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幽幽地說着,同時伸出雙手,從後面摟住李天的腰,精緻的下巴也搭在李天肩頭,這樣一來,她整個人都掛在李天身上了。
這下,李天更加不敢停留了,鯤鵬法被他施展到了極致,他甚至想掰開南宮婉兒的手,但卻怕南宮婉兒翻臉。
剛纔南宮婉兒說得很對,她現在的修爲境界,絕對要比李天高,而且高出不少,否則很難讓李天生出致命的危機感。
李天這邊在跑得時候,摘星大盜眼皮一跳,然後拉着卓凝珊改變方向,不敢靠近李天,怕受到波及,畢竟他們可不是那姑娘的少爺。
“我怎麼感覺,李少又救我這個糟老頭一命?”摘星大盜心裡,突然就泛起了嘀咕。
他嚴重懷疑,要不是那姑娘認識李天,絕對早就把他們三個撕碎了,畢竟那些乾屍怪物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少爺,你怎麼一點都不乖……”南宮婉兒的一雙手微微用力,輕易將李天拉住了。
“咳,婉兒,要不你先鬆手?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男女授受不親……”李天手腳冰涼,硬着頭皮說道。
“只要少爺不跑,婉兒就鬆開。”南宮婉兒語氣溫柔地說道。
“好,我不跑。”李天只能答應,接着他就感到渾身一輕,南宮婉兒還真鬆手下去了。
“都什麼玩意,剛逃出來就在這裡秀恩愛,難道不怕被雷劈死?”
“可不是麼,剛死了一大半隊員,他們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有摟摟抱抱的心思,真夠奇葩的。”
一道道語氣不善的聲音,突然就傳了過來,李天擡頭一看,只見前方十餘丈處,站着整整十道身影。
而在其它地方,一支支隊伍站在不同位置,一些隊伍人數不足,似乎也遭遇過危機。
“聒噪!”而在這時,南宮婉兒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只見她袖子一甩,一道極爲龐大的氣勁涌出,盪開周遭黑霧,劈頭蓋臉地砸向剛纔說話之人。
那兩人神色大變,但他們來不及閃躲,直接就被那氣勁擊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
另外幾人回頭一看,發現倒飛出去的隊員,瞬間就沒了聲息,屍體也開始潰爛,像是沾染了劇毒。
“妖女,你好狠的心!”他們幾個臉色變了,惡狠狠地盯着南宮婉兒,但卻忌憚她的實力,不敢上前動手。
李天的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他能感受到,剛纔被扇飛的那兩位境界不低,其中一人甚至達到了煉虛巔峰,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可見南宮婉兒實力如何。
毫無疑問,南宮婉兒要是發怒,他絕對也會死得很慘,因爲他的戰鬥力,還達不到煉虛巔峰的標準。
“不想死就滾!”南宮婉兒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殺意,她在李天面前脾氣好,但要遇上其他人,就完全沒有那麼溫柔了。
“你……”幾人目瞪口呆,驚訝於南宮婉兒的霸道,結果南宮婉兒屈指一彈,再次斬殺一人。
剩下七位終於怕了,一個個轉身就跑等跑了數百丈,其中一人覺得丟臉,於是立即回頭撂狠話:“今日之辱,我們蠻天城記下了!”
“竟然還敢廢話,簡直找死。”南宮婉兒黛眉倒豎,渾身涌出一股極爲龐大的威勢,浩浩蕩蕩,彷彿無盡汪洋一般。
只見她秀手往下一拍,半空之中,漫天黑霧涌動,繼而化作一隻黑色大手,遮天蔽日地拍了下來,像是塌了半邊天。
那七人臉色大變,紛紛出手抵擋,但卻沒有任何作用,最終還是被拍成一堆爛泥。
地面也劇烈震動了一下,當黑色大手消失後,地上赫然出現一個數丈深的大坑。
“那女人的手段,也太過可怕了一些,即便是雲州城的隊伍來了,也未必能擋住。”
“難說,雲州城臥虎藏龍,隊伍中或許會有妖孽級別的存在,能夠勉強接下剛纔那一招。”
“等等,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女人竟然能操控附近的黑色霧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黑色霧氣雖然詭異,但卻也是由靈氣轉化而來的,通過一些特殊手段,完全能調爲己用。”
見南宮婉兒下手狠辣,一大羣修士竊竊私語,其中不乏批判的聲音,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對南宮婉兒感到極爲忌憚。
遠處,一座低矮的山頭上,十道身影正在休息,若是其它隊伍在此,必然能夠認出,他們正是來自於雲州城!
這一次狩獵,雲州城的隊伍實力最強,隊長徐浩天,更是號稱洞玄之下第一人,擁有碾壓任何同階修士的戰力!
也曾有天驕不服,私下或者公開挑戰徐浩天,但他們全都失敗了,而且從來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可當看到那隻黑色大手時,這羣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無一例外,包括那位徐浩天隊長。
“浩天大哥,剛纔那一招,你能不能毫髮無損地接住?”其中一人吞了吞口水問道。
“不能,哪怕動用一切手段,我也無法擋住那一擊,我甚至懷疑,就算我們十個一起出手,也很難自保……”一位身穿華麗衣袍,長相極爲俊逸的男子說道,而他的語氣,頗有些沉重。
一聽這話,衆人頓時就沉默了,半響後,之前那人幽幽地說道:“在進入魂淵之前,父親幾番告誡,說雲州妖孽無數,讓我不要太過大意,沒想到,真讓我遇見那種曠世天才了……”
“先前那一擊,現在的我雖然接不下,但日後等我蠻荒決大成,未嘗不能一試。”被稱作“浩天”的男子,幽幽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衆人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壓力大增,蠻荒決可是雲州頂尖功法,一旦練至大成,擡手便能開山裂地,擁有觸碰空間之力!
但現在,即便蠻荒決大成,也僅僅只能竭力一試,可見之前那一招的威力,究竟有多強悍!
南宮婉兒這一動怒,不僅鎮住周圍那些隊伍,李天也同樣被鎮住了,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後背都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