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先生進入文院,老先生道:“你們不要羨慕武院的那幫莽夫,武力能殺人,智慧也能殺人,我們文院的學生殺人不見血。武院學生再厲害,一個人就給他打一百個又如何?我們文院的學生,一個智慧,一個良計,便能坑殺千軍萬馬。”
“進入文院的學生,基本都是不能修煉或者在修煉方面沒有天賦的學生,不能修煉或者沒有天賦也不要氣餒,何必去當一介血腥暴力的武夫,就算不再不行,做一個清雅的灑脫之人,琴棋書畫,吟詩作對,也是人生一種享受,一種境界。”
這一分院,兩邊的授業者就開始打擊起對方來,想來這文院和武院也不是很和睦,兩院之間同樣有鬥爭。
不知道別人聽不聽得下去,反正陳半山是聽不下去,是的,智慧可以殺人不見血,然而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智慧都是將遭到碾壓。想要達到人間巔峰,非修煉不可,不然這氣修大陸也不會崇尚修煉了。
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不把氣脈修復,進入武院也是扯蛋,所以先把氣脈修復好再說,只能慢慢來了,陳半山在心中告訴自己。
老先生道:“如果聽了這麼多,你們有人依然覺得武院比較好的話,也不要灰心。京都學院的宗旨,那就是打造出文武雙全的學生,所以武院有的,我們文院也有,當然,文院有的,武院也有,我們文院,依然能修煉,他們武院,依然能學文,只是各自的側重點不一樣而已。”
聽到這裡,陳半山心裡終於好受了些,既然文院也能修煉,那自己的機會又多了一些。
不知道武院有沒有文院大,反正文院很大,老先生帶着一衆新生在文院裡轉了一圈,文院裡有很多建築,什麼授業大樓,什麼休閒大樓,等等,在文院最深處,還看到一棟三層高的藏書樓,這並不是京都學院的藏書閣,只專屬於文院的藏書樓。
看到藏書樓,陳半山頓時想起《神農經》,《神農經》不屬於修煉秘笈,那麼就不會被收藏在武院,一定就在文院這藏書樓之中。
此時又聽老先生道:“這藏書樓,除了最上面一層,在沒有授課的時間裡,你們都可以隨時進來看書。”
陳半山心頭一喜,隨時都可來,太好了,不過陳半山仔細分析了一下,這《神農經》想來也是了不起的書,如果是普通的書話,上面記載的東西也會很容易傳出去,所以,這《神農經》很有可能在第三層,不過管它,晚上就來藏書樓找《神農經》,第一二層沒有,就上第三層。
藏書樓旁邊,出現一個大院,大院之中有很多小院,老先生道:“告訴大家,這小院之中,纔是我們文院的精英,裡面就有文武雙全的師兄,當然,等你們畢業以後,如果成績優異,想留院繼續學習,便能住進來。”
最後老先生終於帶着衆人來到另一座大院,這裡,就是陳半山他們這屆親生的起居住所,以後的三年裡,他們都會一直住在這裡。
“你們可以選擇任何一座小院作爲自己的起居住所,但是一經選定,便不能更換。好了,現在你們先選定自己的住所,適應一番,明天早晨聽到晨鐘,便到授業大樓集合。”
老先生說完之後,離開了去。
老先生離去之後,陳半山等二十幾名新生便開始挑選自己的小院,其實這根本沒得擇,每一座小院不但表面一模一樣,就連內部的佈置也是一模一樣,而且舊的東西也全部換成新東西,沒得挑。
不過陳半山則是選擇比最深處,十分偏僻的最後一座小院,在他覺得,偏僻一點好,比如說以後要是泡個妹子來院裡睡覺,不也容易被發覺什麼的,總之,偏僻一點是好處多多。
陳半山選擇好自己的小院,熟悉了一下之後便開始睡覺,一是今天沒睡好,二是晚上要去找《神農經》。
月色當空,繁星點點。
半夜,陳半山醒來,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還好自己沒睡過頭。當下翻身起牀,出了小院,四下裡靜悄悄的,陳半山深吸一口氣,在夜色下留下一串黑影,朝藏書樓而去。
安靜無比的夜色之中,涼風襲來,陳半山感覺了全身一冷,情不自禁地感覺到害怕起來,畢竟這一大晚上的,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不一定。
夜色下的藏書樓,隱隱發着光,只有第三層顯黑色。
陳半山來到藏書樓,大門是虛掩着的,當下推開大門。
眏入眼簾的是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書架,擺滿了不少的書,四周的牆壁或者房樑上,每隔一段距離嵌着一塊夜明石,發出光芒,可以讓人在夜晚也能看書。
陳半山將門掩上之後,便在書架裡找起書來,雖然知道《神農經》不可能在第一二層,不過陳半山還是找了找。
這藏書樓,第一層可是有十個藏書大廳,稱之爲書海也不爲過。
輾轉來到第二層,這裡藏書全都是一些有的沒的書,收藏的書都就類似於大天朝的歷史地理政治之類的書,最後讓陳半山感到欣慰的是在第二層看到修煉秘笈,不過陳半山沒有在意,一是自己還不能修煉,二是這第二層自己隨時都可以來。
在第二層依然沒找到《神農經》,陳半山不得不把目光看向第三層,來到第二層最後一個藏書大廳,上第三層的樓梯就在這裡,然而在那樓梯旁,寫着一句禁語:未經許可!不得上樓!
陳半山看了看禁語,再往上打量,上方沒有設門。陳半山心頭一喜,心想,沒有設門上鎖,有個屁用,這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若是一般人,看到禁語可能便不會上樓,然而陳半山卻不是君子。
陳半山還是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一番,確定真的沒人之後,這才摸出一個火摺子,劃了幾個,燃起來之後,便開始上樓。
然而陳半山沒上兩步,那火摺子無風自滅,這可是嚇陳半山一跳,心兒撲通撲通跳。
陳半山也沒想那麼多,再次劃燃火摺子,再次往上。
陳半山沒走兩步,火摺子又自動滅掉。
陳半山四下望去,確定沒人啊,這他瑪不科學?火摺子無風自滅,難道真有什麼東西不成?這一刻,陳半山一身涼颼颼的,吞了吞口水,不停地四下打量,藏書樓裡,除了一排一排的書,什麼也沒有,越是這樣,陳半山越害怕厲害。
“瑪的!老子就不信邪。”
陳半山提起膽子,再次劃燃火摺子,然而這一次,無論如何火摺子也劃不燃了,陳半山頓時手心冒冷汗,十分驚悚,不過要陳半山就此放棄,卻也捨不得。
“小子,才入院第一天就想來偷書?”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虛無飄渺的聲音響起,像幽靈一般,嚇得陳半山雙腿一軟,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陳半山四下張望,知道自己可能被高人發現了,平靜了一下道:“什麼偷書?讀書人的事,最多算竊,不能算偷。”
“呵呵!你這傢伙。”暗中這個聲音對陳半山的言辭頗感玩味,不過卻是嚴肅地道:“陳半山,第三層裡沒有《神農經》,你回去吧。”
Why?
陳半山頓時就震驚了,當下問道:“你爲什麼知道我叫陳半山?你爲什麼知道我來找《神農經》?”
或許是考慮要不要告訴陳半山,沉默了少許之後,暗中這個聲音道:“在這之前收到來自陳家山莊和皇宮兩封信,很意外,兩封信的內容都一樣,都是讓學院不能幫你恢復氣脈,也不能讓你找到恢復氣脈的方法,所以,《神農經》已經提前拿走了,不在樓中,你回去吧。”
這一刻,陳半山徹底絕望了,還以自己來京都學院,便能恢復自己的氣脈,然而呢?現實呢?
陳半山不但絕望,而且大恨,皇宮之中的來信陳半山也想得通,畢竟他們不希望自己恢復氣脈,自己恢復氣脈修煉之後,母氣種子就沒慕容傲雪的份了,然而陳家山莊的來信呢?爲什麼?爲什麼陳永也不讓自己恢復氣脈?這到底是爲什麼?
恨!說不出來的恨!
陳半山蹲在樓梯下,不知道自己是自殺算了還是繼續廢物一樣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