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找你,而是這兩位主管副官找你,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何統領冷笑道。
“原來是你們找我。”李天心裡一沉,但臉上並不驚慌,轉而望向那幾位身穿官服之人。
“李天,你貪污城主府物資,我們幾個受命來調查此案,倘若情況屬實,你這個大統領就當到頭了!”
那個胖子沉聲說道,“至於現在,還請你配合調查,等結果出來,再依法給你定罪!”
“還沒開始查,竟然就敢說定罪二字,你們當真厲害!”李天冷笑道。
“我們雖然只是主管副官,級別比不上大統領,可卻也有考覈官員的權利,你最好說話客氣點,否則就別怪我們查你的老底!”另一名官員說道。
“用不着和他解釋,一個貪贓枉法之徒罷了,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被停職,身份地位連普通禁衛都不如。”胖子一臉不屑之色。
“什……什麼,大統領已經停職了?”吳飛勇等人臉色大變,他們忽然就相通了,何統領今天爲何如此放肆。
用屁股想也知道,李天停職之後,幾乎沒有官復原職的可能,而取代他的,必然會是何統領!
一方面,何統領在軍中實力最強,另一方面,他有一個管理官員職位的叔叔,況且在李天沒來之前,他當了幾十年的大統領,自然是替代李天的不二人選。
想清楚這點,一衆統領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尤其是何統領之前的信服,差點就直接暈了過去。
這幾天來,他們爲了討好李天,有意無意地疏遠何統領,要是何統領重返軍中寶座,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刁難他們。
“好了,先將人犯李天,押入監牢中!”那胖子不再廢話,開口對何統領說道。
“我是城主欽點的大統領,你們幾個也敢關我?”李天沉聲說道。
“有何不敢?”胖子冷笑道,“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城主大人犯了錯,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更何況是你?”
說完,胖子附過身來,壓低聲音提醒道:“小子,不瞞你說,我們這次過來調查你,乃是城主大人默認的,否則誰敢對你動手?”
“所以你最好還是認命,配合我們幾個的調查,這樣還有可能繼續待在軍營,當個小隊長什麼的,如若不然,監牢就是你最後的歸宿!”
李天也不覺得意外,他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只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這麼快,讓他措手不及。
他原以爲,還要等上三五天,纔會有人對自己動手,至於撤職查辦,那就更加遙遠了。
而在這期間,他完全能從容做出安排,到時候就算被踹出城主府,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最多丟掉一個職位。
但現在麻煩了,若是被關進監牢,只怕很難再出來,畢竟何統領等人一直看他不爽。
“勞煩何統領派幾個人,將李天關押起來。”胖子轉過身來,開口對何統領說道。
“好說好說。”何統領立即答應,但他環視一週,卻找不到可以吩咐的人,最後只能無奈地對一位副統領說道,“你帶幾個人走一趟,務必將李大統領送進監牢。”
“對了,還有他這位朋友,也一併送進去,我懷疑正是這女人,蠱惑了李大統領!”
何統領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但他注意到卓凝珊時,頓時就決定連她一起整,誰叫她和李天關係密切。
“說得不錯,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起關進監牢,等調查清楚後,依照軍法處置。”胖子立即附和道。
“請何統領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那副統領面色嚴肅,很是鄭重地開口說道。
他以前跟何統領關係不錯,在李天擔任大統領時,他也沒有腆着臉皮前去討好,所以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好,就能得到何統領的看重,日後甚至會有升官的機會。
“快去快回,不要出什麼亂子。”何統領滿意地點了點頭,原本他想親自將李天關入監牢,但他轉念一想,慶功宴還未結束,自己應該留下來主持大局纔是。
“姓何的,你對付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牽連無辜之人?”李天臉色鐵青,雙目之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給我帶走!”何統領懶得廢話,直接低喝一聲,那副統領立即走了上來,故作無奈地說道:“李大統領,還請跟我來,不要讓下官爲難。”
“哼!”李天冷哼一聲,但卻無計可施,只能乖乖朝監牢方向走去,卓凝珊臉色蒼白,緊緊跟在後方。
等李天兩人走遠了,胖子突然說道:“何統領,就讓一個小嘍囉押送李天,會不會讓他逃了?”
“嘿嘿,他不逃便罷,要是真敢逃,老子立馬帶人追上去,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何統領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胖子若有所思,隨即帶着另外幾人轉身離開,準備回城主府覆命。
李天這邊,三人很快就來到深淵附近,那副統領想了想說道:“還請大統領先行一步,小的在後面給您指路。”
“呵呵,我要是想跑,你還能擋住我不成?”李天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但不等那副統領開口解釋,李天便拉着卓凝珊,直接跳向深淵,下一個瞬間,兩人腳下出現一個漩渦,將他們吸了進去。
副統領立即跟上,轉瞬間,三人便來到深淵底部,這個時候,他想找出自己的令牌,但在儲物戒中翻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令牌的影子。
“怪了,我的監牢令牌哪去了?”副統領一臉疑惑,內心深處忽然有些不安,那令牌干係甚大,若是丟了,必然會受到責罰。
“先用我的。”李天眼皮一跳,立即拿出一塊令牌,三人所在的位置,頓時就被一陣柔和的光暈包裹。
“也罷,等辦完事再仔細找找也不遲,說不定是落在家裡了。”副統領並未細想,也沒琢磨李天怎麼會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