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受傷了,他根本就沒想到,對方的鐵扇竟然如此堅硬,能夠輕易破開他的防禦。
一陣刺痛和酥麻的感覺,頓時就從拳頭處傳來,李天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傷口,飛速變成了青黑色,很顯然,那把鐵扇上的尖刺,塗抹着某種毒藥。
“小子,你中了我的噬心奇毒,半個時辰之內,如果拿不到解藥,必然會全身潰爛,化作一團血水!”白袍男子冷笑道。
李天臉色微變,下一刻便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毒素,正從手臂經脈處擴散開來,已經蔓延到了肩膀位置。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激活不朽之體,調轉體內的氣血之力和靈力,將那一縷縷毒素逼出。
不朽之體異常強悍,不僅擁有着驚人的恢復能力,對毒藥的抗性也同樣不俗,那看似棘手的毒素,很快就被逼回了手臂。
“小子,你放肆!”看到李天傷口發黑,韓長老臉色大變,隨即一步踏出,彷彿跨越空間一般,瞬間出現在白袍男子面前。
韓長老雙掌微曲,猶如鷹爪一般,帶着凌厲的勁風,直接抓向白袍男子的肩膀,想要將他擒住。
很顯然,只要抓住白袍男子,就能立即掌握主動權,也只有這樣,才能逼他交出解藥。
韓長老剛剛出手,白袍男子身後的及名老者,便是齊齊掠出,一股股磅礴的氣勢,也從他們體內洶涌而出。
特別是那名黑衣老者,速度快如閃電,彷彿鬼魅般出現在白袍男子面前,而後雙手一推,半空中出現一道靈力屏障,擋住了韓長老的襲擊。
另外那兩名老者速度稍慢,但在這個時候,也已經來到了白袍男子身邊,一左一右將他護在中間,防備韓長老再次出手。
“找死!”韓長老臉色微變,旋即調轉體內靈力,氣勢比之前更甚,猛然拍出一掌。
半空中的屏障轟然破碎,黑衣老者瞳孔一縮,但還不等他做出應對,韓長老便欺身而上,一爪掃向他的面門。
“撕啦!”沿途氣流,全部都被蠻橫地撕裂開來,一股兇悍至極的威勢,也如暴風驟雨般壓了過去。
黑衣老者躲無可躲,只能選擇硬抗,否則他身後的白袍男子,就要面對這無比凌厲的一爪。
關鍵時刻,那老者右手一招,一件奇異的秘寶出現,形如盾牌,牢牢擋在他身前。
“嘭!”一道沉悶的碰撞聲響起,韓長老的攻勢,並未突破那件秘寶的防禦,但黑衣老者也不好過,那股強大的撞擊力,讓他足足倒退了兩三步。
白袍男子等人,差點被黑衣老者撞上,若非他們及時朝兩邊撤開,必然會被撞飛出去。
“閣下好手段!”黑衣老者神色凝重,一臉忌憚地望向韓長老,同時竭力壓制體內暴動的靈力,調整自己的狀態。
“交出解藥,或者,死!”韓長老臉色鐵青,眼中充滿憤怒,李天受一點小傷也就算了,真要出了什麼問題,他拿什麼和葉宗主交代?
“狂妄!”黑衣老者沉聲低喝,隨即腳底一踏,再度衝了過來,只見他雙手憑空一握,一股極爲龐大的靈力風暴,頓時就出現在半空中。
“黃老,別衝動!”然而就在這時,白袍男子突然開口,喝住了黑衣老者。
從剛纔交手的情況判斷,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韓長老的實力遠超黑衣老者,甚至比他們四個人加起來還要強,真要分個生死,他們未必能活着走出交易集市。
很顯然,他們這次踢到鐵板了,對方雖然人少,但綜合實力,卻遠遠超過他們。
“是,少主!”黑衣老者身影驟停,半空中的靈力風暴,也在第一時間消散。
當然,他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死死地盯着韓長老,一旦對方有所動作,他必然會拼死抵擋。
“在下天鳴山莊柳辰,不知兩位如何稱呼。”白袍男子收起,扇,再次打量了李天二人一眼,目光之中,再無輕視和傲慢。
“天鳴山莊?”
聞言,韓長老瞳孔一縮,眼底深處,有着驚訝和忌憚之色閃過,但他並不買賬,沉聲低喝道,“將解藥拿來,否則死戰不休!”
身爲萬劍宗高層,他對青州的各大勢力,自然是瞭如指掌,這所謂的天鳴山莊,整體實力非常強悍,絲毫不比萬劍宗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當然,這天鳴山莊再怎麼強橫,也比不過海族等超級勢力,韓長老雖然心存忌憚,但絕對不會懼怕。
“好說好說,剛纔不過是個誤會,噬心奇毒的解藥,小子自當奉上。”白袍男子露出一絲笑意,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數寸大小的玉瓶,扔給另一邊的韓長老。
韓長老二話不說,直接將玉瓶遞給李天,李天打開瓶蓋,而後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細細聞了聞氣味說道:“這應該就是解藥,沒什麼問題。”
說完,李天又將白色粉末倒入玉瓶,並非當場服用,因爲他已經將體內毒素,全部逼到手臂附近了,隨時可以安然排出,無需這份解藥。
韓長老的臉色稍稍和緩,然後開口回答上一個問題:“老夫韓清源,萬劍宗內門長老。”
“原來是萬劍宗的前輩,失敬失敬。”白袍男子拱了拱手,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只是有些陰冷,讓人覺得虛僞。
“廢話少說,這朵火陽靈花,是我們先看上的,不可能轉讓給你。”韓長老闆着臉說道。
“行了,你們有多遠就滾多遠,先來後到的規矩,你們心裡都清楚!”李天附和道。
聽到兩人這毫不客氣的話,柳辰陰柔的臉龐,頓時閃過一絲遮掩不住的陰冷,隨後,他也不再露出虛僞的笑臉,而是冷聲說道:“在交易集市,先來後到是規矩,價高者得同樣也是規矩!”
說完,他轉向一直沒出聲的紅袍老者,淡淡地道:“只要你將這朵火陽靈花交換給我,不管他們出什麼價,我都給你四倍!”
對於柳辰這財大氣粗的話,紅袍老者眼中,並無心動之色,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