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殺了幾個普通弟子,你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能夠硬撼我們天魔宮了不成?!”
一衆長老再也忍不住了,紛紛開口大喝,那滿臉猙獰的樣子,彷彿要將李天生吞活剝似的。
“幾位道友,此子太過狂妄,理應鎮殺,還請給我幾個呼吸的時間!”
鎮守碼頭的魔修長老面色冷峻,一股強橫的氣勢,突然從他體內冒了出來,而他渾身上下,更是翻騰着濃郁的魔氣。
下一刻,他身影一閃,徑直衝向李天,同時五指成爪,帶着凌厲勁風,抓向他的脖頸。
那原本似霧非霧的魔氣,瞬間凝成一隻黑色的利爪,悍然隨之而來,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這一爪氣勢驚人,而且看準了李天的要害,若是被擊中了,說不定要見血。
當然,李天不會傻乎乎地站着捱打,畢竟他自己的境界,其實也只是元嬰中期,不比眼前這位魔修長老高。
就在利爪破空飛來之際,他不緊不慢地揮出一拳,頓時迸發出一股無可抵擋的強大力量,迎上那隻黑色利爪。
“啊!”伴隨着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那位魔修長老直接倒飛而出,五根手指齊根折斷,露出森森白骨。
“什麼,竟然連一拳都扛不住?”衆人瞪大了眼珠,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之色。
那些魔修弟子,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臉色如常的李天,心中沒來由地冒出一股寒意。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小畜生,你該死!”那名魔修長老從地上爬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怨毒之色。
“等等!”然而就在他調動魔氣,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九長老忽然喝住了他。
“九長老,你這是何意?”魔修長老沉着一張臉,冷冷地詢問道。
“此子骨齡不過二十,但實力卻無比強橫,只怕不比巔峰仙人弱上多少。”
九長老傳音解釋道,“我懷疑,他就是我們天魔宮通緝的那位!”
“什麼,莫非他就是李天,皇族商會上一任閣主?!”魔修長老的瞳孔猛然收縮,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天魔宮上下誰不知道,李天可是殺神級別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魔修強者死在他手裡,前段時間,就連左右護法都人間蒸發了,他的恐怖之處可想而知!
“竟然是他!”魔修長老的心,突兀地沉了下來,目光之中,帶着濃濃的忌憚之色。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李天負手而立,臉上帶着戲虐的笑容。
“李道友之名,天下誰人不知。”九長老苦笑一聲,站出來說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道友,還請恕罪!”
“請李道友恕罪!”其他人緊跟其後,連忙向李天低頭道歉,再也不敢擺架子。
“據我所知,你們天魔宮正在通緝我,你們不應該立即出手,抓我回去領賞嗎?”李天隨口說道。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頓時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如果他們能打贏李天,自然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問題是,李天的實力太變態了,連左右護法都有來無回,他們幾個拿什麼動手?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李天在三天之前,屠殺了數萬魔修大軍,最後甚至幹掉了魔尊的一具分身!
如若不然,他們絕對會當場嚇尿,面如死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能強裝鎮定。
“李道友說笑了,如今大陸格局一變再變,我們天魔宮的敵人,只有星月宗和異界妖獸。”九長老硬着頭皮解釋。
“呵呵。”李天冷笑一聲,這種鬼話,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李道友,我等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九長老心中忐忑地說道。
還不等話音落下,這羣魔修長老頓時就腳底抹油,準備溜到靠在碼頭的那艘大船上了。
“慢着,你們這麼急着走幹什麼,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李天立即叫住他們,詢問道,“現在無盡城的情況怎麼了?”
“呃……”九長老身子一頓,苦着臉回答道,“據我所知,無盡城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被我們攻破了。”
“那許家和皇族商會,可有人逃出來?”李天心裡一沉,連忙追問道。
“有,當然有,六大勢力組成的嫡系部隊,突破了我們的包圍圈,逃到星陽大陸去了。”九長老回答道。
“這麼說,許韻寒和姜初韻,很有可能還沒死。”李天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看到這一幕,魔修長老也鬆了一口氣,他們最怕李天惱羞成怒,殺自己泄憤。
“李道友,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九長老嚥了咽口水,試探性地詢問道。
“走?”李天突然露出一個冷笑,“不好意思,今天,你們恐怕是回不去了!”
“李道友,你想幹什麼?”九長老臉色大變,色厲內荏地喝道。
“當然是殺人!”李天身影一閃,欺身貼近九長老,隨手揮出一拳,徑直轟向他的胸口。
“該死!”九長老怒吼一聲,連忙調轉周圍的魔氣,在身前凝成一張宛如實質的盾牌,上面閃爍着金屬光澤,看起來極爲不凡。
“轟隆!”李天的拳頭轉瞬即至,只聽見一聲炸響,那張盾牌轟然破碎,竟然不能阻擋分毫。
九長老勃然色變,但他來不及躲閃,直接就被轟飛了出去,渾身骨骼噼裡啪啦作響,顯然是斷得差不多了。
“姓李的,你太過分了,當衆襲殺天魔宮長老,莫非你想跟我們不死不休?!”馬長老怒喝。
“就你們這幾隻歪瓜裂棗,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李天不屑地嘲諷道,
緊接着,他再次打出一拳,目標忽然就是這位馬長老,顯然是想用拳頭擺明自己的態度。
“轟!”又是一道悶響聲傳來,馬長老,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同樣被打飛了出去。
只不過他的下場,比九長老更慘,胸口被打出了一個透明窟窿,裡面的器官全部受到波及,他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極其虛弱,隨時都會身死道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