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洞,秦山那個激動,就想快速的朝前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彈腿一跳,身體一下陷在雪中,更是上身重量太大,一下翻倒在地,一下就開始在雪地上朝下滑了去。
等得巨獸站到洞口,秦山已經是滑出了百米開外,還滑得越來越快,一聲獸吼,巨獸衝了過去,呼呼兩下,就衝到了秦山的身邊。
秦山正想控制身體站起來,可這滑得太快,抓了幾次,都是隻抓了幾把雪,更是看到巨獸兩吸間就衝到了身邊,慌亂的把武器抓到胸前,打算來一場臨死搏殺。
一邊滑行,一邊注視着巨獸的攻擊,努力的躲閃,這巨獸跟最開始見到的蝸行速度簡直天壤之別,那時候感覺就像剛解凍一樣,現在就連滑雪都能追上。
秦山沒有注意,巨獸也沒有注意,出洞的時候,巨獸的那聲吼,已經再次引發了這層新雪的顫動,張咬了幾次,秦山還在防備巨獸,巨獸敏感的知道出了問題,趕緊的丟了秦山,在秦山擡頭張望間,巨獸已經衝了回洞中,更是一聲接一聲的長吟,在雪山連片中傳出老遠。
秦山剛纔還嘆自己僥倖,這時候也知道出了狀況,兩腿游泳一樣的朝後面蹬,帶得最後,都把腳擡起,重心朝軀體壓過來,身體滑得更快了,認命的只能在亂雪中滑行。
秦山到山底,其他的山峰雪也壓了過去,秦山那個驚恐,藉着一次被衝飛起來的時機,快速的把武器拉到了背後,身體一翻,來了個硬翻身,雙手朝後,拉住捲回的兩腿,不斷的在冰間找落點,不斷的被彈飛。
秦山也不知道滑了多長時間,到最後,沒有了雪崩雪塊,秦山依然的是在滑行,秦山自己都感覺好象已經是滑了兩天兩夜一樣,在一道冰溝中,身體還在借山勢,借慣性的滑行,滿山間的灰雪中,黑點一樣的秦山穿行而過,到最後秦山實在支持不住,藉着身體慣性,身體彈跳着再次換在背靠冰,困得實在不行,就這麼睡着了。
砰的一下,秦山撞上東西停了下來,人也被撞醒了,原來是撞在了塊石頭上,擡起身,更是見來路一道線,兩邊已經是生長滿了針葉林。
站起來,打算找個高點,看看到底是在那裡,才走上幾百米遠,就躥出一道灰影,秦山抄棍一砸,那獸居然被砸成了兩段,秦山奇怪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棍子,呆呆的幾息後才從發呆中清醒過來。
見到這隻小獸,秦山纔想起自己有幾天沒有吃了,雖然沒有感覺到飢餓,秦山還是把這獸的血給喝了,來補充身體裡面確實的鹽份,然後拿刀割了幾塊嫩肉,邊走邊朝嘴中塞,最後用灰雪揉搓了幾把,消除掉血腥味道,奔到一座山頂上,站在山頂,四周的打量,秦山沒有找到一點認識的地方,不過他還是確認了方向。
秦山再次開始了一個人在山林中的穿行,不過這次沒有出現怪異的搶食事件,秦山一路上走得多了分從容,剛是用獸皮,用着計步的方法,勾畫着大概的輪廓,那大山中開始吐葉的樹,也給秦山對了指引。
就這麼一路走,已經是一月的時間,那吐葉的樹也是掛滿了嫩葉,深夜,秦山翻過一座山,前面出現了一個圍子,這圍子大概有大木林大村大,房子捱上房子,人口稠密得很,秦山看着感覺有點熟悉,可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有了那次經歷,秦山知道不好進圍子打攪,可這次他得補給啊,藥罐丟了,食鹽完了,淨化機也得有,雖然現在可以不要,但要是讓人看出沒帶,那就有問題了,更何況有時候找不上水的地方怎麼辦。
想來想去,秦山還是決定摸到圍子中,強換東西,就是拿身上收拾的皮子,進去一家,給別人家的搬空,丟下這些皮子,好好的對身上收拾了一下,蒙了面孔,就朝圍子中摸了過去,趁着黑,就這麼的翻了進去。
四周看了一下,就找到一家離別人遠的,看起來又富裕的人家,這樣有動靜不被發現,裡面起碼食鹽多,本想是悄悄的打開門,可動了幾下,發現他自己對這個並不在行,動了動窗戶,然後直接給小鐵條慢慢的拉開,身體就冒了進去,進去才發現,別人家的東西他也不熟悉,他再次想念山象大王了,起碼進來,不擔心驚動人不是?
秦山又在裡面摸索了一會,居然就摸到一張牀邊,打算趕緊離開,卻是喀嚓一聲,裡面的燈亮了,牀上,一個女孩半坐,秦山一下呆住,站在牀邊,牀上的人也突然看到了牀邊的黑影,人也一下呆在牀上。
還是秦山反應快,明白過來,一下把女孩按在牀上,矇住了對方的嘴,順手抓過一樣東西,直接給女孩堵上,然後三兩下的抽出繩子,給女孩捆上,藉着燈光,衝進放食鹽的地方,和罐的搬了出來。
女孩還以爲秦山有下一步動作,可現在嘴被堵了,手也被綁上,突然的變故,讓她混亂的腦子中不知道該怎麼辦,無奈的閉上雙眼,可就這時候,秦山卻是走開,張看眼,更是看到秦山抓着鹽罐,正用一張獸皮包裹起來,然後丟下那一大卷的獸皮,很不好意思的朝對方看了兩眼。
可這兩眼卻是讓秦山眼睛都直了,四牆上的東西,那麼的顯眼,這家不是別人家,就是他自己家,秦山更是不放心的拉開另外一間屋子的燈,沒錯,就是他家,轉身狠狠的對着那女孩子道:“你是誰?”
女孩子呆了,居然跑到別人家,綁了人,堵了嘴,拿了東西,還問別人是誰,有這麼問的嗎?不過經過最開始的衝動後,他也冷靜下來,開始考慮如何脫身,聲音過大,動靜過大,害怕秦山滅口,當下就輕聲的嗚嗚兩聲,提示秦山她的嘴被堵上了。
秦山把手上的包裹自然的放到了那張牀邊的小方桌上,然後又順勢的坐到了牀邊,見到對方居然朝後面縮了縮身體,秦山有了主意,威脅道:“我給你拿開,你老實交代,要是不好好交代,嘿嘿,我看你身材馬馬虎虎,就勉爲其難的……,嘿嘿。”張手作勢,不得不說,這些事情也要人教,這還是宋江以前偶爾背地的跟冒險者和獵人吹噓自己如何秦山獲取到的。
見得對方身子發抖,身體更是朝後面縮,秦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才取下了對方堵在口上的東西,更讓讓秦山鬱悶的是,這居然是以前他放着的一張擦腳巾。
在秦山低聲詢問中,對方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流,也慢慢的道出了原委,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這才讓秦山放下了心,更在這時,裡屋裡面,傳出了秦母的聲音:“薇丫頭,你在跟誰說話啊?”
“伯母,沒人,剛纔做了個噩夢,起來在這裡嘀咕讓自己不多想,放心吧伯母,你好好的休息你的!”薇丫頭看着秦山,在秦山示意後,轉頭朝裡,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聲音,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平和。
“唉,你這丫頭,別亂想!”秦母說道,裡面的燈亮了,穿來的起牀的聲音。
秦山緊張起來,而薇丫頭也同樣的緊張起來,趕緊道:“伯母,你自己睡吧,我這裡沒事。”
秦山還在想如何躲避的時候,秦母已經露出了身形,秦山一下僵在那裡,腦子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