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城三大勢力,如果一定要排個名號的話,陳家絕不是最強大的,因爲海獸百族永遠無法估量。
不過海獸在陸地上很低調,很少站出來亮肌肉,更沒有攻城略地,所以大家下意識地忽略它們。
但是無論如何,海獸都是不能輕易招惹的,毫無意外,這次來禁地之山的海族商會也一樣。
雖然他們總共只有五人,兩男三女,看不出是何種族,但全部都是金丹巔峰修爲,散發出來的威勢異常驚人,戰鬥力明顯不俗。
這股勢力絕對不好招惹,就算是海天城第一家族陳家,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集合所有修士才能與之抗衡。
現在陳晨吸入大量分紅霧氣,完全喪失了理智,竟然膽大包天地朝海族商會撲去。
其他狗腿子也沒閒着,一個個嗷嗷直叫地衝過去,這時候他們哪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其中鮫人女老闆最受歡迎,因爲她氣質不俗,高冷中又帶着一抹媚意,男人往往最喜歡征服這種尤物。
“說實話,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李天做賊心虛,立馬操縱靈舟逃跑,不敢有絲毫猶豫。
陳晨惹不起海族商會,他自然也惹不起,作爲罪魁禍首,他有腳底抹油的覺悟。
“呼……看來我們安全了。”十餘分鐘後,李天心裡鬆了口氣。
跑這麼遠,對方肯定追不上了,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海族商會的人是被中年男子拖住了。
許韻寒雙眼迷離,脖子上的肌膚一片通紅,呼吸變得也有些急促,之前她雖然有所防備,但還是吸入了少量粉紅霧氣。
好在她還可以控制自己,雖然覺得李天有些迷人,但並不至於喪失理智。
就在這時,迎面有幾艘靈舟飛來,上面站着二三十個身穿黑袍的修士。
這些人氣勢強橫,至少有一大半是金丹修爲,站在最前面的那幾個更加強橫,有股攝人心魄的威壓。
他們瘦小的身軀之內,似乎蟄伏着汪洋般的力量,隱約間有滔天血氣散發,絕對是星月大陸最頂尖的強者。
李天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海天城最強的兩大勢力,都很難搬出這麼強大的陣容,除非他們不要老巢了。
至於散修,那就更不可能了,散修大多實力駁雜,而且紀律性極差,趕路就跟趕集似的,根本就做不到這麼安靜,更別說全部穿上黑袍聽指揮了。
李天感應了片刻,忽然發現周圍隱隱有魔氣浮現,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對那股魔氣很熟悉,可以肯定的是,這羣人跟天魔宮同出一源,否則不會散發出這種氣息。
沒有絲毫猶豫,李天直接收回靈舟,三人瞬間下墜,許韻寒受到驚嚇,下意識地張開朱脣喊叫。
但李天哪會讓她喊出來,一把就捂住了她的檀口,天魔宮的人就在不遠處,這麼一喊,只怕大家都會成爲他們的血食。
三人落地,但在刻意控制之下,並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李天湊到許韻寒耳邊解釋了幾句,隨即拉着她往山脈深處狂奔。
他沒發現的是,許韻寒的俏臉越發紅潤,眼中隱隱有碧波流轉,身前的飽滿也隨着急促的呼吸顫動起來。
許韻寒本就吸入了少許粉紅霧氣,正處於需要男人的狀態,現在跟李天這麼親密接觸,心裡的慾望就有點壓制不住了。
李天拉着許韻寒一路狂奔,因爲害怕被發現,他不敢乘坐靈舟,但天魔宮的高手何其敏銳,一眼就看到地上有幾隻小臭蟲。
“我們的計劃還不能泄露,追上去殺了他們!”爲首的黑袍男目光凌厲,冷冷地望了李天幾人一眼。
“是!”衆人微微低頭,調轉方向,也朝着山脈深處追去,速度快如閃電,幾艘靈舟宛如出弦利箭一般。
下方植被繁茂,無數古樹參天而起,枝葉伸展開來有如烏雲蔽日,怪石山丘數不勝數,極大地阻礙了衆人的視線。
李天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纔會捨棄靈舟,徒步帶着許韻寒在山脈中逃跑。
但即便如此,兩方的距離還是在不斷拉近,以目前的趨勢來看,兩方很快就會碰面。
感受到身後的威勢越來越濃,李天就猜到自己被發現了,並且很有可能被抓住。
因爲許韻寒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一方面是她境界不高,一方面是她沒有修煉肉身,根本就跑不了多快。
這時候李天顧不得避嫌,更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抱起許韻寒發足狂奔。
許韻寒本想掙扎幾下,但不知道爲什麼,一聞到李天身上的味道,她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內心深處更是泛起了絲絲漣漪。
李天並不知道這些,甚至沒心情去感受懷裡的溫軟,別說抱着許韻寒的腿彎,就算手裡揉捏着她的豐滿,只怕也很難心動。
因爲他發現自己被天魔宮的人鎖定了,短時間內,只怕很難擺脫他們的追殺,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往裡跑。
這裡是禁地之山,最深處肯定有古陣法的存在,只有把他們引入陣法,纔能有一線生機。
而李天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他現在堪比陣法大師,那樣的環境對他最有利,就算無法借勢殺人,至少也能逃掉。
約莫跑了三五分鐘,天魔宮的人就追了上來,一時間危機四伏,李天感受到身後有幾十股威勢升騰而起。
“三隻煩人的臭蟲,你們竟然跑了這麼遠!”一個金丹巔峰修爲的黑袍男目光如電,伸出右手,遠遠地往李天身上一拍。
他渾身魔氣頓時翻騰涌動,迅速在半空中凝結成實質,隨即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快如閃電地向李天幾人飛去。
這個手掌比木桶還大,通體漆黑如墨,四周有濃郁的烏光流轉,隱隱撒發出一股暴戾兇悍之氣,氣勢異常驚人。
其餘魔修淡定地站在靈舟上,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們覺得李天幾人肯定沒有活路了,會被硬生生地拍成肉餅。
那個黑袍男也負手而立,沐浴着凌厲的勁風,盡顯高人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