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年紀輕輕就充大尾巴狼,居然敢這樣對我,等我查查你的底細,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看着林寒離去的背影,樊梨花心中暗惱,倒也不是因爲和林寒的合作吃虧,而是先前一番交談的過程中,樊梨花只覺得以前無往不利的談判手法居然被人家破了一乾二淨,這令頗爲自負的樊梨花暗生惱意。
林寒畢竟是有過二十多年豐富人生閱歷,和成千上萬的人打過交道,自然在和樊梨花的交鋒中佔據了上風,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林寒唯一疏漏的地方就是他的聲音,雖然他已經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蒼老一些,但畢竟他這幅身體還未成年,聲音有些尖銳,即便故意扮得沙啞卻也遮掩不住其中的一絲稚氣。
所以,久經商場的樊梨花自然而然的發現了這其中的細微之處,對林寒的身份更感興趣。
“小姐,這樣做會不會讓他誤會啊,畢竟他這樣大費周折的就是爲了隱瞞身份,若是我們這樣做了,讓他產生什麼誤會的話,這一個月兩萬多兩純利的生意可就黃了。”
將林寒送出百草堂的陸掌櫃聽見樊梨花的話,臉上有些遲疑,小聲的問道。
“不錯,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們百草堂處境堪憂,如果能夠拉倒這筆生意的話,可以藉此緩一口氣,如果因爲草率的探聽人家的根腳而引起了誤會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樊梨花眉頭擡了擡,想起先前林寒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點了點頭接着道:
“陸伯,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人手,你派人去打聽下,看看最近一段時間,有哪些藥鋪收了批量的四轉淬體丹,還有密切關注下最近雲城四轉淬體丹的價格有什麼新變化。”
…………
“這百草堂的少東主一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如果她夠聰明的話,應該會識相些,只是女人通常都是胸大無腦,估計她也好不了多少。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實在不行換一家交易就是。”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鋪好後路,既然已經當衆把謝暉風打成太監,那就要警惕謝家藉此生事,如果僅僅是藉此將自己姐弟兩驅逐出去的話,倒也正好遂了心意,若是那般傢伙還有別的企圖的話,那說不得自己就要大鬧一場了。”
林寒懷裡揣着五千五百兩銀票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起謝家反應,臉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對於自己姐弟兩和謝家之間的恩怨,林寒是看得比較開的,自己和姐姐兩人這六年來寄居在謝家,免受了很多侵擾麻煩,無論如何從這個方面,的確是自己虧欠謝家的。
但是,自己和姐姐兩人在謝家居住,並不是毫無回報的,至少被姐姐林青月攜帶出來的幾本林家的修煉功法秘術就抄錄了一份,交給了謝家。這三門玄級中階的功法鬥技在拍賣場內,每一本的價值都不低於五十萬兩黃金,換算成白銀就是五千萬兩,三門功法鬥技價值一億五千萬兩白銀,而且還有價無市!
這麼大一筆錢財交給了謝家,而謝家不過是安排了一間破舊的院落,每月撥付五兩的月例,至於那些修煉用的藥浴材料,輔助丹藥除了老家主謝天成在世時還斷斷續續的供應了最普通的淬體丹以外,自謝宇軒上位以後,就徹底斷了供應。
林寒上一世曾經在無聊的時候算過一筆賬,謝家撫養他們姐弟兩六年的總共的花銷不超過一千兩白銀,算上因此承擔的風險什麼的,最多也不過一萬兩。
如果將這看成是一筆交易的話,那麼謝家付出不過一萬兩的本錢,在六年間就賺取了一億五千萬兩銀子,這樣的賺錢速度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暴利來形容,可以說是真正的一本萬利。
所以從這一角度來說,林寒和林青月兩姐弟其實並不欠謝傢什麼,反而謝家藉此機會狠狠的賺了一筆,提升了整個家族的底蘊,節省了至少五十年時間的積累。
就在林寒思索着如何與謝家周旋的時候,猛地一道尖銳的叫喊聲傳入耳,把他從思緒中喚醒。
“怎麼回事?”
林寒皺了皺眉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就見在道路的另一旁,一名身着鵝黃色長裙,有着一頭淡金色頭髮的少女正一臉憤怒的攔在幾個穿短衣露出毛茸茸手臂的青年男子身前,大聲的辯駁着什麼,在這名少女身後,一個穿着得體的中年男子蜷縮成一團不斷的抽搐,滿頭鮮血,昏迷不醒。
在少女和那羣打手四周已經圍了一些路人,只是這些路人指指點點,卻一個個唯恐招惹的模樣,想來那羣打手背後的勢力並不簡單。
“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林寒搖了搖頭,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二十年間見得多了,早已沒了青年時的熱血,所謂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早就丟到了茅坑裡邊,和大糞攪合一起。
就當林寒加快腳步要離開此地的時候,正好那名少女轉頭向四周張望,仿似要向圍觀的羣衆求助,露出了一張精緻的臉孔。
這是一張妖豔狐媚的臉,金髮藍眸,白膚勝雪,迥異於尋常大乾國女子的五官令人過目難忘,尤其是此時因爲委屈而雙目含淚的模樣,更是令人不由的生出一種呵護之意。
“是她?”
見到這張有些熟悉卻又印象不深的臉,林寒眨了眨眼睛,久遠的記憶瞬間涌出,關於這個少女的一切都出現在了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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