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棄吧。以你現在的實力是鬥不過蘇賀的。”
聽着琳兒幽幽的話語。蘇馳整個人恍若一頭髮狂的獅子,衝着琳兒的方向怒吼道:“憑什麼!我不可以,難道吳遲就可以嗎?他是一個人類!他只是一個弱小的人類!琳兒,你喜歡上他了對不對!告訴你,不可以!你誰都不可以喜歡!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尤其是吳遲!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不可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喜歡上一個卑賤的人類的。”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其身後出現:“恐怕你沒有機會了。”
如今失去了眼睛的蘇馳,耳朵異常靈敏,雖然沒有感覺到吳遲的到來,但吳遲的聲音還是第一時間被他分辨出來。濃重的瘋狂之色瀰漫在眸中,一道火焰的精神圖騰,在其背後迅速凝現。
雖然是虛擬的,但這火焰出現的剎那,整個屋子的溫度還是急速上升。可吳遲出手更快,如同鬼魅一般的雙手,直接扣住蘇馳的脖子,一抹殺意在眸中一閃而過。
“你!”蘇馳感覺到四周空氣的急速凝結,一抹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然而,還沒有等到他說完,耳中便聽到一道清脆的骨裂聲。倏然,蘇馳一直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也在這一刻,亮起一道精光。只是很快,隨着精光的褪去,蘇馳整個人已是癱倒在地上。生命氣息,迅速消散。
原本想要憑藉着吳遲的把柄,徹底控制他的蘇馳,終究還是死在了吳遲的手中。
看着腳下漸漸冰冷的屍體,吳遲深吸一口氣,帶着幾分無奈的說道:“我答應過你不傷害琳兒,我做到了。可是你,卻將自己往死路上逼。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心魔對我來說,只是一道障礙罷了。我若想跨,豈能容他放肆。”
隨着吳遲的話音剛落,一束青煙從體內升起,夾帶着嗚嗚的嚎叫聲。心魔的束縛,不復存在。與通透勇之極限的吳遲來說,心魔,微不足道。
只是這一刻,這破舊的民房內,一片寂靜。就連小五都沒有想到,吳遲會真的殺了他。倒是琳兒,此刻極爲平靜,空洞的雙眸看着蘇馳。靜靜的,宛如一尊美麗的雕像。隨着吳遲指尖處的一縷勁風劃過。原本結實的繩子,悉數鬆開。琳兒卻恍若不知,不去看吳遲,只是將蘇馳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搖晃着。
同樣,小五也恢復了自由,站在吳遲的身邊,看着琳兒,小聲說道:“老大,大小姐她…………”
“是我沒有遵守諾言,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若蘇馳不死,他日,你與琳兒,必將性命不保。”吳遲的聲音很輕,話語中並沒有因爲殺死蘇馳,有絲毫的悔恨。
“可是大小姐這個樣子,我擔心她……”
哪知,小五的話還沒有說完,琳兒卻在這一刻擡起頭來,凝視着吳遲,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靜靜的說着:“從上次地道內的事情之後,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他還是沒有逃脫命運。吳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是我的殺兄仇人。此生,我與你不復相見。”
“大小姐,老大他…………”
這一次,輪到吳遲打斷他了,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漣漪,看着琳兒,柔聲說道:“如果這樣會讓你好受一些。”
“小五哥,麻煩你帶我出城。”
“老大……”小五爲難的看着吳遲,又看了看琳兒,不知該做什麼選擇。
“隨她吧。”
琳兒走了……帶着對現實的憎惡,帶着對回憶的緬懷,帶着對吳遲深深的眷戀………
窗外的天色陰沉的如同一隻恐怖的巨獸,本就偏僻的街道上,看不到絲毫的人影。像是這個世界只留下吳遲一人。一種難掩的孤獨感,瀰漫在吳遲的心頭。至今爲止,他還是一個人。一抹濃濃的嘆息在這一刻迴盪在天地間。只是很快便被滾滾的雷聲所掩蓋。
淅淅瀝瀝的小雨鋪天蓋地的落下,原本乾淨的街道,瞬間被雨水打溼。吳遲孤獨的走在路上,臉上再度變換了一張容貌,不是李阿牛的,不是尹峰的,更不是吳遲的。而是屬於這個陌生世界的陌生臉孔。
此刻的吳遲,叫做孤殺。
……………………
同一時間,一直陷入昏迷的桃如和綠如,在一盆涼水的刺激下,總算是清醒,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只有胡海飛一張充滿着怒氣和**的臉。
而原本輕飄的白紗,在水的作用下,緊貼在身上,桃如也是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捂着胸前凸顯的肉點。
倒是胡海飛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在桃如和綠如的身上流連忘返,過了好久,纔想起來的目的,臉色一變,怒聲說道:“賤人!不是讓你看着李長老的嗎!他人呢!”
李長老?桃如和綠如對視了一眼,這才緩緩記起昏迷前的事情,望了望空蕩的四周,一股寒意瀰漫心頭,顧不得身上的淋溼,跪倒在地上,對着胡海飛顫抖的說道:“師兄饒命,我們姐妹本來是一直跟着長老的,但突然來了一個人,接着,接着………………”
“接着我和姐姐就昏過去了。”綠如是個直性子,接過桃如的話頭,開口說道。
“昏過去了?哼!我看你們是找死纔對!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記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
長相?桃如整個眉頭蹙在一起,但無論怎麼想,都只是覺得有一個模糊的人臉,看不清具體的長相。綠如更是直接,開口說道:“我們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了?好!看來老子不用一點兒非常手段,你們是不會記起來了。“說罷,胡海飛直接抓起綠如,一雙鹹豬手在綠如的身體上狠勁的揉搓着,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道:“媽的!看你記不記得起!”
桃如哪能不知道這胡海飛明顯是藉着這個理由,濫用職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弟子,平常也就只能和她們這些平民打打威風,在火聖門中,也只是最底層的弟子。聽着綠如驚叫連連,桃如更是急切的喊道:“我們可是長老的女人!你若這樣,回頭長老回來了!肯定不會饒你!”
果然,胡海飛的手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但轉念一想:“這李阿牛本就是來路不正,如今不見了。很可能是潛逃了,再加上今天無故來了一個人,即便是上頭問起來,也可以栽贓陷害。哼,如此美嬌娘,若是不享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思及次,對着桃如狠狠的扇上一巴掌,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接着說道:“不要以爲有人罩着就可以爬到老子的頭上,你們跟着的就是一個廢物。老子把你們領過來,還沒享用,本就不痛快,竟然還敢拿那廢物壓我。我看你們是找死!告訴你們!若是把老子伺候好了,我倒是可以饒你們一命,若是不好,小心你們的爹孃。”
說罷,將綠如扔在地上,如同猛虎撲食,壓倒在兩人身上。這裡本就是隻有他們幾個,如今吳遲不見了,胡海飛更是肆無忌憚。濃濃的情慾佔據着他的內心,雙眼通紅的望着兩個美女,上下其手。竟準備在這大廳之內,就行雲雨之事。
然而,原本氣溫適宜的大廳,突然瀰漫着絲絲冷意。這也讓胡海飛心中的情慾消退了幾分,正準備起身關好窗門。整個後心處,傳來一股揪心的刺痛,整個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接連撞倒了數把桌椅,才堪堪停下。
胡海飛掙扎着身子轉過頭,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絕對是放在人羣中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平常面孔。只是眼眸中充斥的冰冷之色,讓胡海飛整個人不寒而慄。甚至連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爲何來我火聖門的地方,這是李長老所居之地,還不快快離去。”胡海飛也不管其他,就想着用長老的名頭,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但誰曾想,聞言,這個男子的臉上突然掛起了一道冰冷的笑容,整個身體恍若憑空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是站定在胡海飛的身前,單腳在他的心窩處踩去。
只聽一聲脆響,胡海飛整個胸膛完全凹陷下去。眼球瞬間暴突,在彌留之際,胡海飛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的聲音:“我叫孤殺。我是,殺你的人。”
胡海飛已沒有力氣去回答,整個人歪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直到此刻,桃如姐妹兩個,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正準備驚呼,卻覺得眼前一黑,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孤殺身上的冰冷卻在一瞬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他的面容也在急速的變化,幾息過後,再度化身成李阿牛的存在。
只是望着四周的狼藉,吳遲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看來孤殺的情緒,我還沒有完全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