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統領身在皇宮,這輩子還沒有見到過如此大言不慚的人。
這種話,在這多人面前說出口,恐怕立馬就要傳到妖月宗的耳朵裡面,到時候,恐怕跑也沒地方跑。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這個年輕人,似乎還真有說這話的底氣。
“好,你給我等着!”王統領嗓子都啞了。
“滾吧!滾出城主府!別讓老子看到你們心煩!”李天揮揮手,直接說出了“滾”字。
一衆甲士面色一變,但是攝於李天之前的威嚴,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還嘴。
王統領面色變了又變,手中的大刀握緊了,又放下,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他覺得,反正之後有星月宗的修士來對付這個瘋子一般的年輕人,他沒必要出手。
於是,他對着後方的甲士們說道:
“兄弟們,我們走!”
就這樣,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過來,緊接着,又浩浩蕩蕩地離開此地。
周遭的行人散修,都投過去異樣的目光,弄得王統領整個人都不自在,感覺被一羣土著鄙視了一般。
不過他沒有辦法,只得加快速度,離開此地。
“大哥,你沒事吧!”秦奎踉蹌着爬起,跑到秦烈的身邊。
“沒事,秦奎,你去安排人手,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秦烈聲音都有些嘶啞。
“大哥,還給他們安排住處,直接派人弄死算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秦奎憤怒地說。
“不……他們,畢竟是代表着聖元王朝!”秦烈開口。
他這也是身不由己,爲了保護龍神傭兵團,爲了保護自己打下的基業,有時候,不得不低頭。
聽到聖元王朝四個字,秦奎低下頭,不出聲了。雖然他衝動了一些,但是也不傻,很明白聖元王朝和龍神傭兵團的差距之間有多麼巨大。
如果說,聖元王朝要將龍神傭兵團給滅掉,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走,咱們回議事大廳。”秦烈開口說道,一臉疲憊。
李天感覺他身體上面都瀰漫着一種死氣,看來,秦烈他已經抱着一死的想法了。
衆人來到議事大廳,秦烈將閒雜人等全部遣散,只留下幾個心腹。
“感謝李兄出手相助!”秦烈朝着李天抱拳,隨後道:
“李兄,還請趕快到我妹妹離開,到時候,星月宗和聖元王朝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秦烈知道,從李天對王統領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們龍神傭兵團就註定沒有活路。
其實剛剛秦烈說是派人給王統領安排住處,實際上就是爲了麻痹王統領等人而已。
“哥哥!”秦柔兒悲憤地說道。
秦烈看着自己的妹妹,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李兄啊,感謝你多次出手,只是這一次,實在沒有辦法了。”
“還望照顧照顧我的妹妹,你們前往星月宗,到時候加入星月宗的入門試煉,成爲星月宗的弟子吧,這樣,才能夠收到庇佑……”秦烈開口說道,帶着一個做哥哥的無奈。
都到了這個時候,秦奎也是低着頭,不吭聲,一個字不說,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哈哈……”看到這一幕,李天突然笑了起來。
由於太過於突兀,所有人擡頭看着他,只見李天十分淡定地開口:
“諸位,你還真以爲李某之前說的是胡話不成?現在跑肯定跑不了了,再說了,即便是明天聖元王朝來人,相信他們也會十分識相,不敢對李某人出手。”
李天走上前去,又拿出幾枚丹藥給秦烈。
“秦團長還是安心養傷吧,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我李某人來解決便是。”
“我到底要看看,聖元王朝有沒有敢取我李某人人頭的真仙!”
李天聲音鏗鏘有力,帶着極度的自信。這個時候,哪怕是一直都不相信李天的秦奎都是愣住了,心想這個傢伙,莫非還真有什麼背景不成?
其實,李天之所以有這麼強大的底氣,就是因爲之前想起至尊道門的令牌在自己手上。
只要有這枚令牌,李天就有九成九的把握相信,聖元王朝和星月宗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畢竟,至尊道門,仙界三大道門之一,這種巨型的勢力,聖元王朝跟它比起來,就是一隻蟲子。
“柔兒,今天你也累了,且去休息吧,到時候等着李某人的好消息便是……”李天說完,也懶得跟秦烈等人解釋,徑直走向了高級修煉室。
議事大廳,良久之後,秦奎才結巴着問:“大……大哥,那小子說的是真是假。”
秦烈搖搖頭,他也無法確定。
“我覺得,李道友說的是真的,他不過和柔兒一個年齡,修爲已經那麼強大,手段層出不窮,五名金丹修士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你覺得,這種級別的天才,是何等的勢力,才能夠培養?”秦烈眯起雙眼。
衆人想到這裡,忽然感覺前路一片明朗。
“但願他能夠再度創造奇蹟……”秦柔兒看見李天的背影,捏緊了玉指,悄悄想着。
聖元王朝,對他們來說,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無比巨大。
……
夜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王統領提前一個晚上來到這裡,就是爲了來開路的而已。
眼下,聖元王朝三皇子帶領着一羣王公貴族,來到了神風城的門口。
這一次,真的皇子公主只來了三位,皇子倆位,三皇子和七皇子。其中三皇子帶着一羣追隨者,而七皇子特殊,是一個修煉狂,傳聞半年前就已經跨入金丹中期境界,是當代聖皇最欣賞的一位皇子,但是他無心朝政,只想着修煉。
而三皇子不同,修煉天賦不怎麼樣,卻精於玩弄權術,倆者差別之大,不像是一個爹生的。
還來了一位公主,名爲“輕琴”,喜好琴音。
此時她來,也不是爲了爭奪機緣,而是純粹過來彈琴,遊玩山水罷了,可謂是十分雅緻。
“王統領,我讓你給我們安排好住處,沒想到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三皇子穿着蟒袍,修爲不高,卻頗有帝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