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就這樣靜靜地陳列在墓室中央,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是危險還是有寶貝?
陳半山有些激動,不過跟着蘇贏這不到一天的功夫,陳半山已經學會做事要細心穩重,當下按下心來。
陳半山把上膛之後槍持在手裡,隨時應對突發狀況,而後看了蘇贏一眼,蘇贏點了點頭,讓陳半山自己保持警戒,自己上前去推棺蓋。
蘇贏十分小心,右手搭在棺蓋上,用力試了試,發現有些沉重,而後用上雙手,試了試之後,再向陳半山點一下頭,示意陳半山小心。
蘇贏深吸一口氣,雙手發力,一聲揪心的摩擦聲嘎吱響起,棺蓋一下子被推開。
這一下,二人都是繃緊了神經,但出乎二人預料,棺蓋推開之後,並沒有死人從棺中跳出來 ,也沒有毒氣之類的東西,總之,沒有什麼危險。
陳半山蘇贏貼近石棺一看,在石棺之中,居然是一株植物,像花一樣。這花有拳頭那麼大,顯粉紅色,如果沒有花的話,像是一株草。
在石棺之中,除了這株粉紅色的花之處,還有陳舊的衣物,從衣物上看出,棺中曾經的確沉睡着某個逝去之人,可是在時間的作用下,衣物依在,衣物的主人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已經羽化。
可以看到,如果衣物的主人遺體還在的話,粉紅色的花紮根遺體的腹部,陳半山倒還有些疑惑,而蘇贏卻是有些震驚,他把衣服扯破,露出花的根部,不出蘇贏所料,這株花是遺體的母氣種子發芽而生長。
“好東西啊!”
蘇贏十分感嘆,把這株花托出石棺,而後道:“石棺主人死去之後,遺體漸漸腐化消失,而他生前的一身母氣凝而不散,全部化作了這株花,以另一種形式存在。這株花,至少蘊含了石棺主人生前四分之一的母氣,煉化之後,得到的好處不簡單。”
這果然是好東西,陳半山也是十分激動,他能感覺到這株花所蘊含的母氣,如果自己能煉化,煉化之後,保守可以達到外氣初步。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一刻,陳半山有些手癢,是否要一槍解決蘇贏,獨吞這株花,陳半山內心有些掙扎,如果蘇贏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者結盟的話,陳半山此刻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然而蘇贏救過自己,有了這一點,陳半山十分猶豫。
正在陳半山猶豫的時候,蘇贏看向他,把花遞了過來,道:“這株花你收着吧。”
???
這一刻,陳半山有些吃驚,就在前一刻,陳半山還想着解決蘇贏,自己獨吞,然而現在,蘇贏卻主動把這株花讓給自己,陳半山感覺到有點那個啥,慚愧地問道:“爲什麼?”
蘇贏喃喃一笑,道:“這株對我沒什麼太大的作用,與其花時間去煉化這花,不如把煉化花的時間拿來看書。”
陳半山有些不自在,覺得對不住蘇贏,當然,他也沒有矯情,默默地接過了花,接過花的陳半山,沒有高興的感覺。
蘇贏看着陳半山反應,睿智的他很快發現一些東西,道:“不要有什麼想不開的,把這花給你也是爲了我自己。”
陳半山又是一愣,十分不解,問道:“爲什麼是爲了你自己呢?”
蘇贏道:“因爲我不會等到你對我下手。”
“啊!”
陳半山頓時尖叫出來,整個人有些說顫抖,問道:“蘇大叔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蘇贏笑了笑,道:“當看到這株花,並且我說出這株花的好處之後,你並沒任何反應,沒有驚奇,沒有激動,很不正常,這是爲什麼呢?而且你對這株花並不是沒有垂涎之心,所以,我推測你在想是否要獨吞這株花。”
蘇贏的睿智和縝密的心思讓陳半山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不過他依然不解,道:“之前你救了我,我推測你應該知道我不能修煉,所以,既然我不能修煉,應該來說對母氣之類的東西便不重視,而你怎麼確定我一定垂涎這株花?”
蘇贏道:“其實在你第一次看到我之前,頭一天下午我就已經進入學院之中,只是沒來得及與你們一起參加開學儀式,然而在你竊書的當天晚上,我就在藏書樓之中看書,只是你沒發現我而已。”
陳半山可是徹底服了蘇贏,既然當晚他在藏書樓之中,那就一定聽到了暗中那人和自己的對話,然而陳半山依然想不通,道:“那你爲什麼要對我說破?”
面對陳半山一系列的問題,蘇贏不厭其煩地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面對這株花,你有那種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我這之所以要說破,只是要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而已,我也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出現利益衝突,我依然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
陳半山那赫然開朗,敵人朋友這種事居然可以擺在臺前上講出來,蘇贏果然非常人。當下是笑了起來,道:“蘇大叔,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是我除了從小玩到大那幫朋友之外真心想結交的朋友。”
蘇贏微微一笑,道:“要做我的朋友,就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利益衝突的時候,我從背後捅你一刀這種事情肯定會發生。”
“嘿嘿!”陳半山也是笑了起來,把粉紅色的花藏入空間戒指之後,表現得有些老謀深算,而後道:“誰捅誰還不知道呢!”
從背後捅刀子這種事只有陰險之輩小人才會做,而且只會陰在心裡不會說出來,然而在陳半山和蘇贏這裡,卻是開誠佈公地說了出來,頓時顯得有幾分高大上。
從這一刻開始,陳半山和蘇贏可能各自把對方當做真朋友,但也可能彼此把彼此當作最大的敵人,敢當面說出要捅對方刀子,不是最大敵人是什麼?
總之,二人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蘇贏往石棺裡打量一圈,然後翻了一下衣物,確定沒有其它好東西之後,開始打量起墓室來。除了之前進入些墓室這扇門,這墓室之中還有兩道沒有被破壞過的通道門。
蘇贏道:“現在有兩扇門,這就意味着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麼分道揚鑣,要麼選擇其一繼續並肩前行,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
陳半山笑了笑,道:“我覺得自己應該跟着你。”
“哦!此話怎講?”蘇贏鐃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是爲了利益。”陳半山也是毫不避諱地道:“蘇大叔你可是接近小乘外氣的實力,有這麼一個大靠山,跟着你自然有安全保證,這是其一。其二,蘇大叔你對氣晶靈藥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遇到這些東西都可是我的,相對來說,這比我自己一人去冒險要好得太多太多,你說我怎麼會不選擇與你同行呢?”
“哈哈哈哈!”
蘇贏大笑起來,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纔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學會了這麼多東西,你的選擇確實是很完美,但是你就不怕我隨時捅你一刀子,要知道,我們有可能是敵人。”
“哈哈哈哈!”
陳半山也是笑了起來,道:“敵人和朋友,這種關係有時候說來也很簡單,但有時候說來也很複雜。總之,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動手,況且你救了我,證明蘇大叔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至少你心裡還有一絲情意,這倒不是關鍵,關鍵是目前我們還沒有利益上的衝突。而且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衝突,因爲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是同一種東西。如果真有一天你要對我捅刀子的時候,估計這個世界要亂了。”
蘇贏深吸一口氣,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過你也有成爲我敵人的潛質。”
“呵呵!”
這一刻,陳半山沒有笑,突然感到莫名的凝重起來,他又想起了老掌櫃的話,天地本爲局,芸芸衆生皆爲棋子,陳半山相信,眼前的蘇贏,雖然相對來說修爲很弱,但是他是有可能翻身成爲博弈者的人。
“不說了。”這個時候,蘇贏道:“你喜歡左還是右?”
陳半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左還是右,當下隨口道:“右!”
“那我們就走右邊!”
蘇贏說着,走向右邊的門,先用手掌在門上試探了一之後,提起氣來,雙拳猛然轟在門上,蘇贏之強,只是一下,便把門轟碎。
這門被轟碎之後,大事不妙了,一片黑暗從門背後襲來,與此同時,與黑暗相隨的一道巨大的吸力從門背後鋪天蓋地地涌了出來,一下子將蘇贏和陳半山吸了進去,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