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丹爐表面上面的黑光逐漸開始濃郁起來,像是一股黑氣,在丹爐周邊繚繞,竟然好似要形成黑色的霧靄。
並且,爐壁上面“玄燁”二字開始發光,隱隱有一種復甦之勢,十分神奇。
多年來,玄燁一直處於塵封狀態之中,如今似乎重新出現於世間,重塑丹道之輝煌。
只可惜,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玄燁對於“水”“木”倆種靈力的吸收十分之強勁,然而其他三種,就有些式微了。
所以短暫的異動之後,玄燁又重新歸於沉寂,裡面的器靈依然繼續沉睡下去。
李天終究只是稍稍明悟倆處陣眼,離徹悟真正的草木陣法,還差的很遠,還需要時間。
這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李天看着玄燁嘆了一口氣,這麼一件寶物放在院子裡面不能得到,實在是讓人難受。
但是他沒有過多的失望,至少明確了一條路,只要將剩下的三處陣眼全部領悟,那麼到時候拿下這一尊丹爐絕對不是難事!
況且,現在李天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和玄燁似乎有一種聯繫!
“離仙道大會不過一個月,如果我真的能夠在這之前收服玄燁,那麼說不定在煉丹方面還會有我一席之地。”李天雙手磨挲着玄燁,心中有一股豪情升起。
在其他門派看來,仙道大會用以打壓北劍仙門,從北劍仙門身上咬下幾塊大肥肉。
而在李天看來,所謂的仙道大會何嘗又不是自己崛起的一個契機?
將各大門派那些自以爲是的天驕,紛紛踩在腳下,成爲墊腳石,這是李天很想幹的事情。
時間依然在迅速的過去,這幾天有很多人來守山小屋拜訪李天,但是李天全部置之不理,閉門謝客,將他們晾在一旁。
之後劉長老派人送來一封信,信上面說了仙道大會的事情,讓李天做好準備,這短時間不要閉長關,隨時準備出手。
對於仙道大會,北劍仙門雖然信心不大,但是依然在如火如荼的準備,有關於李天多麼強大的消息全部被劉長老等人封鎖,並且將大魔王冠以虛名的稱號,稱他每次戰鬥都是靠法寶取勝。
劉長老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那些人的視線。
他們打算暫時將大魔王給雪藏起來,等到關鍵的時候,給敵人以痛擊!
至於丹道,宗門則將賭注全部壓在了王陽的身上,希望這位藥源長老的記名弟子,能夠在煉丹一途之中力壓羣雄,問鼎奪冠!
爲了仙道大會,表面上各大門派與往常一樣平靜,其實暗地裡,已經是風起雲涌!
一場風暴,即將席捲整片大陸。
李天這幾日都在細心準備着,一有時間就帶上面具去藥園子裡面逛一逛,辨識辨識靈草。
他現在不僅是在感悟草木之意,也在感悟劍道,甚至丹峰哪裡有黃品丹師講座,李天也會在一旁聽取學習。
當然,收穫最高的,還是有關於草木陣法的感悟。
他觀察鬼山地勢,大膽去推論,終究將鬼山草木陣法五處最基本的陣眼全部找到,一一感悟。
又過了半月,李天終於將鬼山大體的草木走向基本都弄清楚,對草木陣法的佈置,也在腦海裡面有了一個淡淡的輪廓。
李天相信,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也能夠將其完整的佈置出來。
學成歸來,李天沒有急着破解丹爐裡面蘊藏着的草木陣法,使其認主,而是很認真的在研究“玄燁”。
他私下裡查了不少資料,發現宗門典籍裡面都沒有關於玄燁的記載,彷彿這靈器根本就不存在於天元大陸一般。
當然,還有可能就是李天等級太低了,所調查的資料有限。
除了這些,他還仔細觀察了玄燁上面雕刻着的花紋,十分古樸玄奧,流露着一種滄桑的氣息。
這些花紋,都是細密的陣法,有着特殊的作用。
雖然李天不懂,但是卻一直在觀摩,一直在記憶。若是有外人來這裡,一定會覺得李天傻了,呆呆地盯着丹爐看,雙眼都有了血絲。
其實不然,李天一直都在腦海裡面臨摹丹爐的外型,要將上面的每一道花紋都印刻到腦海。
可是李天這麼做着做着便發現,想要將丹爐完全臨摹,十分困難。那上面的紋路看起來普通,但是一想要將其臨摹,竟然比登天還難,彷彿上面蘊藏着某種大道規則一般。
這時李天才認識到,這些花紋絕對不簡單,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掌控的。
“先試試,看能夠不能夠成功。”盯了大丹爐幾日,沒有結果,李天便準備動手嘗試嘗試,再度去破解其內的陣法。
他深吸一口氣,吞下幾枚丹藥,將自己的狀態調整至巔峰,準備全力以赴。
“嗡!”
當李天的靈力朝丹爐裡面涌入之後,巨大的丹爐震動,所有的花紋發光,有種奇異之力逸散入李天的身體裡面。
李天的身體一震,竟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原本在腦海裡面模糊的丹爐,竟然慢慢地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同樣的,裡面的草木陣法,在李天刻意的破壞之下,開始出現大範圍的瓦解。
玄燁那被封印已久的力量,慢慢地開始噴涌出來,朝着四周擴散,似乎要催動它表面的花紋。
同樣的,很多奇異能量進入了李天的體內,和李天開始存在了一種冥冥之中的聯繫。
這是丹爐要認主的徵兆!
李天振奮,但是依然保持鎮定,開始慢慢地催動更多的能量,進入大丹爐裡面破解陣眼。
對這和鬼山上面一樣的草木陣法,李天已經十分熟悉,破解起來,也已經不算是難事。
終於,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滿頭大汗的李天,臉上露出來瞭如釋負重的神情。
他將封印玄燁的草木陣法,已經全部破開,玄燁發光,漸漸恢復靈性,自身那一股龐大的力量涌了出來,開始回饋李天。
這時,白衣幽靈不知道從哪裡飄來,靜靜地望着這一幕,一張慈祥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