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仁和戰莫離進入京都之後,由於身份的嚴重性,和困難性,不得不準備先找賀七正,通過賀七正這層關係,把東方鴻他們聯繫出來,因爲東方鴻他們雖然在京都學院已經畢業,然而和京都學院還保持着關係,所以直接去找他們,會有被京都學院發現的危險。
只不過來找賀七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順利,從而遇到這種事情。說實話,賀七正在與不在將軍府之中,劍仁和戰莫離不知道,有可能賀七正就在將軍府之中,只不過他們不想見劍仁和戰莫離,隨便找話來搪塞。然而劍仁和戰莫離敢沒有辦法,現在他們的身份特殊和處境困難,不也亂來,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等,老老實實的等。
必竟此事不一樣啊,如果是其它的事,戰莫離和劍仁可以大鬧一場,不管死活,不顧一切。然而他們爲了半山學院的存在,不得不忍。他們要是死了,或者大鬧一場,以後半山學院怎麼辦?如果沒有劍仁和戰莫離,半山學院必定從燕京城消失,而且消失得會很快。
半山學院消失,這不是劍仁想要的結局,也不是戰莫離想看到的,所以,劍仁和戰莫離不得不低頭,不得不面對現實。都說現實可以磨平一個人的棱角,此話不是沒有道理。
“嘿嘿!”劍仁傻笑。
戰莫離看了看劍仁,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心態超於常人啊!反正戰莫離是笑不出來。
劍仁這笑,是發自內心的笑,是的,能爲陳半山做任何事,劍仁都是高興的,儘管他受到世人的冷眼,儘管他承受着曾經的輝煌和現在的潦倒的落差,然而他是發自內心的笑。這笑,也是無奈的笑,這笑,不再那麼純真,卻也很純真,這其中包含了多少人冷暖。
經歷了人間百態和冷暖,這笑容是如此的純真。這笑容不那麼複雜,只爲半山學院而笑。
戰莫離看了看劍仁,他被劍仁所感動,陳半山雖然不在了,然而劍仁卻爲他做着這些事。有人視感情爲糞土,有人卻視感情勝過萬金。視感情爲萬金的人,劍仁就是其中一個,然而他戰莫離何嘗又不是一個。
劍仁和戰莫離在將軍府苦苦等了幾個時辰,終於,遠遠地看到有幾輛獸車朝將軍府駛來,劍仁和戰莫離來了勁,應該是賀七正回來了。二人正要去攔馬車,然而劍仁看了看,卻是停了下來,並且拉住戰莫離。
“怎麼了?”戰莫離不解地問道。
劍仁道:“你沒看到嗎?還有其它人的獸車,賀家有客人,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去見賀七正。”
“爲什麼啊?”戰莫離便是不解,不爽地問道:“他有客人有他的,與我們何干?各人做各人的事。”
劍仁道:“我們是在求人,人家有客人,會打擾到人家的,要是人家一個不高興,就不見我們了,而且有客人在,也不好敞開來說知,所以,別打擾,等客人走人再說。”
“我草!”戰莫離大罵。
劍仁道:“別不高興,要是你有事在人,別人來求你辦事,你是不是會隨便敷衍一下?將心比心,誰都是一樣,必竟我們不比當年,身價不一樣了。”
聽了劍仁的話,戰莫離那是說不出話來,世俗裡這些人情世故,戰莫離還真是搞不懂。
坐獸車回來的人的確是賀七正,得到了劍仁的打點,那些守衛倒也是沒有太過絕情,還是給賀七正報告了劍仁來找他這件事。
賀七正聽到劍仁他們來見自己,意外的同時那是有些皺眉,劍仁來找他,一定沒什麼好事,這些倒也是其次,最大的原因還是回爲他們的身份太過敏感,自己也不好接觸。不過想去想來,賀七正最終還是決定見一見他們,只不過在見他們之前,賀七正還得先把自己的正事辦了要緊。
劍仁和戰莫離等待着,不多時,一名守衛走了過來,道:“你們運氣還不錯,我家少將軍願意見你們,只不過他暫時沒有時間,所以你們就隨我去賓客大殿等待吧。”
賀七正願意見他們,事情成功了一步,劍仁一喜,當下道:“有勞小哥了。”
劍仁說着,那是再次打出靈石,打點打點。
“還不錯!”那守衛也是十分高興,當下也沒有刁難他們,帶着劍仁和戰莫離進入將軍府,不多時,便來到將軍府一處賓客大殿。
把劍仁和戰莫離帶到賓客大殿之後,守衛便離去,而劍仁和戰莫離便在賓客大殿裡等候。
話說劍仁和戰莫離在大殿裡等待了一個多時辰,賀七正還沒來見他們不說,也沒有一個人來招呼他們。沒有人來招呼他們也不說,也沒有任何下人送來茶水,就這樣把劍仁和戰莫離晾在賓客大殿裡,不管不問,冷漠至極。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三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暗淡下去,已經快天黑了,然而賀七正還沒有來,將軍府也沒有一個人來,茶水更沒有來,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也沒有。
“他瑪的!老子不等了,走人!”戰莫離那是越來越氣,他也是一直忍,但是他一忍再忍,終於是忍不住。這樣對待他們,比直接回絕他們還讓人心裡難受,心裡那時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要是陳半山還活着,這些人是不是還是這個態度?
“莫離!不要衝動,不等也等了,再等一下又何妨?”劍仁耐心勸道。
“我草他瑪啊!”戰莫離說着,那是下子把一張椅子拍成粉末。
求人之事,是那麼的艱難,那麼的讓人憋屈。
直到天黑之後,賀七正終於是出現了。戰莫離倒是沒有什麼表示,然而劍仁趕緊站了起來,笑道:“少將軍,你好你好,別來無恙吧?”
賀七正,傳承賀的傳統,成爲帝國的一員大將,如今的鎮國*軍,便是由賀七正統領,而且還是駐紮在京都,身份也是不一般。
“我好得很!”賀七正淡淡地看了劍仁和戰莫離一眼,他自己沒有坐下,也沒有請劍仁和戰莫離坐下,當下淡淡地道:“你們來找我,可有何事?”
“少將軍,是這樣的。”劍仁道:“我想見一見東方鴻他們,然而不方便直接與他們接觸,所以想請少將軍幫個忙,帶個信給東方鴻,或者杜雷斯,就是傑四邦也行,就說我劍仁想見他們一面,請他們賞個臉。”
賀七正一聽,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只是小事一樁,當下道:“行!我們找時間給他們說一聲。”
“謝謝!謝謝!”劍仁那是連連道謝,畢恭畢敬。
然而賀七正卻不再說一句話,他也沒有直接攆劍仁他們走,就這樣站在大殿門口,場面十分尷尬。
戰莫離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反應,然而他的牙齒那是咬得緊緊的。劍仁保持着微笑,趕緊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到時候不管少將軍把話帶給他們三人之中的誰,都請少將軍轉告一聲,說我在小仙酒樓等他們。”
賀七正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多謝!多謝!”劍仁說着,朝賀七正行了一禮,這才和戰莫離一起離開將軍府。
“草啊!”出了將軍府,戰莫離仰天在大罵,道:“老子差點沒忍住揍賀七正一頓,想當年,我們三人在皇宮大天殺戒之時,這些人算個什麼毛?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然而如今,卻是這個樣子,人性難道就真是這樣勢力,這樣冷漠嗎?”
劍仁道:“其實話又說回來,賀七因三少爺而死,其實賀家嘴上沒什麼什麼,但心裡面必定是恨死三少爺,而且如今三少爺成爲全天下的仇人,賀家更不願意與三少有關的人接觸,這要是觸怒了京學院,後果不堪設想。”
戰莫離想了想,道:“你說東方鴻三人會來見我們嗎?”
說起這三人,劍仁還是有些信心的,他道:“當年的燕京四少,也不是蓋的,他們和三少爺的感情,也是無比的好,一定會來見我們的,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證。”
“唉!”戰莫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之後,道:“雖說如此,人總是會變的,也許前幾年,他們還記得和陳半山的感情,然而十多年過去了,這份感情也怕是漸漸淡了。”
“不會的!”劍仁十分有信心地道。
戰莫離卻是不認同,他道:“還記得,他們三人出現之時,都已經是在半山學院開院的典禮上,如今三年了,他們可曾去過半山學院一次?可來找過你一次?”
戰莫離這麼一說,連劍仁都有些沒有信心了,是啊,這幾年,他們都變了,或許是他們都步入社會,在朝爲官,成了大忙人,也沒有什麼時間管那麼多,而自己,因爲不原來京都的原故,也漸漸與他們沒有了交集,所以這感情變淡,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不過劍仁想了想,道:“然而我依然相信,如果賀七正轉告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來的。”
戰莫離那是沉默了很久,最後仰天嘆氣,道:“但願吧!”
……
(感謝不帶刀的溫柔,感謝鬥圖冠軍胡雨,感謝所有支持鬥天狂徒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