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學會正確的發力方式,那就必須先打通九條特定經脈,否則無法完成匯聚氣血的特殊過程……”
運轉體內氣血後,李天也沒急着施展天帝印,而是回憶法決要點,以免出錯。
“既然如此,那就先用氣血之力,衝開那幾條經脈,做好準備工作。”李天也不猶豫,轉而用氣血之力,去開掘自身經脈。
但在此之前,他釋放出神識,探查手臂位置的所有經脈,尋找法決中提到的那九條。
結果他發現,手臂處的經脈多如牛毛,要想將那九條經脈逐一找出,還真沒那麼容易。
對此,李天完全不敢亂來,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在手臂處搜索。
那些已經打通了的經脈十分堅韌,受到氣血衝擊影響不大,但那些處於堵塞狀態的經脈,可就要脆弱多了,若是胡亂衝擊,勢必會造成經脈斷裂的下場。
到時候,如果沒有神品級別的療傷丹藥,很難讓那些經脈在短時間內續上,最終將會導致他力量大降。
約莫半個時辰後,李天才將那九條經脈一一找出,而後他調動先前匯聚過來的氣血之力,凝聚成細小絲線,先後疏通那幾條經脈。
打通經脈,自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當氣血之力穿過脆弱的經脈時,劇烈的刺痛感不亞於挨刀子。
好在他肉身強悍,即便是堵塞的經脈,相對其他修士來說也更爲堅韌,基本上不會出現意外。
若非如此,李天他絕對不敢一心多用,在同一時間,對九條經脈進行疏通。
而這疏通經脈的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時辰,等那九條經脈完全暢通,他手裡便掐出一道古怪手印。
雖然同樣是天帝印,但他現在掐出的,卻有着非常明顯的不同之處,前後對比起來,他現在所掐法印更爲玄妙,隱隱多了一絲神韻,顯得更爲威嚴。
“天帝印!”手中法印凝結,李天大喝一聲,右手猛然推出,一陣極爲璀璨的光芒隨之綻放,而在那光芒中,一道石磨大的印記若隱若現。
“轟隆!”那印記推動強光,閃電般撞在密室地板,一道劇烈的轟鳴聲響起,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坑。
幾層籠罩宅院的陣法,此時也顯露出來,最裡層那幾道,竟然直接被那印記轟出一個大窟窿。
這些防護陣法,可都是李天親手佈下的,防禦力無需多說,但這天帝印,竟然能輕易破開好幾重。
“天帝印的威力,至少提升了五成!”望着那破碎的陣法,李天臉上頓時就有一絲喜意閃過。
要知道,他這只是初次嘗試,如果將天帝印徹底提升到小成境界,它所能爆發出的威力,絕對會讓人大吃一驚。
“這天帝印,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爲強大,若是將它修煉到大成境界,還真有可能轟開虛空。”李天眼底深處,有着一絲濃濃的期待閃過。
“不過接下來,還是去演武場修煉比較好,免得把整個宅院都給拆了。”
李天稍作思忖,立即離開密室,前往主峰山腰位置,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場,可供宗內弟子練習各種神通秘術。
進入那演武場後,還能學習到一些較爲普通的秘法,只是大家都看不上,畢竟那些能夠在主峰走動的,都不是尋常弟子,不缺秘法神通。
在踏出宅院前,李天又將那幾道防護陣法修補好,以免有人趁虛而入,進而影響到卓凝珊閉關。
等他來到山腰位置,一個數十萬丈大小的廣場,便出現在他面前,而此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
李天目光一掃後,徑直走向廣場內部,在那裡,有着一間間修煉室存在。
使用這些修煉室,並無特殊要求,任何弟子都能進去,但由於修煉室數量較少,往往只有那些實力強悍之人,才能獲取到進入其中的資格。
以李天如今的實力,搶奪一間修煉室,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除了那些已經突破到半步洞玄的,幾乎沒誰能和他抗衡。
在主峰,半步洞玄級別的弟子可不多見,正常情況下,達到這一境界的弟子,都能通過積累貢獻的方式,擔任各種官職,從而進入宗門的管理層。
來到修煉室附近,李天頓時發現,這裡所有修煉室,都已經被人佔據了,要想獲取修煉之地,那就只能強行搶奪。
李天也不猶豫,他目光一掃,選中一個位置不錯的修煉室後,立即大步走去,一腳踹在大門上。
修煉室外,一道透明光幕浮現,將李天那一腳完成抵擋,但他搶奪修煉室的意圖,卻瞬間傳入修煉室。
“這毛頭小子是誰?竟然敢在喬師兄的修煉室前放肆,他怕是沒沒捱過打!”
“等等,那似乎是李天李師兄,聽說他背景很強,完全能在咱們主峰橫着走,別說喬師兄,就算天候天公來了,也未必敢動他!”
“原來是李師兄,難怪他敢這麼直接,完全不怕喬師兄動怒!”
李天這一腳,也引起不少弟子的關注,他們議論紛紛,其中有人認出了李天,目光中,隱隱帶着一絲敬畏。
同一時刻,修煉室大門打開,一名滿臉橫肉,手裡拿着一柄血色長刀的大漢,氣勢洶洶地從中走出。
這大漢面色陰沉,眼中帶着一絲不加遮掩的凶煞之氣,他站在修煉室前,目光一掃後開口冷喝:“剛纔是哪個不要命的,打擾老子修煉血月刀法?!”
“在我動手之前,你最好主動站出來磕頭認錯,然後再拿出三五十枚極品血晶賠償,否則就別怪我姓喬的心狠手辣!”
見這大漢言語不善,當即就有人傳音提醒,前者微微點頭,隨即望向李天,不覺間,語氣溫和了幾分。
“原來是李師弟,這樣吧,磕頭道歉就算了,只要你當衆賠個不是,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
“就你這種貨色,也配讓我低頭?”李天臉上,頓時就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
這話一出,大漢的臉色,又重新變得異常陰沉,彷彿能滴得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