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神是個信奉天的人,就算曾經在他還是人的時候已經因爲親人愛侶的相繼離去而不再信天,可是當他在成爲黑暗之神他卻相信天,因爲他相信只要有真正的天道,天就值得自己信仰,正因爲信仰天,又加上是個天相師,隨即擡頭仰望,掐指一算,“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被鏡緣吸進到冰月林應該是天早就安排好的吧!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裡,那就好好看看與平日裡大不相同的冰月林吧!”說完就開始在冰月林到處亂逛,夜深時分,才找到了司命之神,“義父,首席司法官說您奉天的旨意,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他的聲音,司命之神立刻睜開了雙眼然後回答他的問題“浪兒,天機不可泄露,這個道理你作爲天相師應該很明白,今日怎麼糊塗了,難道世人所說今日竟真的在你的身上變成了現實嗎?”
“什麼話?”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黑暗之神被這句話頓時弄得羞愧難當,司命之神不想看見他因爲頹喪,所以又說“好了,以後就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浪兒,明天起我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路。
“是,義父。”
翌日,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冰月林的出口,卻在絕望中聽見了,“你是抓不到我的。”女孩子嬉戲的聲音。這兒讓他們認爲冰月林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類,隨之追朔聲音的源頭,卻看見天在追一個女子,“那不是那個死在天涯的人類女子嗎?”
“是啊!據我所知她的屍體都已經回到天所居住的神殿裡了,難道。難道我們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們相愛的那一天。”
“不,義父,不應該是相愛的那一天而應該是互許終生的那一天吧。”
“怎麼說?”
“義父,您請看。”話音剛落,黑暗之神用手給他只想他們所站之處,“我現在抓住你了,就說明你鬘壬註定是我的女人。”鬘壬聽到這句話低頭嬌羞一笑。
司命之神從未動過男女之情,當然不知情爲何物,亦不懂這一幕爲何被自己的義子稱作互許終生,黑暗之神知道這點立刻爲他解答疑惑“男女之間的嬉戲、追逐,男人在抓住女子的手也就抓住了這個女子的心,既然這個女子並未反抗,而很願意靠在他的身上,那就說明這個女子喜歡他,既然喜歡又加上這一幕那不就說明心都給了他嗎?天此時的面部表情幾位高興,所以我說天和她已在互許終生了。”
“鬘壬,鬘——頭髮美好的樣子,妒羅雲,雲如羅也;妙鬘雲,雲如美人發也。
壬——百禮既至,有壬有林。”司命之神在解讀這個女人名字的含義,“鬘壬,嫁給我,我會給你一切,能你給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天下。”此時的鬘壬並不知道在他口中對自己說出的天下是什麼?當她知道的時候,卻悔婚當了一回落跑新娘。
“書省帳,現在想想還是一個很奇怪的名字。”鬘壬看着他對他這樣說道“
“書省帳,字面解釋是書寫反省自己欠下的賬。”就因爲這句話,鬘壬
揹着他偷偷地省吃儉用爲他存下了一筆數額不菲的款子。
書省帳,字面解釋是書寫反省自己欠下的賬。深意卻是天因爲天道欠下人類的賬,爲了讓自己時時刻刻記住這句話他經常來到人間視察因爲天災而鬧出的人禍,爲了怕人類知道自己的身份,隨即給自己在這句話裡找到了一個化名,從此就叫做書省帳。
他不想讓鬘壬知道自己到底欠了什麼帳,因爲害怕她在知道這個帳是什麼之後會因爲因此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離開他。但他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最終她還是在他們婚禮的前一夜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從而做了一回落跑新娘。
“書,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說過的我要去天涯的對面看看。”他知道天涯的對面是海角。海角位於南方世界,是天之涯。“今夜,我是屬於你的。”話音剛落,天立刻抱起了她,隨即化作風消失在空氣中。
黑暗之神他們不敢錯過好戲,立刻跟了上去。只見在一個遠離城市的世外桃源裡有一莊園,瞬間莊園裡一房間春光無限。
縱使司命之神再不曉愛情,也知道男女之事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就不好再看戲了,幸好在遠處黑暗之神已經爲自己搭建好了一間足以遮風擋雨的木屋,然後就住了進去。
這晚這個凡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而這位隱瞞身份的天卻在這時已經下定決心把自己能給她的一切都給她,包括天下。
天口中的天下,既是在那片雲朵之下的整個耽美世界的一切,而她卻只要一個安定的家和一個深愛着她他也深愛的男人,可是他是天,她不能自私,不能讓他拋棄天下蒼生身邊和心裡只有一個自己,於是她走了,遠走他方。
“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還是跟來了。”鬘壬記得他在十幾天前告訴過自己他有事要做,所以纔會想他發問。
“想看見你,再說我和你在一起也可以做我想做也該做的事兒啊!”書省帳想做該做的事是走遍天下看人界中的人對神帝所制定的神界界規有何不滿或者他們是否出自內心真正的需求希望神帝重新修訂神界界規甚至是廢除已有的神界界規,鬘壬所走的地方仍然屬於天的所管轄的範圍之內,當然就可以這樣說了。
但,書省帳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微笑不語,良久,纔對她這樣說道“現在我們已經來到了河流匯集於大海的終點,只要劃過了這海就可以到南方世界離海角最近的一座海島上了。”聽他這樣講,鬘壬說道“這麼說我應該謝謝你帶我走近路了。”
“當然,就不知道鬘壬小姐打算怎樣謝我呢?”書省帳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想着,心裡卻樂開了花。
黑暗之神看到這一幕,卻不禁地想起了很多年前,雨萱在第一次路過滄浪之路時,自己放棄了守護滄浪之路的權利尾隨而至,陪她周遊世界,那三年的陪伴是他今生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司命之神看到他走神了,知道他是觸景生情,所以隨即嘆了口氣,但卻因爲正是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看戲。”黑暗之神立刻就
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立刻羞愧地對自己的義父點了點頭,並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決不會再犯。
黑暗之神是個信守諾言的神,這點兒作爲司命之神作爲他的義父比誰都清楚,“繼續看戲吧。”
“是,義父。”這時,鬘壬停止了思考,然後對書省帳這樣說道“我最珍貴的東西都已經屬於你了,你還要什麼?我還能。給你什麼?”是啊!對一個女人來說,貞潔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如今這個已經給了自己的愛人,如果說對男人來講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身子已經是最寶貴的財富,那麼天底下將再也找不到比這個更寶貴的東西了。
“有,當然有,你已經屬於我的證明——婚約。”只要有婚約,那麼這個女人就永遠屬於書省帳了,可是她只能屬於書省帳卻不能屬於天。因爲,天是不能愛上凡人的。
就算貴爲滄瀾家族族長的長子下一代滄瀾家族族長繼承人也不能愛上人類,他只能愛上同族上一代天在雲朵之上居住的後裔滄瀾夜雨。
滄瀾家族,居住在天界的第一巨族,凡是巨族在天界的家族都不能干預凡塵之事,所以也相當於在人界的不過問世事的隱世家族,因此他們每天都很閒,當然可以一人身兼多職了。
書省帳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已經露出一絲不滿了,或許就算他看出來了,也只會不以爲然,甚至認爲她只是在好奇在思考自己想做的事究竟是什麼?而不會認爲他沒有對自己坦誠相告就像自己告訴他爲什麼去南方世界的海角的原因一樣。
十日後,小船還是沒有行駛到對面,如今的海上從上往下看只有兩點,分別是書省帳、黑暗之神分別租用的小船,黑暗之神用密語傳音給書省帳“佛說,苦海無邊說的不正是這個意思嗎?”
翌日,書省帳突然開始焦慮了,他在想爲何小船行駛已有十天爲何還沒有到對面,難道真是如黑暗之神所說苦海無邊嗎?
正在他焦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黑暗之神命舵手把船向書省帳所租用的小船靠攏,然後以凡人之禮向書省帳點頭微微一禮,“好久不見。”本來這句話還有一個字,就在他即將吐出這個字眼的瞬間立刻閉嘴,轉身對旁邊素不相識的鬘壬自我介紹,“在下姓晨,你可以叫我晨公子,這位是我的義父,我們出行同遊天下。”
“原來以爲是巧合,不過現在看來卻不是故意跟蹤。”書省帳說完這句話對黑暗之神瞪視。黑暗之神有恃無恐自然是不怕,所以與他對視良久。
“晨伯父,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小姐,我只是小晨的義父,所以我們不同姓,不過你卻可以叫我叔叔。”在旁邊聽到這話的書省帳立刻怒從心來,天釋帝地位在衆神之上,三大神父之下,鬘壬雖然和他之間並沒有婚約,可是此時他已經認爲鬘壬已經在把自己的身子給了自己之後就是自己的女人,既然是我天釋帝的女人,地位那就應該在你司命之神之上,怎麼能叫你叔叔呢?黑暗之神看出他心裡所想所怒,隨即淺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