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十分熱鬧,燕京四少聚在一桌,有柳非煙和東方野陪着,四人那是喝得十分的高興。
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得不說,酒逢兄弟也是千杯少,喝多少都不夠。只不過再深的感情有時候只能放在心底,再喝不夠的酒也總有一個盡頭時,喝到深夜,四人終於是漸漸緩了下來,一個個都有幾分的醉意,大家都有些癱軟,話也說得比較少。
東方野看了看衆人,終於是開口道:“半山,你這幾些年忙忙碌碌,都在做些什麼?”
東方野的語氣很平掌,這種問題對於修士來說也很無趣,但這一刻,陳半山心中大動,他彷彿聽到了長輩在問自己一般,他彷彿聽到是父親陳永在問自己一般,是啊,自己這些年忙忙碌碌在忙些什麼?陳半山在自己心裡問自己,所以他沒有回答,因爲他回答不出來,他就像一個離家的孩子,在外面闖蕩多年之後,回到老家被長責問一般,或許他心中有一個方向,但目前的他,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爲。
見陳半山不說話,東方野道:“這一次回燕京城,又想做什麼?”
陳半山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他道:“我想在燕京城招兵。”
“半山啊!”東方野沉默了少許之後,這才意味深長地道:“如今的燕京城,十分安逸,是其它地方所不能比擬的,這裡就彷彿一處世外桃源,這裡的人們過得很舒服,你又何必再來打擾燕京城這一份寧靜呢?你要闖就去闖吧,但這裡是你的根,你不動動搖自己的根,把這裡保留下來,如果你有一天沒有去處之時,你還能回到這裡來,這裡的人們一定會對你好,因爲你是這裡的一份子,你的根在這裡。”
陳半山知道,這些話對自己沒有意義,這些話,對那些凡人有意義,但陳半山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話之後感觸破深,內心不能自拔。
是啊!自己何曾願意打破這燕京城的安逸,如何忍心打破這一分寧靜,這氣修大陸,寧靜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了,不如就一直保持着這分寧靜吧。這一刻,陳半山決定不在燕京城招兵,他決定保留這最後的淨土。
“東方叔叔,我明白了!”陳半山帶着幾分醉意,他不願意從這份難得的醉意中清醒過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喝!”
“再喝!”
……
第二天,陳半山在燕京城轉了一圈,相繼上杜雷斯家和傑四邦家拜訪之後,便離開了燕京城。陳半山不敢再呆下去,如果再呆下去,陳半山覺得自己會被世俗的氣息所感染,失去了一切追逐夢想的動力。
“怎麼辦?現在要去哪裡?”柳非煙和陳半山徒步行走在燕京城外的大道上,一時間沒有了方向。
本來是來燕京城招兵,但最後陳半山沒這麼做,沒有兵,光是唐家的幾十萬大軍,成不了很氣候,在拜月帝國搞一搞還成,要是統一天下,根本不可能。
被柳非煙問,陳半山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沉默着沒有回答。陳半山本來想在燕京城招幾十萬大軍,而且去琳琅帝國敲一敲聖天宗和紫沙門,讓他們老實一點,如今兵沒有招到,陳半山爲兵馬一事頭痛,真不知道要做什麼。
沉默了許久,柳非煙道:“要不不管那麼多了,直接開動十萬大軍,把整個氣修大陸拿下算了。”
道司大人給陳半山的十萬大軍,最差的都是先天之境,最強大的有後天九重,簡直就是一支無敵之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滅宗滅門,那是不在話下,如果陳半山出動這一隻大軍,倒是能見到很大的成效,但不到萬不得已,陳半山不想動,況且蘇贏說過,京都學院不是自己想像的京都學院,出動高境界修士的戰爭不一定能奏效,所以陳半山處於矛盾之中。
“讓我靜一靜!”陳半山靠在路邊一塊石頭上,深思下來。
陳半山覺得自己太過爲難,他答應了道司大人,就得幫他們,在青天主身歸來之前把氣修大陸給統一。但是,還有蘇贏呢?那可是蘇贏的夢想啊,雖然在陳半山覺得,蘇贏是可以隨時坑的朋友,但陳半山也不是隨便就會坑蘇贏。
可是不出動十萬大軍,陳半山真不知道怎麼辦?
想了許久,柳非煙一直靜靜地看着陳半山,一直看着陳半山深思。
突然,陳半山一下子回過神來,整個人還帶着一絲狠色,這可是把柳非煙嚇了一跳。
“憑君莫話封候事,一將功成萬古枯!”陳半山自語,此時,他決定的下來。
“你怎麼了?”柳非煙問道。
“我有辦法了!通知十萬大軍,通知一千神僕兩百法者還有三位祭司趕緊跟上,我們這就去琳琅帝國。”陳半山着,朝琳琅帝國飛去。
柳非煙把通知發出去之後,這纔跟上陳半山,問道:“半山,你要做什麼?”
陳半山道:“我要滅宗!”
“滅什麼宗?”柳非煙不解地問。
陳半山道:“我要把琳琅帝國所有的宗門滅掉,把他們這些門派的弟子編爲大軍,這樣一來,要多少有多少,這樣既能加快統一天下的步伐,也能成全蘇贏。”
“天啊!”柳非煙道:“整個琳琅帝國不知道有多少門派,你居然要全滅?”
“不錯!”陳半山道:“一不做,二不休,我要讓琳琅帝國再無修煉門派。”
陳半山這一個決定讓柳非煙都感覺到震憾,而且這麼一搞,恐怕真要和聖地開戰了。
柳非煙沉默,陳半山道:“沒辦法,青天不仁,視萬物爲芻狗,我又怎能仁慈?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慕容傲雪爲了自己可以殺乾篤,我爲什麼不行?我爲什麼不能狠心?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再說滅宗也不是要殺人,只要他們聽話,便可免去一死。”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最手柳非煙道。
陳半山回過頭來,看着柳非煙,道:“非煙,苦了你了,一直跟着我東奔西跑。”
柳非煙聳了聳肩,道:“你就是我的唯一,你就是我活着的意義,只要是與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我怨無悔。”
“非煙,你也是我這輩子的唯一。”陳半山真誠地道,道:“今生得卿心,夫復又何求?”
柳非煙也道:“今生與君合,卿身又何求?”
情到深處,二人皆沉默,一切盡在不言中。
……
陳半山和柳非煙進入琳琅帝國境內,最先遇到一個小門派——白羽門,頓時陳半山就開始大刀闊斧地幹。
“白羽門門主何在?”
突然間,白羽門上空響起陳半山的聲音,一時間,整個白羽門騷動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少許之後,白羽門之中,一個後天九重的老者飛了上來,呵斥道:“什麼人,白羽門門主在此,竟敢在我白羽門如此放肆。”
陳半山二話不說,大手探出,直接擒住把這白羽門門主的脖子,把白羽門門主抓得吐血。
白羽門門主當場大驚,恐慌萬狀,險些尿褲子。
陳半山道:“立即把白羽門所有弟子招集,除了外氣境界的弟子,其它的通通遣散。”
“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做?”
“老子陳半山!”陳半山說着,把白羽門門主扔下白羽門去。
白羽門門主不知道爲什麼,還真是飛來橫禍,這陳半山爲什麼突然出現,爲什麼要這樣做?
“轟隆!”
白羽門門主在猶豫不決,然而陳半山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他,一腳從天空踏下,頓時之間,整個白羽門便化爲一片廢墟,後天之境是的人死了不少。
此時陳半山道:“白羽門的人聽着,從今以後,白羽門不復存在,除了外氣境界的弟子,通通散夥吧。”
白羽門之人全部沉浸在宗門被陳半山毀掉的震驚之中,此時聽到陳半山這麼說,那是通通地不解,不知道陳半山爲什麼要這麼做。
“散了吧!散了吧!”白羽門門主道:“只要大家心裡還有白羽門,有一天白羽門還會再現。”
“現你大爺,還想着重建白羽門?去死吧!”陳半山說着,一拳直接把白羽門主打死。
這一下,白羽門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不知所措。
陳半山大吼“我的話沒聽見嗎?外氣境界之外的人,再不走就死!”
所有人愣了幾個呼吸,這才反映過來,漸漸地,有人開始離開。
“走走走!”
“不走就要死人了!”
白羽門的弟子漸漸走光,只剩下一羣外氣境界的弟子留下來,一個個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而且十分恐慌,不知道陳半山要做什麼。
陳半山看了一眼,留下來的有幾百人,這種最小的小門派,有幾百外氣境界的弟子也不錯了。當下陳半山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隻軍隊,軍隊知道嗎?就是要打仗的軍隊,都做好心理準備吧。”
這些弟子似懂非懂,但不得不點頭,不然會被陳半山擊殺。
接下來,陳半山等待十萬大軍的到來,雖然十萬大軍陳半山不會讓他們上戰場,但他要讓他們來統領大軍,而且沒有人鎮壓着,這些修士也不會乖乖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