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黑袍老人來訪,他在庭院門口站了片刻,釋放出一縷氣息。
李天有所感應,立即走了出來,恭敬地說道:“前輩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跟我走,城主大人對你印象不錯,準備賞你一官半職,從此以後,你就是城主府的人了,別說卓家,就算天塌下來了,城主府也會在你前面頂着。”黑袍老人淡淡地說道。
“這樣也好。”李天並不感到意外,也絲毫不覺得興奮,要說城主賞識他,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現在這麼急着讓他當官,怕是要利用他來試探卓家。
黑袍老人在前帶路,片刻後,兩人來到一處雄偉的宮殿中,數名身穿官服,氣場強悍之人,正在宮殿中辦公。
“城主大人有旨,封李天爲禁軍大統領,掌管八萬禁軍,即日上任。”黑袍老者進入宮殿,對一名紫袍男子說道。
那男子擡起頭,上下打量了李天一眼,語氣頗爲冷淡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大鬧卓家,事後被煉丹師協會拋棄的李天?”
很顯然,紫袍男子對李天有些不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李天也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
“奇怪,我剛到城主府,什麼時候得罪這老傢伙了?”李天心中狐疑,但臉上卻不動神色,而且還淡定地點了點頭。
“哼,不管城主大人如何照顧你,但進了城主府,就要按這裡的規矩辦事,要是觸犯律法被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紫袍男子冷哼道。
“我自會注意,就不勞大人操心了。”李天面無表情地迴應道。
“好了,快幫李天登記造冊,官服印章等一應物品,都要儘快交給他,切莫影響城主大人的安排。”黑袍老人說道。
紫袍男子這才閉上嘴巴,拿出一個玉筒,將李天的身份信息登記好,而後叫來一名副官,端來各種物品。
李天收下這些東西,而後換上一身鎧甲,他的身份,頓時就轉變成了禁軍大統領,足足掌握八萬人馬。
隨後,副官拿着一個玉筒,細細講述禁軍大統領的職責和權利,同時還說出城主府中有哪些官職。
權力最大的,自然是城主本人,而在城主手下,又有兩位公卿,協助他處理城內絕大部分事務。
李天身旁的黑袍老人,便是那兩位公卿之一,同時他也是城主府中,排名前三的強者。
公卿之下,便是城主府的幾位主管,負責管理蠻斗城各方面的瑣事,並且將那些需要留意的,上報給兩位公卿。
之前那紫袍男子,便是其中一位主管,官員的任免、升降、考覈、調動等事務,都需要他來處理。
李天這個禁軍大統領,還要排在主管之下,統領八萬禁軍雖然風光,但也只是個有人手的侍衛,算不得核心人物。
當然,對於城內的絕大部分勢力來說,禁軍大統領最不能得罪,畢竟他們接觸不到公卿和主管,反而經常和禁軍、侍衛等人打交道。
那副官說完之後,黑袍老人又隱晦地提點幾句,李天頓時就明白了,城主讓他當這個禁軍大統領,原來是要他帶人去找卓家的麻煩!
不過這正是他需要的,於情於理,他都想對付卓家,讓卓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隨後,黑袍老人離開,副官帶着他前往軍營上任,在半路上,李天隨口問道:“這位兄弟,不知那位主管大人,先前爲何對我抱有敵意?”
“小子初來乍到,對這邊的情況並不熟悉,還請告知一二,小子不勝感激。”
“這……”副官看了看左右,並不開口,一臉猶豫的表情,似乎有所顧忌。
李天眼前一亮,心知有戲,於是掏出數十枚靈晶,一股腦地塞給副官,同時壓低聲音說道:“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破例多說幾句。”副官臉色微變,笑眯眯地收下靈晶,而後小聲說道,“小兄弟有所不知,上一任大統領,乃是那位主管的侄兒!”
“昨日城主大人下令,將他侄兒降作統領,並且指名封你爲禁軍大統領,他自然會心生怒氣,當然,這怒氣不是針對城主大人,而是針對你這個新來的!”
“待會到了軍營,你可要小心一些,主管的侄兒,必然會對你進行刁難,其他那些統領、副統領,多半也會配合他,畢竟你是個新人,在城主府中沒有任何根基,他們難免會心中不服……”
“不知那位降職的統領,具體是什麼修爲境界?”李天追問道。
“煉虛巔峰,離洞玄境界只有一線之隔,其它統領、副統領都是煉虛中期、煉虛後期修爲,以小兄弟的戰鬥力,應當不懼他們。”副官回答道。
李天麪皮一抽,煉虛後期修爲的對手,他自然是不怕的,但問題是,軍營中足有十數位統領、副統領,這些人要是聯合起來,他實力再強也招架不住。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無論如何,你都是城主大人親自認命的,他們絕對不敢太過放肆,最多陰奉陽違,不聽號令。”副官說道。
“他們不聽號令,我便無法完成任務,到最後,受罰還不是我這個大統領?”李天搖了搖頭。
副官不再說話,能透露這些信息,已經很給那些靈晶面子了,究竟該如何破局,他自然不會多說,以免得罪主管。
片刻後,兩人來到一處高大的軍營面前,一隊隊身穿鎧甲,手裡拿着長戟的禁衛,出現在兩人眼前。
在軍營中心,有着一個灰色大帳,數千名禁衛分部在大帳周圍,氣氛凝重嚴肅。
“軍營重地,閒人止步!”兩人剛一出現,幾名禁衛便交叉長戟,擋住入口。
“我是何主管的副官,帶新任大統領李天,前來軍營上任。”副官開口說道。
李天那邊,翻手拿出一方印章,表面自己的身份,那幾名禁衛目光一凝,認出了印章的真假,但卻並未收回長戟。
“抱歉,我們只有一個姓何的大統領,這位小兄弟,我們並不認識。”一名禁衛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