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的人,儘管都覺得錦衣人頭頭說的話語,依然是那樣的強盜邏輯,但,好像還確實有那麼一些道理! 是啊! 我們這些人,不論是生產東西,還是做生意,都是辛勤勞作,付出了不知道多少血汗,才能勉強維持生活,那想象中的榮華,是如此遙遠,而要得到那些榮華,就要付出不知道多大代價,甚至要和王老二一樣,白白送命,都不一定能拿到。 可是那些帝國高位之人呢? 他們基本從生下來就高人一等,能夠得到好功法,能夠打熬好根骨,可以更容易地進入好的學府修習,輕輕鬆鬆就能踏入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真靈境,並且封功論賞,凌駕於尋常百姓之上。 明明剛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一樣的人,可命運,似乎從生下來的一刻就決定了!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他們幾乎從沒突破過自己的階級,哪怕是經過了幾代人的努力,終於脫離了最底層,能夠像八字鬍隊長等人,勉勉強強能混入階級體制的,也基本過着看人眼色的日子,根本不能像那些在高階級呆了不知道幾代人的人一樣,快活地享受榮華。 更關鍵的是,他們享受的榮華,全都是自己等人創造的。 說是沒人因此感到忿恨,是不可能的,基本每個人的心中,都藏着一顆怨毒的種子。 但。 無論如何,大雪始終是敵人,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這……” 黑臉漢子聽了錦衣人頭頭的話語,一怔:“好像……你說的也對啊!” 錦衣人頭頭道:“這位壯士!我敬你膽識過人,敢於在我們錦衣衛面前拔刀相向,這是多少王者強者也不敢做的事情。哪怕是你們的王國君王,在錦衣衛面前,也只是一個小渣渣。但你卻因爲朋友的死,對我們拔刀了,當真是義薄雲天!壯士,敢問你曾被青龍帝國,或者你們王國,封賞過嗎?” “沒有。” 黑臉漢子搖搖頭。 “那就是了,壯士實力不錯,而又義薄雲天,堪稱一世楷模,可帝國王國卻
見人不察,任人唯親,卑鄙齷齪,逢迎阿諛之人攀登高位,壯士這樣高風亮節之人,卻得不到任何封賞。這樣的國,守之何用?而我們錦衣衛,卻很缺壯士這樣的真英雄!我們的人,都很欽佩壯士這等英雄的!” “是啊!” “沒錯沒錯!” 周圍的錦衣人們,都向着黑臉漢子投以敬佩目光。 錦衣人頭頭道:“壯士,可有興趣加入我們錦衣衛?我們一向是以真英雄爲目標的!” “你是讓我叛國?”黑臉漢子脖子一梗,“不可能!王老二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的人殺了他,我絕不會向你們低頭,別做夢了!” 錦衣人頭頭見狀一嘆:“重情重義,當真是世間英雄啊!你不願來,我們卻很想讓你來……但,我們也不會強逼你。” 噌! 錦衣人頭頭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你們想幹什麼?” “要殺人?” 百姓們一陣喧譁,都以爲錦衣人頭頭招攬不成,惱羞成怒,想要殺人了。 錦衣人頭頭卻躬身彎腰,雙手捧着長劍,給黑臉漢子奉上:“都說寶劍贈英雄,這把寶劍乃是大雪皇上賜予我的,陪我多年,我卻一直使其蒙塵。今日,終於見了壯士,壯士纔是真正配得上這把寶劍的人啊!” 帝國百姓們,這一下全都愣了,就連八字鬍隊長,也嘴角一抽。 再不識貨的人,也看得出寶劍的寶貴,八字鬍隊長更是認出,這是一柄六階上等靈兵,對於真靈境的修煉者而言,算得上能賠進去全部身家的寶貝了! 這樣的寶貝,說送人就送人,還是一個氣海境的? “可……” 黑臉漢子面露遲疑。 “請英雄接劍!” 一衆錦衣衛,紛紛肅然道,向着黑臉漢子,投以敬佩目光。 錦衣衛頭頭道:“壯士是真英雄!真的英雄,就該去做英雄該做的事情。青龍帝國,根本不配壯士這等英雄賣命!請壯士接劍,提着這把劍,將北陵城的百姓,從青龍帝國的壓迫中,解放出來!” “那
……好吧!” 黑臉漢子終於是接過了寶劍。 這時。 忽地天空中,出現了一條數十丈長的金龍,引得無數人側目。 “那是什麼?神龍?”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神龍,可是稀罕物!絕大多數的人,都只在圖畫上看到過而已,根本沒有目睹過。 “昂!” 金龍狂吼一聲,緊接着撲了下來,徑直地躥入了黑臉漢子體內。 “啊……” 黑臉漢子低沉一吼,下一瞬,他的身體忽地浮到的半空中,整個人發出一聲長長舒嘯:“啊!” “他踏入真靈境了?” “怎麼回事?神龍和他融合了?” 百姓們全都愣住。 一個人,瞬間從氣海境七重的修爲,破入了真靈境? 這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幾乎只能出現在胡編亂造的傳奇小說裡的事情啊! 錦衣衛頭頭神色激動:“啊!果然是真英雄!此乃天降神蹟,天降神蹟啊!英雄得了大雪的寶劍。乃是天命所歸!” 衆錦衣衛也道:“英雄才是配得上我大雪皇上賜劍之人!” 這時。 從百姓羣裡,又衝出來一羣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英雄!還有各個錦衣衛,請你們帶領我們,打破青龍帝國的統治吧!我們被他們壓迫,實在是受夠了!” “我的兒子死了,他當初是被抓壯丁抓走的啊!” “嗚嗚……我的相公啊,你也死了,可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啊……你這一走,可讓我們怎麼辦啊……天殺的青龍帝國,狗孃養的青龍大帝,還我相公,還我相公啊!” “我們的親人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可我們還要再後方受着官府的壓迫。我一個老太太,兒子在之前和血龍帝國的戰爭中戰死了,剩我一個孤苦伶仃,每天就指着菜攤子賣點錢討生活,可巡邏隊卻掀了我的菜攤子,說我沒有經營資格……老太太我是賣菜,又不是賣毒藥賣刀劍,憑什麼管我!一羣人欺負我一個老太太,就沒有人主持公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