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所化的老和尚說過,佛法只是起引導作用,引導你到達心中的彼岸,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反正如果賀七自己不看破紅塵,佛陀再如何渡她,也沒用。而且佛家也不會強求別人,一切都是在引導。
是的,賀七因爲陳半山死的原故,從而自己遁入空門,忘卻世間一切,看淡世間一切。然而此時的她,再見陳半山,那是不能自拔,整個人沒有了神。
賀七看到陳半山不能自拔,然而她再看到陳半山身邊的柳非煙之時,眼神更是遊離不定,這一刻,她不用去想,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定就是柳非煙,那個陳半山曾經愛過的女子。
陳半山找到了自己的真愛,那自己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自己已經出家,出家就出家了吧,忘卻一切,她和柳非煙二人之間,總要有一人要退出,既然自己已經退出了,又何必再參合呢,也許保持這樣,對自己,對陳半山,對柳非煙,都是一種最好的結局。
“這位施主!你認錯了!”賀七雙手合什,朝陳半山作揖行了一禮。
聽到賀七的話,陳半山情不自禁地放開了手,愣在原地,而賀七和慧空一起離去,與陳半山形同陌路。
“我不相信!”陳半山立在原地,他不相信賀七忘記了他。
柳非煙拉了拉陳半山的手,道:“或許是賀七反應不過來,給她點時間,她一定會反應過來的。”
柳非煙拉了拉陳半山,陳半山這纔想起,柳非煙還在自己身邊,陳半山也纔想起,自己是要和賀七有個了斷,其實賀七出家,這樣也好。
然而陳半山不能看着賀七每天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這樣的賀七,太可悲了。而且在陳半山看來,賀七不知道中了佛陀的什麼招,這才導致她忘記了自己,反正不管如何,陳半山一定要把賀七從佛教的魔爪中拉回來。
想了很久之後,陳半山和柳非煙一直遠遠跟着賀七。
賀七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和慧空一起在鎮上化緣,一起推廣佛法。
來到小鎮的一處,有些喧囂,有不少的人在看熱鬧。
“哈哈哈哈!”此時的人羣之中,一名大漢仰天大笑,這大漢,長得十分粗獷,虯髯滿臉,右臉上還有一顆志,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壞人。這虯髯大漢右手握着一柄大刀,扛在肩上,左手裡拉着一名十五六歲的黃花姑娘。
這黃花姑娘那是花容失色,眼中泛淚。而這黃花姑娘,被她年邁的父母死死地拉住。看樣子,這虯髯大漢是在光天華日之下,強搶民女,不少的人看着這個場景,那是敢怒而不敢言。
“看什麼看?都特麼給老子混開點!”大漢那是對着衆人大吼,把圍觀的人們嚇得退去老遠。
那虯髯大漢對老頭道:“張老頭,老子看上你家姑娘,那是她的福份,日後跟着老子,不愁吃不愁穿,衣食無憂,不是很好嗎?”
老頭怎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被這虯髯大漢糟蹋,然而他又能如何,當下只能是苦苦地哀求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她還小啊!”
“哈哈哈哈!”虯髯大漢道:“已經不小了,你們兩個老傢伙放心,你女兒日後跟了我,你們也是衣食無憂。”
“不要啊!”這一家三口拼命搖頭,拼命大喊。
“去你孃的!”這老頭子和老婆子不放手,虯髯大漢一腳踢在老頭子的胸前,然而老頭被踢得吐血,也沒有放手。
“草啊!”虯髯大漢見這老頭居然還不放手,舉起自己的大刀,道:“再不放手,老子可砍下來了。”
“阿彌陀佛!”這個時候,一聲佛號響起,驚醒了衆人,人們放眼看去,賀七和慧空雙手合什,正在朝虯髯大漢走來。
到來之後,賀七對虯髯大漢道:“這位施主,你已經墮入魔道,在世間行惡,已經墮入人生的苦海之中,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開那個女孩,日行一善,多積累功德。”
“什麼苦海?什麼行善?老子不懂。”虯髯大漢道:“老子不管你們是誰?馬上給老子滾,不然的話,老子手中的大刀可是不長眼。”
“阿彌陀佛!”此時賀七上前一步,雙手合什,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賀七這一走上前來,虯髯大漢這才發現,賀七長得居然是真特麼漂亮,當下舔了舔嘴脣,淫笑了起來,放開了那名黃花姑娘,對賀七道:“你這副打扮,老子是險些看走了眼,原來你是一個姑娘,長得還不錯,你要我放了這姑娘也可,你就來代替她吧。”
賀七道:“施主,你已經是罪孽深重,死後將下十八層地獄,現在回頭,進入佛門,潛心修佛,還能恕去你一生的罪孽。”
“哈哈哈哈!”虯髯大漢大笑,道:“回頭,回頭這是要去哪裡啊?佛門又是什麼什麼東西?”
虯髯大漢說着,打量了一下賀七,竟然是朝賀七走來,淫笑不已。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切莫再作孽!”這個時候,慧空攔在虯髯大漢面前,不讓他接近賀七。
“滾開!”虯髯大漢那是大吼一聲,一拳轟在在慧空的面門上。
頓時之間,慧空鼻子流血,然而慧空的身子不爲所動,沒有悲,沒在喜,也有沒有動怒,他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草你孃的,什麼苦海無邊,你特麼就是一個軟蛋,被老子打都不還手。”對於慧空的反應,虯髯大漢有些意外,然而卻是十分的看不起。
慧空道:“佛家戒嗔,戒殺生,施主你罪孽太重了,進入佛門修佛行,它日定然能夠得到超脫。”
“真嘰吧哆嗦!給老子滾!”虯髯大漢大罵,一拳把慧空轟開。
“阿彌陀佛!”慧空被一耐用轟開之後,也沒有反應,只是宣了一聲佛號。
對於虯髯大漢這種人,當殺,至少是當強行鎮壓,然而佛門正在處於開始階段,正好不少的百姓在這裡,如果能用佛法把虯髯大漢渡化,定然能得到不少人的讚美和宣揚。
慧空被虯髯大漢一拳轟開,而賀七卻是往前一步,佛心十份堅定,她道:“施主,佛家講究因果,今日你種下惡因,它日一定會嚐到惡果報應。”
“報應?”虯髯大漢不屑地道:“人人都說報應,老子怎麼就沒看到。”
“阿彌陀佛!”賀七道:“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扯蛋吧!”虯髯大漢那是笑道:“我只知道,今天我和你銷魂一番,種下一個因,十月之後,便會得到一個果,哈哈哈哈!”
虯髯大漢說着,竟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伸手去摸賀七的臉,而賀七不躲不閃,道:“肉*欲是一種貪,貪是一種苦,苦海無邊,你回對吧。”
“老子爽得不行,哪裡會有苦。”這一次,虯髯大漢的手那是猛然加速。
這一刻,早已經在不遠處看不去的陳半山那是怒了,他再也忍不住,飛身而起,一拳轟殺過來。
“阿彌陀佛!”慧空感覺到不勁,當下一拳朝陳半山轟過去,把陳半山一拳給攔截住。
慧空拉住陳半山之後,道:“這位施主,佛家戒殺生。”
陳半山和慧空何其強大,雖然慧空攔住了陳半山一拳,然而一絲氣息就把虯髯大漢給擊飛,躺在地上咳血不已。
這一刻,人們那是十分震驚,原來這慧空這麼強大,但他爲什麼在虯髯大漢出手之時不還手,反而是在陳半山出手殺虯髯大漢之時出手幫忙?這佛家還真是怪了。
被慧空攔截,陳半山那是大爲不爽,當下呵斥道:“這種惡人,當殺!你莫要攔我。”
慧空雙手合什,朝陳半山作揖道:“佛家視衆生平等,即便是惡人,只要他回頭,依然能成佛。”
“我不想和你說道理,趕緊滾開!”陳半山呵斥慧空。
“阿彌陀佛!”慧空道:“施主,你要殺生,除非從小僧身上過去。”
“老子今天就從你身上走過去!”陳半山說着,那是一拳轟出,這一次,陳半山運用了大手段,然而這一次,慧空只是宣了一聲佛號,閉上眼睛,沒有還手,陳半山一愣,收了大部分力量,但沒有收手,一拳把慧空轟倒在地,而後特意踩在慧空身體上走過。
陳半山如此,慧空也只是一直宣佛號,默默地承受着。
“阿彌陀佛!”這個時候,賀七卻是一下子攔在陳半山面前,道:“施主,殺生是在作孽,你想殺生,也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賀七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這一刻,陳半山覺得自己與賀七雖然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然而卻像是隔着千山萬水,是那麼的遙遠。
賀七,陳半山怎麼可以對她出手,當下那是收了手。
如此一來,慧空來到虯髯大漢身旁,把虯髯大漢扶起,道:“施主,你以爲自己很惡,然而比你惡的大有人在。如果你今天死了,你的妻兒老小將會無依無靠,將會承受無邊的苦難,與你有關的人都會承受你的惡果。你種下的惡果太多,如今報應已經到來。好在今天你與我佛有緣,我佛只渡有緣人,是我佛救了你,所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剛纔陳半山出手那一刻,這虯髯大漢但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死亡面前,人人皆懼,那一刻,虯髯大漢後悔了,那一刻,虯髯大漢才突然明白,山外有山,惡人之外還有大惡人。
而且慧空說得對,自己死了,自己妻兒老小怎麼辦?他們會因自己的死而承受無盡的苦難,自己再作惡下去,受苦的不光是自己。
想到自己種下惡果,日後會招來苦難,大漢一下跪下地去:“大師!你渡我出苦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