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守衛呵斥道,“例行檢查,還請拿出身份令牌。”
倆位練氣八層的甲士走過來,對着李天說道。
“找死?”
李天絲毫不懼,殺意釋放,冷冷地看着倆名守衛,目光無比冰寒。
他全身那種殺意一釋放,頓時就讓倆名守衛打了一個寒顫,顫慄不已,差點直接跪服。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連我都不認識。”
李天直接撂下這一句話,然後就和大漢勾結搭背地進去了。
“你……”守衛面色難堪,但是被李天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所折服,只能夠眼巴巴地看着李天走進去。
魔修大多桀驁不馴,像一些築基強者,走進去若是守衛敢攔,直接一巴掌拍死,也沒有人說什麼。
李天這邊也引起了不少魔修的注意,但是看着他如此兇厲,而且和那名大漢勾結搭背,看起來關係不淺的樣子,也就沒有什麼人過去調查。
他們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會有一位正道門派的修士如此囂張,絲毫不畏死。
“老兄,我去那邊找朋友去了,您先忙。”將倆件法器給了大漢,李天尋了一個機會,就擠進了會議大廳。
大漢一直是處於震驚之中的,沒有想到這天下間還真有掉餡餅的好事兒。
他將倆件法器給收入儲物戒中,然後連忙轉身,往出口去了。
這種會議,對半步築基來說,缺席頂多受點責罰,況且還不一定查得出。得到倆件法器,比起什麼都爽,大漢可是生怕那名“傻修士”發現,所以乾脆一走了之。
李天在旁邊見到這一幕,暗自笑了笑,不說話。
會議大廳也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中央放着無數個蒲團,任由半步修士打坐。
上面還放着三十六把椅子,一看就是三十六天罡的位置。最上方就是王座,此刻天魔宮太上長老端坐在王座之上,閉上雙眼,什麼都不說,使得氣氛有些壓抑。
太上長老不說話,其他人哪敢多言,紛紛沉默,
李天尋了一個靠邊的蒲團坐下,然後閉上雙眼假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無人敢犯他晦氣。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時間,所有人都來齊,三十六天罡的位置坐了二十九個了。
“諸位。”太上長老開口,聲音嘶啞。
“眼下,我知道你們爲宮主之人爭鬥。”
底下衆人聽了面色一肅。
傳聞太上長老已經進入了假丹了境界,修爲至強,普天之下,也只有天魔宮宮主和老獅子能夠壓得住他。
“與其你們內鬥,消耗我天魔宮的實力,不如我們對北劍仙門展開全面進攻,舉天魔宮全部的力量,將北劍仙門覆滅……”太上長老聲音幽幽,開口說道。
“舉全族力量?那不可能,北劍仙門一旦被我們攻擊,其他正道門派必將對我們出手,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剛剛說完,就有一位築基強者反對。
“對啊,我們只要在天魔宮之中,憑着我們這些力量,沒有一個門派能夠攻進來。到時候等我們休養生息好了,再度出發,絕對能夠統一天元大陸。”
“太上長老三思啊!”
一羣魔修開始反對,他們雖然想戰,但不是舉全族之力去戰,否則一旦失敗,對北劍仙門來說,那將是致命的影響。
“老夫自有安排,你們先靜下來。”天魔宮太上長老說道,目光十分深邃。
“北劍仙門大部分強者失蹤,到時候他們肯定是要進入天元秘境,去將那大部分強者給救回來的。”
“而據老夫所知,那裡面充滿着威脅,只要我們打開天元秘境的大門,進入天元秘境,提前埋伏好,到時候絕對能夠將北劍仙門一舉擊潰。”
“同時,我天魔宮少宮主也在天元秘境之中,若是能夠營救回來,對我們天魔宮也是一大幸事。”
太上長老說道,這是他想到的唯一破局之法。
現在北劍仙門越來越強大,東道仙門和南丹殿隱隱以其爲尊。若是等到北劍仙門那幾名天驕都成長起來,之後覆滅的肯定是天魔宮。
所以,天魔宮必須要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拼一回。
聽到了太上長老的話,大部分魔修都開始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李天聽到那魔頭的話,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本來天元秘境那裡就有着七十多頭王級妖獸,如果再加上這些天魔宮強者,那麼對北劍仙門來說將是噩夢。
別說那些王級妖獸了,就是這三十多位築基強者,北劍仙門都難以對付。
李天眯起雙眼,心裡面愈發不安。知道這一次,對北劍仙門來說,恐怕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幸好這一次過來了,提前知道他們要狙擊北劍仙門。”李天在心中想到。
此時他內心無比沉重,有一種立馬回去,將這個消息和門派長老商量的想法。
“各位還有什麼一件,儘管提出來……”
就這樣,一羣人又討論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甚至將很多的細節都弄好,準備一個大口袋,等着北劍仙門往裡面鑽。
“好,既然這樣,即日起,我天魔宮開始封山,隱藏實力,任何人不得與外界傳信,任何人不得離開宗門!”最後,太上長老宣佈。
“半個時辰之後,火速開啓宗門守護陣法!”
將計劃和盤托出,爲了保險起見,天魔宮直接選擇封山,甚至利用大陣,隔絕一切通訊,使得任何消息都無法外傳。
李天內心陰沉到了極點。
但是他不敢表露絲毫,一旦他情緒有異常,那麼在場的強者肯定都能夠察覺,對他來說,極其不利。
衆人一直在議事大殿裡面等候了近乎一個時辰時間,太上長老才放人。
當李天出去之後,擡頭一看,便發現整座天魔宮已經被一座暗色的大陣所籠罩。
只有用玉簡傳送任何訊息,那股淡淡的靈力就會被陣法所捕捉到。
信息都無法傳出,就別說修士了!
天魔宮,封山!
“該死,如今天魔宮封山,我要怎麼出去纔好。”李天嘆息,內心像是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