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三國一百五十一、我靠,還是沒帶錢
一百五十一、
覃鈺和戲芝蘭出了大門,覃鈺看看戲芝蘭,拉着她先轉身迴轉自己的乙字10號套房。
戲芝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也不多問。
二人進入房間,覃鈺道:“小蘭,把馬甲脫了。”
戲芝蘭臉上一紅,默無聲息把自己的套裝紅馬甲脫了下來。
覃鈺又快速甩去鶴氅,脫下外襦,露出最裡層的黑色小皮衣,這是他當獵人時自制的貼身裝,雖然有了一些破洞,也不如徐家的紅馬甲結實耐用,但是,他就是不肯脫下來。
那裡面,滿滿地藏着他整個少年期的記憶。
側頭一看,戲芝蘭還在睜着眼看他。
“看什麼啊,快脫啊!”
戲芝蘭凝脂般的臉上彷彿鑲了兩片赤玉,盯着他曲線畢露的壯健身體,斯斯艾艾道:“鈺哥哥……大白天的……不好吧?”
覃鈺呆了一呆,恍然醒悟,頓時也臉紅了起來。
“你想什麼呢?”他一面把紅馬甲直接套在黑色小皮衣上,一面走過去,忽然擁住了戲芝蘭。
“小蘭,想我不?”
戲芝蘭羞不可抑,埋首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
覃鈺最愛戲芝蘭的這份羞澀下的爽朗,真不知她是如何把這兩種不同的特質融合得如此水乳交融,使人愛憐交集。
心裡有些怨怪,要不是戲志纔跟何葒嫦老是肆意阻撓,小蘭何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戲芝蘭抱着愛郎。感受到他的情緒,悄聲道:“其實師姐她很贊成我們……”
“不會吧?”覃鈺不信,“她明明一直兇霸霸把你跟小雞似的看着。”
“……她已經不那樣了,”戲芝蘭小聲說道。“昨晚……昨晚她還傳了我雙修真法,說……說……”
“什麼,雙修真法?”覃鈺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種……奇妙的事,“你說她昨晚非要拉你去閃金塔,就是要教你……教你這個雙修真法?”
“嗯!這是本宗秘法,對……對二人提升氣血都有好處!”戲芝蘭說完這句,頭臉幾乎都要埋進覃鈺的胸膛裡。
覃鈺心中歡喜,雙修真法是否對男女雙方功力是否有好處,那是後話。關鍵是何葒嫦的態度。說明她終於認可了自己和小蘭在一起的事實。
他輕輕在戲芝蘭脖頸上親吻幾下。
“小蘭。等忙完這陣兒,師父回來了,我就求他去你們冰劍宗。面見你師父,爲我們求婚好不?”
“真的?”戲芝蘭猛然仰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覃鈺。
“當然是真的!”覃鈺看着她秀美絕倫的小臉,小嘴輕嘟,忍不住又想要親吻。
戲芝蘭不躲不閃,只是閉上雙眼,面上紅撲撲的,帶着幸福的笑容。
覃鈺見她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心中大動。
但是一想到天師法劍這個隱患,終究硬起心腸。只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蘭,我們現在得去閃金塔,因爲……”把天師法劍的利害處簡略說了一下,“如有需要,必須除了這倆人。”
戲芝蘭聽完,搖頭說道:“鈺哥哥,你既然答應賴德不傷賴玉瓜的性命,那就不要自己動手,小蘭替你殺了便是。”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覃鈺斷然搖頭,閃金塔可是徐家二祖呆的地方,在他眼皮底下殺人,自己都沒有半分把握。
“鈺哥哥你是忘了我最擅長的勾當吧!”戲芝蘭生氣地一推覃鈺,開始寬衣解帶,解開自己的黑色外襦。
她內裡也就穿着一件小襪肚,肌膚晶瑩,粉光緻緻,等完全脫下外儒,涼意微襲,戲芝蘭自己方纔醒悟,哎呦一聲,急忙套上紅馬甲。
覃鈺見她脫衣穿衣,美態盡顯,也是一陣心跳加速,竟然忘了迴應她的話。
戲芝蘭心慌意亂,急急忙忙再度套上黑襦,腰間跨上秋日短劍,背好青霜劍,纔算稍稍心定下來。
“鈺哥哥,看什麼啊,快穿啊!”
覃鈺哦了一聲,急忙穿起外襦,心境平穩下來。
“這樣吧,到時看情況,如果可以,你再出手。”
戲芝蘭滿意地笑了,爲他套上那件鶴氅。
二人攜手出門,一白一黑,分外耀眼。
“真乃金童玉女,天仙下凡也!”遠處忽然傳來徐崢的大聲讚歎,恍如發自內心。
“居然還知道金童玉女!”覃鈺心中點贊,側頭衝徐崢那邊笑道:“徐崢兄善言善禱,多謝了!”
徐崢哈哈一笑,再無聲息。
戲芝蘭蹙眉道:“鈺哥哥你理會他作甚,溜鬚逢迎之輩,我師父最討厭這種人了!”
覃鈺搖頭,心想你師父若不是這種潔癖性子,也不會鬧夫妻不和,兩地分居了。
“好聽的話總比難聽的話中聽,人家和你同事一場,又是一番好意,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戲芝蘭微微一怔,這種道理,她卻是很少聽師父師姐說過。
去閃金塔的路他們都很熟了,一路繞行,登山越水,五行樓外各種花草樹木種植甚多,倒也山色怡人,稱心滿意。
二人倒也不是刻意走近路,但是大道雖然平坦廣闊,卻是場景單一,不屑多顧。
正在一片竹林間行走,忽聽有人怒喝一聲,叫道:“好個小輩,nn的竟敢消遣你老子?”
覃鈺和戲芝蘭正在互相開心細語,忽聽到這等污言穢語,不覺都是皺緊眉頭。
覃鈺暗惱:“誰這麼擋在路口上,污言穢語的污染環境?”
二人向聲音方向走去,繞開一排天然竹牆,之間遠處一組青竹下,正有三人爭執。
其中二人,一男一女,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滿臉稚氣,少年的手裡,捧着一個布包裹,裡面一堆銅錢和碎銀。另一人卻是人高馬大,滿臉絡腮鬍須,氣血甚是旺盛,乃是一名暗境強者。
覃鈺隱約覺得這高大暗境似乎有些眼熟,拉住戲芝蘭,便站在那片竹牆之後,先看看怎麼回事。
“大叔,你本來說十貫錢便能交換這粒療傷丹藥的,爲何卻又反悔?”那少女口齒清脆,嬌聲問道,“我們這銅錢雖然少了兩貫,銀子卻足足可以抵數,你說是不?”
那暗境大叔哼了一聲:“老子要你這銀子作甚,還這麼零星破碎的,不行。”
少女和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少年忍氣吞聲道:“好,我這兒有一口好劍,便抵當你十貫銅錢好了。”把包裹往少女手裡一塞,伸手從背上拔出一口三尺劍來,光芒閃爍,顯是利器。
少女驚道:“史郎,那是你父親贈你的禮物,不能出賣!”
那暗境瞧了一眼,貪念大熾:“兩個小輩,這口劍也就值得一兩貫,銀子老子不要了,八貫錢加這口劍,便宜你們了。”
“什麼?”少年勃然大怒,“你竟敢說我這劍只值一兩貫?”
大鬍子哼了一聲,身上的暗境威壓忽然濃烈起來。
少女嚶嚀一聲,當先抵受不住,抱着銅錢包裹,雙膝一軟坐在地上。
少年長劍指着暗境,雙目迫得一片血紅,身體卻還是穩穩地站定。
“嗯?”那暗境和覃鈺戲芝蘭三人同時愣了一下。
暗境大鬍子是驚訝於明境層次的小輩居然有人可以力抗自己的境界威壓。
戲芝蘭對少年以一口劍器抵住對方的威壓,暗暗生起一股遭遇劍道同行般的同情心來。
覃鈺卻是忽然想起一事:“這孩子兩眼的紅色……卻好像史老爺子!”
史璜是中了鄧千萬和鄧夫人的夫妻同心蠱之後,一旦行功,便會蠱毒泛射,血紅顯露於雙眼之中。
再看他們一男一女,明顯是情侶關係,覃鈺暗暗驚喜:“踏破鐵鞋無覓處!難道真的是史阿和鄧夫人的女兒?”
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何混進了神農谷,但打着寧錯過不放過的心思,覃鈺決定要插一下手。
“這位大哥且慢!”
覃鈺現身出來,雙手高揚,表示沒有惡意。
“他們是我朋友,若有得罪處,我願出十貫錢。”伸手去腰間一摸,“我靠,我還是沒帶錢啊!”
除了一袋南珠,覃鈺身上到現在都還沒有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