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覺得自己被扔進了一個漩渦,身體隨着空間波動急速旋轉着,接着就傳來失重的感覺。
還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眼前一花,看到遠處巍峨聳立着幾座大山。
那裡雲霧蒸騰,煙霞繚繞,不時傳來幾聲獸哄,聲勢駭人無比,天空中飛過幾只兇禽,展翼約莫數十米長。
砰!
李天像是穿透了幾層薄膜,直接從天而降,剛一落地,他就變得非常戒備,連忙四下觀察張望。
這裡是一處山腳,草地與樹林相互連接,目光所見之處皆爲蒼翠,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就是真正的禁地之山?怪不得能被神靈選爲墓地,靈氣至少是外界的三倍!”
李天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就感受到此處的不凡,靈氣異常濃郁,幾乎要達到霧化的地步。
這種環境很合適修士修煉,同樣也能生長出天才地寶,若能得到,絕對是天大的機緣。
李天心中慶幸,自己沒有急着離開海天城,而是選擇進入禁地之中。
這次就算找不到神靈墓穴,只是在裡面修行幾日,找幾株極品大藥,同樣也是極大的收穫。
“現在所有人都分散了,這對我來說非常有利,至少不用面對陳家的追殺。”李天暗自嘀咕一聲,隨後就準備上山。
神靈之墓,自然處在風水最好、靈氣最濃郁的地方,遠處這片山脈連綿不絕,雄渾壯闊,絕對是葬神的首選場所。
李天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朝着山脈走去,穿過前方的果樹林,又繼續走了三五十里就進山了。
山脈邊緣靈氣相對淡薄,到處都是靈智尚未開化的野獸,而且血脈普通,甚至能夠看到尋常的狼羣,實在談不上風水二字。
山脈深處古木參天,老藤翠綠粗大,不時傳來幾聲虎嘯猿啼,振聾發聵。
“這是本源之氣!”李天忽然停住了腳步,感應到一股奇特的氣息,勾動他體內的無上道基緩緩運轉。
這股氣息是從東面飄來的,那邊植被異常茂盛,隨意就能找到幾株靈草,跟地攤貨沒什麼區別。
本源之物異常珍惜,那麼小小的一團,就能讓李天突破,他自然不會放過。
然而就在此時,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着一股極其腥臭的厲風撲面而來,似乎有異獸即將從峽谷中鑽出。
很快異獸就出現了,這一條水桶粗的大青蛇,渾身散發着濃郁的煞氣,氣勢也極其強大,實力恐怕不下於金丹修士。
隆隆隆!
這條大蛇撞斷幾棵參天大樹,嘶溜溜地伸出巨大的舌頭,隨後盤曲在李天面前,眼中閃着血紅的兇光。
李天神色一凝,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妖獸了,這處葬神之地只怕沒那麼簡單。
嘶!
大蛇按捺不住了,猛地向李天纏來,張開血盆大嘴,想要直接吞掉他,沒有半點試探之意。
李天二話不說,直接一拳轟出,這一拳他動用了五分修爲,渾身爆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勢。
拳意滔天,猶如無盡汪洋席捲一般,周圍草木全被倒卷而出,聲勢浩大。
妖蛇極其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危機,渾身鱗片都快炸開了,嗖的一聲避過李天的拳頭,躲過這強大的一擊。
但是李天怎麼會放過它,揮舞着鐵拳,再度衝向妖蛇,他每一次揮拳,都能帶起強烈的音爆之聲,恍若雷霆炸響。
如此強大的氣勢,只怕能一拳轟碎山丘,打得巨石崩裂,要是打在妖蛇身上,它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妖蛇瘋狂躲閃,感受到濃濃的危機,它現在哪還敢放肆,只想落荒而逃,隱入山林之中。
但它這麼大的身子,閃避起來自然不夠靈活,很快就被李天一拳轟中。
砰!
妖蛇慘叫一聲,打擊處直接炸裂,原本堅硬如鐵的鱗片,根本起不到阻擋的作用,直接四散飈射而出。
血液腥氣瀰漫開來,妖蛇嘶吼着,帶着股颶風,不顧一切地衝向遠方。
它真的怕了,就算捨棄自己守護之物,也要從李天的手下逃脫,並且永遠也不回來。
李天自然不會放它走,隨即運轉體內靈力,一記不滅拳轟出,妖蛇半邊身子直接炸開,血流如注,軟趴趴地倒在地上,連頭都擡不起來,眼看就要死了。
可憐這隻妖蛇,連李天的深淺還沒有試出來,一照面就被壓着打,直至慘死在山林之中。
“妖蛇通體青綠,毒牙幽暗發亮,而且修爲也不低,想來是不錯的材料。”
李天隨即走到妖蛇身邊,剝開外面的皮肉,取出蛇膽,隨即又將毒牙收集下來。
做完這些,李天就繼續朝着東面趕去,追逐本源之物的氣息。
約莫走了兩三裡,他眼前一亮,突然看到一片漫無邊際的花海,各種色彩斑斕的鮮花隨風搖曳。
中心處長着數棵植物,每株都是枝葉翠綠,枝頭上掛着一個火紅色的果子。
這些果子約莫有拳頭大小,若有若無地散發出魅惑氣息,彷彿是絕世美女的體香。
“不會吧,在這裡也能見到慾望果?而且品質還不一般,嘖嘖嘖,這可是好東西啊,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
李天心中大喜,連忙將這幾顆慾望果摘下,盛裝在玉盒中,但卻沒有收入儲物戒,因爲他馬上就要用。
慾望果不算罕見,但極少有人種植,原因是它只能用來煉製發情丹。
李天拿出玄燁藥鼎,直接往裡面丟了數十種藥材,開始提純草木藥力。
這次他把摘來的慾望果都用上了,並且反覆提純果肉精華,沒有留下半點雜質,保證發情丹的品質。
半個多小時之後,所有藥材就逐漸化開,草木精華在玄燁藥鼎中流轉聚集。
一時間,丹香四溢散開,隱隱有彩色光華出現,恍若晚霞。
有異象出現,這也代表着化藥進行得很完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發情丹的品質不會低到哪去。
李天盤坐在玄燁面前,絲絲縷縷的粉絲霧氣從中飄出,進入他的口鼻。
他頓時就覺得口乾舌燥,血液流動速度都加快了不少,丹田處彷彿燒起了邪火,連帶着下面的帳篷都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