。
齊英和白衣青年,就這樣坐在新宇宙的虛空之中,身後的無盡的星河,前方是六道大氣旋模樣的六道世界和鴻蒙之氣空間,而頭頂上則是原點以及如同海洋一般的混沌之珠們。
“很漂亮的世界啊!就是還有點小。”
白衣青年忍不住讚歎道。
“雖然它很小,但我最重視這裡。”齊英的目光溫柔地從六道世界掠過,“我所摯愛的人,就在這裡。我一生漂泊無依,唯有創造出這個世界以後,我才真正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白衣青年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的這個‘家’,還是不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