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爸,我們現在這麼辦?”呼延十分驚慌,他深知大皇子的恐怕,不說其他,就是他那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都敢杖則他,不留情面,更別說大皇子了。
他平時雖然囂張,但是膽子不是很大,否則那日在古都就直接和鐵面女王硬懟,哪裡還需要受到杖則?
畢竟,他們家在族中的地位,幾乎是最頂尖的,即便是王族,也不會因爲這種小事爲難他。
“哼!”呼蚩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冷哼了一聲,“敢做不敢當,你還是我古蠻部落的好男兒?”
相比於呼延的驚慌,呼蚩倒是很鎮靜,這麼多年來,什麼風風雨雨他沒有見過,那副心性就已經如鐵打一般。
“阿爸,你不會要讓我自己出去承認罪行吧,到時候大皇子怪罪起來,可不是杖則能夠解決的!”呼延哭喪着臉,他害怕了。
“混賬!要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有什麼用?”呼蚩氣極,狠狠地在呼延腦門上拍了一下,“認什麼罪,你態度要是強硬點,不承認,難道古銀還能在這裡對你動手不成?”
“你以爲,我們就是那麼好欺負的?現在動亂時期,別說你指使手下打傷了人,就是你自己出手把人打死,只要我不交人,古銀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呼蚩冷哼道,渾身上下帶着一種鐵血殺伐之意。
他的兒子,儘管不成器,但是也是他的兒子。
古銀如果讓他交人,他肯定是不會交的!
“我已經查明白了,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自稱大魔王的外來人,在閃動輿論,從中作梗,到時候,只要把他弄死,一切無憂……”呼蚩冷聲道,猶如毒蛇露出了獠牙。
……
且說衆人在大院裡面等待了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見到呼蚩和呼延的身影,這讓大家多少有點不耐,甚至還有人嘀咕,看着大院裡面那森嚴的守衛小聲道:
“要是他們永遠不出來怎麼辦?”
雖然說話的人聲音很小,但是在場修爲高深的基本上都聽到了,尤其是亞麗,她可是等着真相大白,來讓自己洗脫罪行,要是呼延不出來,那麼說不定那個大魔王,又會鼓動族人說是他們這些權貴事先串通好的。
想到這裡,鐵面女王,可是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說道:
“哥哥,我們強闖吧,他們肯定是爲了逃避罪行,不敢出來!”
亞麗的聲音,被不少人聽到,眼裡皆露出異芒。
李天聽到“強闖”二字,微微眯了一下眼,看了看此刻正在衝頭上的鐵面女王,暗道這個女人生起氣來果然是一個不怕事兒的主。
要知道,如果他們強闖的話,那麼呼延家族的侍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強闖的人拿下,到時候,恐怕就是大皇子也會吃虧,畢竟調查歸調查,在沒有十足的證據面前,擅自對一位銀甲將軍不敬,那可是大忌。
眼下,就是比耐力,看誰能繼續等下去,誰先出手,就對誰不利。而且,這樣耗下去,對李天這邊,是有絕對的好處的。
畢竟,如果到時候呼延不出來接受調查,那隻能說明他心中有鬼,直接坐實了他的罪名。
這一點,李天能看明白,他相信那一個城府深沉的大皇子,也是能夠明白的,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辦事,不需要太多的解釋。
“我們等着就行了。”果然,古銀對着他妹妹說道,同時再度安慰了一下族人。
不得不說,這位大皇子不僅實力強橫,更是心細無比,將來他上位,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懸念的。
“不知道將軍,我這個外人在這裡,算什麼地位。”想着,李天忽然開口,問出來了這個問題。
古銀本來站在他的前面,聽到李天的聲音之後回頭,一雙虎目打量了一下李天,說道:
“貴客。”
說完後或許又覺得這個定義有些空泛,於是補充道:
“和普通的族人沒有什麼區別。”
李天聽到這一句話,點點頭,趁勢追問說:
“那如果,我拿着黃金出征令,是不是也可以跟隨着部隊一起出徵?”
對於這個問題,古銀明顯愣了一下,而一旁的亞麗,她知曉李天的某些事情,瞭解族中對於這個外來人的重要性,不禁面色變了變。
她正想開口回絕,結果古銀搶在前面說:
“普通族人能做的,你都可以做,沒有限制,沒有特權。”
對於這個答案,李天明顯很是驚訝,他本來對自己能夠隨着軍隊出征,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沒想到,古銀竟然同意了,而且看他那副樣子,完全就是認真地。
他就這麼放自己走了,那之前爲什麼還帶着大部隊來抓自己?難道相遇只是巧合,他只是順手把自己帶回來了?
李天困惑。
“大祭司說,你即便走了,也會回來的。”古銀用只有周邊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李天汗顏,要是給了他自由,他可不會閒着蛋疼,再來這裡,還有又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大祭司,神忽悠一般的人物。
就在李天思考之際,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了無數,無數道火把亮起,將周遭全部照亮。
嗷嗷。
縮在角落的棕熊叫了幾聲,顯然是在歡呼,迎接着它的主人。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
果然,不久之後,一衆人影出現在李天的視線裡面,爲首的是一個滿頭白毛的壯年蠻子,背後揹着一柄巨大的弓箭,雄姿英發,渾身氣血如虹,讓人震撼。
這,至少又是一個能夠抗衡半步築基的存在。
古蠻部落裡面的銀甲強者!
“不知道大皇子,這麼晚了,帶着族人來我這裡有何事?”呼蚩開口,聲音沉穩,彷彿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一般。
他特地看了幾眼李天,目中帶着一道隱晦的殺意,顯然早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李天在後面推動。
“如果大皇子是爲了那隻妖獸而來,那恐怕已經遲了。”呼蚩說到這裡,頓了頓,嘴角帶着一絲戲謔而殘忍的笑。
“它,已經被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