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夫人的頭顱滾落一旁,在場之人心中皆是一陣唏噓。1
雖然每個人心中的滋味可能各不相同,但都明白此時此刻從他們眼前消失的,可是那個曾經風光無限不可一世的徐夫人。
“白玉。”望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秋木槿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木槿。”白玉試圖給她一個微笑,至於有沒有笑出,他自己也不知道。2
“沒想到你們還敢回來。”禹王說着也看向了他。
看到他們的出現,禹王內心其實還是被着實一驚。先不說別的,僅僅這一年多不見,幾人竟然就能在他的定風波中行動自如,就能證明這些人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這山海大陸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我們爲什麼不能回來!”看到眼前的禹王等人,岱輿神山中發生的一切他就感覺歷歷在目。1
當初如果不是他們步步緊逼,清風雪也不至於被六品之人抓走,至今都下落不明。想到這些,白玉就感覺怒火中燒,口中絲毫沒留任何餘地。1
“呵呵,幾日未見,口氣倒長了不小。怎麼?你覺着就憑你們幾個已經有能力跟我抗衡了?”禹王說罷,臉色就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了。1
“能不能我不知道,但無論是誰阻擋我救清風雪,我就算死也要拉他做個墊背的。”白玉這兩年看着雖然成長不少,但措辭中不免還是有些稚嫩。
“哈哈,清風雪我管不管暫且不說,不過就算你們一塊能不能在我手中過上三招都不好說。”直到現在禹王也始終是雙手背後,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還是少說點廢話吧,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白玉說罷,手中飄着火焰的輕呂劍便橫握手中。1
禹王怎麼也想不到,這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白玉,這一開口句句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樣的話,對他來講不是奇恥大辱又是什麼。聽罷,兩手便從背後放開,冷眼盯向白玉。
另外,不僅是禹王,其他人也都被白玉幾人手中飄着火焰的本命武器給吸引到。這些被厭火人附着上的冷火焰,讓衆人皆是一驚。面對這聞所未聞的怪異景象,讓每個人都在心中揣測起來。
“你們都暫且冷靜下,白玉,你們所來何事?是不是也跟徐夫人有關?”巫真看氣氛不妙,立刻解圍道。
“巫真叔叔,我們是發現九頭鳥跟這上申山有着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纔打算來一探究竟。”小禎立刻朝前幾步回道。
“嗯,那既然這樣,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徐夫人如今已經不在了,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進這徐家一探究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巫真說着,又轉身對禹王道:“禹王,清風雪落入六品之手,這不也是您一直的心頭大患嗎。既然大家現在目的都一樣,其它事就暫且一放吧。”1
殺了徐夫人,對於怒昆與白水來講算是大仇已報。幾人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也不枉此行。
不過徐夫人雖然不在了,但是整個藏於暗處的徐家還依然需要探個究竟,所以,最終一行人算是暫且達成一致。
“你們不覺着有些奇怪嗎?”
後蒙與秋木槿在前帶路,巫真其次,後面禹王與白玉各自一邊,並頭齊進。
巫真說罷,又繼續道:“這偌大一個徐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徐夫人,直到現在爲什麼都不見其他人。”
“確實很蹊蹺,以往我來這裡,都有人駕馭着當扈前來接見。”前面不遠處有個山洞,山洞進去一直往下便是徐家的地下府邸。1
“小心!”
突然停下的後蒙喊罷,手中巨弓便對準了前方陰霾的黑氣中。
“撲撲、撲撲、撲撲……”
視野盡頭的霧氣中,忽然傳出無數的翅膀扇動聲。
隨着一道道的黑影從霧氣中竄出,原本就昏暗的天空瞬間就像是陷入了黑夜。
“九頭鳥!”白水看着鋪天蓋地的九頭鳥,真的恨不得能將它們碎屍萬段。1
“這些九頭鳥看樣子很着急,似乎是要去哪。”猶如一股泄洪的黑色海浪,九頭鳥們完全沒有在意地上的這些人,每隻看上去都似心急火燎地往外面急竄着。秋木槿通過追光碟已經看出,後蒙所說的洞口應該就在前方了。
“九頭鳥來自這裡是沒錯了,咱們趕快進去吧。它們這個樣子,下面應該有事發生!”巫真說着就率先驅使着魔吠狼蛛衝了過去。
“你們來的正好!”魔吠狼蛛剛走兩步,一隻九頭鳥就瞬移出現在了它頭頂之上。而九頭鳥上乘坐之人正向衆人大聲道。
等看清來人模樣,在場之人無不是啞口無言不知所措愣在了那裡。
“徐夫人!?”巫真看着眼前之人,千真萬確正是剛剛人首分離的徐夫人。
當所有人還在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時,這個徐夫人繼續說道:“難道你們也碰到了?”1
看到衆人的表情,她便點頭嘆聲道:“今日有個神秘人,冒充我的容貌,把這裡搞得雞犬不寧。我差點就將其擒獲,可還是讓他跑了…”
再次看到徐夫人,這讓怒昆與白水心中都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心中有些莫名的矛盾。
“先不說這些了,不管你們所來何事,暫且先聽我一說。”徐夫人從九頭鳥的身上一躍而下,臉色略帶狼狽之色,急忙又道:“禹王,靈異果與莎草紙手稿,以及…這些我都已經找到了,並且現在就在千刃城城外,只不過這些不知怎麼被六品之人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與我的九頭鳥搶奪呢!如果咱們去遲了,恐怕這些就要落入他們之手了。”1
聽到“靈異果與莎草紙手稿”白水渾身就是一個冷顫,立刻怒火中燒口中大喊道:“這不可能,我與巫真纔剛從都廣之野離開,你與九頭鳥的帳我現在就跟你算個明白!”
說罷,白水蛇牙錘立刻就朝她掄去。
衆人都所站不遠,看到白水行動,禹王彷彿一個瞬移就挪到了二者之間。不過同時,白玉等人也都朝白水身前擋去。
“住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巫真也立刻拉住了白水。
“這怎麼可能,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白水滿臉通紅甩開了巫真的手臂。
“我沒有騙你們,反正去了就知道了。禹王在這裡我沒必要騙你們。”徐夫人神情慌張,看上去確實不像說假。1
“玄壇,你留在這裡。”禹王側目對着徐夫人不滿道:“你趕快帶路。”禹王說罷,雙手一摸金光閃過。後蒙、秋木槿以及巫真與白水四人只覺腳下一震兩丈多寬的地面就騰空而起。
“白玉哥哥!”白水沒有站穩看着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已經飛起,立刻伸手大喊道。
“白水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對於這個白玉當然記憶猶新,那正是禹王的神器息壤。
看到他們騰空而起跟隨大隊的九頭黎而去,白玉思忖間對着小禎道:“這次前去生死難測,你跟蘇童也留下。這個上申山疑點重重,你們留下也好有個照應。”說罷,白玉側目看了一眼不遠處同被禹王留下的那個鐵冠黑麪的趙玄壇。
趙玄壇和他們算是有過幾面之緣,此人給人的印象沉默寡言,但極其強悍的實力已經不言自明。白玉讓小禎與蘇童留下,一是蘇童沒有作戰能力,留在這裡更安全些。二是也好看看這個趙玄壇此刻到底爲何留下。
等白玉安排妥當,喜樂已經默契地召喚着他們的移動城堡貫月槎。
貫月槎的速度幾乎是所向披靡,沒有兩下就已趕到戰場。巨大的空中白色城堡一出現,就令所有人黯然失色。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想要的全有了。”騰雲駕霧的應龍看到從雲層穿出的貫月槎雙眼立刻笑成了一條線。1
“應龍,這些東西今天你一個也拿不走。”禹王一行人站在漂浮的沙土上絲毫也不落下風。
“大侄子,我和你父親一樣,我們都老了,不願意再跟以前一樣,整天打打殺殺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咱們下去慢慢說。”應龍則如一位慈祥老者,喜笑顏開地說着就朝地面而下。
等到所有人落於地面,白玉等人從貫月槎魚貫而出後也纔看清了此刻對方的衆人。
應龍兩側依舊是一夔和那個妖里妖氣的文玉雷者,另外兩人他們在岱輿神山中也有過一面之緣。
一位是老僧人,一位是那個一身灰色肌肉,一對高眉骨,頭頂頂着兩隻巨大螺紋彎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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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你不是想找那個女孩嗎?應龍他們就在這裡,你有本事就去問他要人。”禹王倒是突然慢了下來,向白玉問道。1
白玉當然明白這是禹王有意激他,不過也沒理會,看也沒看禹王一眼就朝應龍走去。
“應龍,你搶的東西是都廣之野的,你搶的人是我的……”白玉話到嘴邊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措辭,停頓下立刻補道:“朋友。”
“所以於情於理,你都該還給我。你們五個人,我們現在六個人,咱們就一對一,我們贏了就把一切還回來。”白玉心中雖然也知沒有多少勝算,但此刻卻氣定神閒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
“哈哈,小孩子,我已經說了,我老了不想再打打殺殺了,更不會欺負你們這羣乳臭未乾的小孩兒。你們不要着急且聽我說。”1
應龍神情自若朝着空地走了兩步後,突然朝着空中拋出一件東西,口中喊道:“禹王,你無非就是想要這個,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讓你看個清楚。”
“莎草紙手稿!”看到那在空中不斷閃爍着變大的一卷破布,白水幾乎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