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大爲震驚:“你們七個人,都是暗境層次?”
“不是,只有金威和另一個暗境,我排第三,剩下四個都是明境裡的刺客,不過他們以前也成功行刺過暗境高手。”
覃鈺吐出一口白氣,搖了搖頭。
刺客這種職業,只要策劃周詳,越級挑戰的可能性就很大。覃鈺驚的是,七個高級刺客,卻被王越轉眼乾掉了五個,這把神劍,該強到什麼地步了?史老爺子頂不頂得住呢?
“還好有哥哥接應我,最主要是金威傷了王越的那個朋友,讓他很怒,王越發了狠,也沒追我。”
“嗯!”覃鈺想了想,心裡就明白了。
王越沒提防之下,要應付七人有準備的暗殺多半還是比較吃力的。徐庶正好在旁邊想要幫忙,他腦子靈活,估計想到什麼法子刺激到金威,令這最強的刺客分心他顧,給了王越反敗爲勝的機會。但是,徐庶也想不到,有巨闕劍加持的金威,是超出一般層次很多的第一流強者,所以……結果就悲劇了。
“那你還敢去看他鬥劍?”
戲芝蘭嘻嘻一笑:“我昨夜裡去刺他,是易容換裝過的,他也不認識我。再說,到時他跟史府君專心比試,肯定顧不上理會我的。”
她看看覃鈺:“就算有了麻煩,不是還有你幫我麼?”
覃鈺大驚小怪起來:“我x,咱們先搞搞清楚,小蘭同學,現在你是我的保鏢,可不是倒過來。”
戲芝蘭抿嘴笑了起來:“我哥哥也會去的,放心吧。”
“你哥哥?”覃鈺忽然想起來,戲芝蘭的哥哥,那應該就是戲志才吧?曹操早期最主要的謀主之一,不是一般人物。
“我哥哥現在忙,不過他到時一定會過去看這場比武鬥技的,我們先過去便是。”
……
覃鈺自己沒馬,在戲芝蘭的建議下,只好和她共乘一騎。
神農頂還在木魚村的西南方向,大約二十來裡山路。
馬蹄踏踏,不急不快。這匹青鬃坐騎明顯是南方小馬,小步子很穩健,踏雪渡河,穿山越野,都顯得很矯健適應。
坐在美女身後,摟着小蘿莉細嫩的腰肢,覃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胡思亂想,沒聽清戲芝蘭在說些什麼。
“那啥……你再說一遍,你哥怎麼樣?”
戲芝蘭扭過頭,嗔道:“我說,我哥哥想跟你聊聊,行不行?”
“聊聊?在哪兒,神農頂麼?”覃鈺腦子飛轉,這倒是條好大腿,雖然眼下看起來還比較精瘦,耐不住人家五年內的成長值自帶加速器啊!
嗯,得提前抱一抱。
“等他們戰鬥結束之後,去唱賣會之前。”
“可以。”覃鈺欣然同意。
戲芝蘭小腰扭了扭,暗暗心喜。哥哥還怕覃鈺犟脾氣,事先準備了好幾條理由,結果,一條沒用上。
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
覃鈺還以爲自己抱得太緊,美女有點不樂意了,胳膊微微……又緊了一緊。
“那啥,你別亂動啊……我還不太會騎馬呢!”
戲芝蘭脖子動動,沒理會他的扯淡。
正行間,戲芝蘭耳朵忽然一聳,猛地說道:“有人在接近。”
隨即,覃鈺也聽到了踢踏踢踏的羣馬奔行的聲音,微微皺眉:“這會兒出來的,應該都是上神農頂的吧?會是誰呢?不理他們。”
戲芝蘭嗯了一聲,正好前面小路分岔,她輕輕一撥馬的繮繩,青鬃馬微微側開,走了一條岔路。
聲音逐漸遠去,對方似乎也是無意相見。
不過再過片刻,戲芝蘭和覃鈺幾乎同時側頭,察覺到窸窸窣窣的動靜。
覃鈺心想,我去,我讓路還不成?誰這麼不屈不撓,居然下了馬追過來?
戲芝蘭勒住繮繩,覃鈺鬆開“鹹豬臂”,當先跳下馬去。
戲芝蘭隨即下馬,揉揉自己的小腰,忍不住瞪覃鈺一眼。
覃鈺嘿嘿一笑。
兩人也顧不得多交流,這麼對望一眼,都點了點頭,覺得對方的想法自己全都明白,便並肩而立,看向奔跑的聲音過來的地方。
不一刻,兩道黑色的身影露出在山野雪地上,最前面的是一箇中年的男子,急急地奔襲過來。後面稍微落後,是一個年輕的隨從,右手握着一口環首直刀。
二人奔近,前面那個面目陰冷的中年男子見了覃鈺和戲芝蘭提前預備的架勢,先是一怔,接着看清楚二人的面目,頓時喜意上涌,現於神色。
“原來是你!硯首山被你漏網而去,沒想到在這裡逮到你,小子,你的好運到頭啦!”
一翻手,兩根赤色銅鐗亮了出來。
他身後的黑衣刀客諂媚地恭維道:“大首領你真是鴻運當頭,吉星高照,沒想到隨手打個野食,居然也能撿到這麼大的寶貝。”
雙鐗男子呵呵大笑:“老子立了這個功勞,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黑衣刀客奉承的馬屁不要錢地流淌出來,道:“小的想要那個女娃子耍耍,首領你要不先來?”
中年男子磕了磕雙鐗:“老子不喜歡小孩子,你自己樂吧。”
黑衣刀客目中淫光亂閃,撲過來就要去抓戲芝蘭。
覃鈺冷笑不語。戲芝蘭勃然大怒,小腰身微微一晃,迎上前去,喝道:“爾等是什麼人?”
黑衣刀客yín笑道:“是你今夜的良人呀!小妹妹,來啦……”
話音未落,一抹綠光刷的一閃,頸血噴灑,刀客的人頭已經向地上落去。
無頭的屍體向前又跑了兩步,向前直倒過去。
戲芝蘭一閃身,躲開屍體倒過去的方位。
雙鐗中年男子大吃一驚:“劍芒?”看看戲芝蘭,這麼小小年紀的女娃子,舉手間就將自己的隨從殺死,功力不弱啊!實在看不出來,她如何修出暗勁的?
“這傢伙是鬼鐗將岸。”覃鈺提醒戲芝蘭。
戲芝蘭吃了一驚:“他就是士將雙兇的鬼鐗?”擡頭四下看看,卻不見妖鞭何士的身影。
“他的搭檔被我舅舅夾死了,後面那人不是他。”覃鈺意外遭遇滅門仇敵,心頭火焰滾滾,臉上卻平靜得可怕。
他們都聽到,衝過來的動靜顯示有三個人,如今卻只有鬼鐗將岸和死去的刀客二人,另一人顯是躲了起來。
“要我幫你麼?”戲芝蘭低聲問道。
“不用。”覃鈺注目着將岸的動作,兩手輕輕一合,兩截黑色短棍拼接起來,成爲一根七尺長的齊下顎長棍,一瞥間,見戲芝蘭露出失望神色,不由笑了一笑,“幫我盯着另外一個就行。”
“好!”戲芝蘭也不多言,牽着坐騎退開幾步。
覃鈺問:“是誰派你來我家的?”
將岸瞥了戲芝蘭一眼,眼光一轉,已落到覃鈺頭上,先抓住了他,一切都好辦。
戲芝蘭冷哼一聲,正要轉身攔截。覃鈺冷冷道:“你不必管了!殺害我一家的兇手,爲首有他一個,我今日要爲舅父一家報仇!”
鬼鐗將岸大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問這些做什麼?你的小命,值得一千貫銅錢呢!哈哈哈哈,今日,全歸我鬼鐗了。”腳下使力,猛地向覃鈺撲過去。
————
票票們腳下使力,猛地向作者撲過去……
————
順便,歷史和武俠,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東西,許多歷史大事的佈局,也在展開中,不要過於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