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尚芳的手機響了。
“你可以接電話。”
尚芳打開手機。
“喂,親愛的,你在哪兒?”
“公安局。”
“出了什麼事?”
“他們說我販毒,搞毒品交易……”尚芳說到這裡,委屈得眼中出淚,再也講不下去。
“你別急,我馬上就去,在什麼地方?”
派出所一個女同事大聲告訴冷向陽,她們的所在地。
不久,冷向陽坐市政府的車趕到。
市政府辦公廳鄒秘書及公安局辦公室副主任來擔保接人。
冷向陽是市長的座上賓,他在B市投資搞項目,給B市帶來好處,在未查明事實真相前,尚芳取保候審。
幾個公安便衣不情願地同意放人。
尚芳又回到賓館。
冷向陽把她摟在懷裡,對她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以後出去,我再忙也要陪你!”
“我冤枉!我什麼也沒幹,這事要傳出去,會影響我們的聲譽。”
“別擔心,這事不可能那麼簡單,我懷疑是易家人乾的。”
“什麼?他們會跟到這麼遠?”
“小可憐兒,別說這個地方不遠,只要有錢,國外他們也會幹的,他們可以收買別人,不用自己親自出馬。”
“那也太黑,太恐怖了!我怕!”
“別怕,有我在,保證你沒有事,他們是衝我來的,他們這樣搞,更堅定我與易會榮離婚的決心!”
“會是誰幹的?”
“可能是易冰寒,但要講心狠手段高,當然還是她爸爸易治川。”
尚芳心中一顫,捧過冷向陽的臉,問他道:“親愛的,怨我嗎?”
“什麼?”
“因爲我,你纔要與她離婚。”
“我愛你,愛情不能強求,愛與被愛是每個人的權利,她如果明智,應該痛快地和我簽字離婚。”
“以後我們怎麼辦?”
“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這裡的市長支持我們,又有香港大公司的巨資支持,只要我們合法經營,他們那些雕蟲小技,遲早會露餡,你要相信公安局會弄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被抓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這就應了中國的那句古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我真擔心。”
“別怕。”
“你爲我付出這麼多……”
“孩子話,親愛的,我們已經成爲一體,我們要忘掉過去,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尚芳禁不住被他們的樂觀與自信打動,他們又激烈地親吻起來。
冷向陽在尚芳來後不久,在市區最豪華的小區買了一套四室兩廳的住宅,並且僱了一個當地的中年下崗女工當保姆。
晚上,尚芳從駕校學習開車回來,冷向陽也回家吃飯,飯後,兩個人回到房間。
尚芳對冷向陽說:“你說這個保姆怪不怪?竟然偷我的內衣穿!”
“你怎麼知道?”
“昨天我扔在牀下的內衣不見了,我從外面回來想洗,找也沒找到,我還以爲她勤快給洗了,又沒看見她晾在什麼地方。”
“也許你粗心,東西隨便扔,忘記了!”
“不可能,再有這事,我就問問她。”
“你不要與她計較,明天再買幾包高級的備用。”
“上次你陪我去買的兩包,還沒動呢,她那麼肥,穿我的也不嫌緊?”
“好了,以後注意就是,我們等一會兒去看一個朋友。”
“去哪兒?”
“不遠。”
“我太累了,今天練了一天的車,屁股、胳膊都痠疼,哪兒也不想去,只想睡覺。”
“那好,你休息,我自己去。”
“早點兒回來。”
“放心。”
“你不回來我不睡覺。”
“好寶兒,來,我哄你先睡!這一出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那好吧,摟我!”
尚芳鑽進被子,冷向陽坐在她身邊,等她入睡後,自己才關門,悄然出來。
快到午夜時,尚芳口渴,起來喝水,見冷向陽剛進門。
“親愛的,你還沒有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着,人家等得你着急呢!”
冷向陽怦然心動,他匆忙脫掉衣服,跳上牀,把她抱在懷裡。
完事後,兩個人帶着滿足,相擁而睡。
天亮後,冷向陽喝一杯牛奶,悄聲走出房門,去工地了。
尚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纔出來,吃過早點,又去駕校練車。房間她又吩咐保姆收拾,把該洗的東西扔到洗衣機裡。
東北風味樓自從開業以來,生意興隆,將講究吃的南方人紛紛引來,東北的八大墩菜更是獨具風味,大白菜做成的酸菜比甘蘭做得好吃幾倍,冷向陽將大後方餐飲的成功經驗,巧妙地運用到東北風味樓上,幾個副手都十分乾練精明,日純收入額直線上升,業績如此看好,再過幾個月,他們準備開設分店。
冷向陽坐在三樓自己的辦公室,計劃着下一步大型超市的經營辦法,他剛去香港、巴黎等地考察回來,要把老外的成功經驗,也巧妙地運用其中。
智者善假於物也。有時,只改變一下經營方式,就能夠吸引來更多的顧客。
這時,有人來敲門。
“Come in!”冷向陽有時也玩幾句洋文。
業務經理匆忙進來,說:“冷總,有人找。”
“誰?”
“公安局的。”
“讓他們進來。”冷向陽把頭從窗前轉過來時,收回憧憬,看見兩個面孔嚴肅的公安人員,已經不客氣地坐在他的對面。
他不認識他們。這兩個人也許是因爲上次尚芳的事來。
“請問,什麼事?”
“冷向陽,有人舉報你玷污別人!”
“什麼?你們沒有搞錯吧?”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調查。”
“我可是你們市長請來的投資商……”
“請吧!”
“好,我配合你們的工作,跟你們走一趟!”冷向陽又對業務經理說:“你走吧,沒有事,我去去就回來。”
業務經理點頭出去。
“我叫司機。”
“不必,我們的車在外面,坐我們的車走!”
“好。”
審訊室內。
警察嚴肅地問:“冷向陽,有人舉報你犯暴力罪。”
“不可能。”
“把那人帶過來。”
冷向陽不得不轉向門口,一個矮小的南方女人走過來,二十五歲左右,還有幾分姿色。
“我不認識她。”
“等我問你時,你再回答。先聽她說,宮秀娥,你認識他嗎?”
“認識,就是剝了皮我也認識他!這個壞蛋,他玷污我兩次了!”
“你可別亂說,這是公安部門,你說出的話要負法律責任,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還不承認?你先騙我,說是給我找好的工作,把我領到你們家,玷污我,還嚇唬我,不準對任何人說,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一個男同志不高興地說:“宮秀娥,你別亂說,世上好男人還是多的,你別以偏概全!”
冷向陽不解地問:“你這麼說,不怕犯誣陷罪?法律要證據,你別空口說白話?”
“我當然有證據。”
“拿出來我看看。”
“這兩條短褲我還留着。”
“什麼?”冷向陽大吃一驚,他突然想起尚芳對他講起保姆偷她短褲的事情。”莫
非這裡面有文章?
果真如此,她的幕後一定有人,難道是易家人乾的?他們的手也太長了。
真狠。這一次他們要把我給整趴下?
警察見冷向陽發愣,又問:“宮秀娥,這是物證,你有人證嗎?”
“有。”
“誰?”
“他家的保姆方姐。”
“馬上派人叫方姐來,我不能叫她方姐,她叫什麼名字?快叫她來。”
冷向陽拿出一支菸,問:“可以吸菸嗎?”
“只准吸一支,我們這兒可是不吸菸室。”
“謝謝!”
冷向陽點着煙,仔細打量起這個小女子,那條短褲已被拿去做技術鑑定了。
他不認識她,她爲什麼要陷害他?等一會兒方姐來就好了,她可以爲他說出真相,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子,更沒有把她帶回家去過。他耐心等待着。
方姐終於來了。
“方男,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方男低聲說:“認識!”
“她說冷向陽在他的家裡玷污了她,你看見了嗎?有這事嗎?”
方男擡頭看着冷向陽,面露緊張之色,冷向陽說:“方姐,你別怕,講真話。”
“我真的害怕?我……”
“你必須實話實說,明白嗎?做假口供犯法,要判刑,坐大牢。”
“我……我……”
冷向陽急了,催促道:“你快點說呀?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方男又有幾分膽怯地問:“冷老闆,我說真話,你可別生氣呀!”
“不生氣,你快對警方講明白,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那短褲是尚芳丟的對不對?”
“尚芳是誰?”
方姐說:“他的包二奶。”
真難聽。
“方男,你要誠實地與我們警方合作,否則,你要後果自負。”
“你們是人民的好警察,可冷老闆對我也不錯,我真爲難。”
警察突然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用手指着方男,厲聲道:“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冷老闆,對不起,那我就實說了。”
冷向陽聽她此言和表情,心中一沉。
方姐低頭慢語:“第一次冷老闆領她來,我以爲要換保姆,後來,兩個人就關在房間裡,我聽她要喊,冷老闆說,你要喊,一分錢也不給你,我跟市長是朋友,你什麼也得不着。後來,不久,她就走了。”
冷向陽氣憤地大叫:“你胡說!”
“你給我住嘴!聽她把話說完,給他銬上!”一個警察上前,給冷向陽戴上手銬。
“第二次她來,是一個上午,她的二奶剛出去不久,他就回來,他說要娶她,讓她在飯店當領導,後來,兩個人又在房裡。我聽到她哭了,說你又騙我,我要去告你!我聽冷老闆說,我叫你來你就得來,否則,我認識黑道上的人,毀你的容,殺你們全家!”
冷向陽氣得大叫:“放屁!”
“冷老闆,別以爲你有錢就不顧王法,實事說明,你是一個流氓,把自己結髮妻子甩了,還養小三……”
“你怎麼知道?”
“你有一天喝醉回來,把我摟在懷裡,你對我說的,我不同意,你就要趕我走,再找個年輕的女傭,後來你小三回來,你怕她,纔回房裝睡覺去了。”
“同志,那不是真的!”冷向陽委屈地喊道。
方男又說:“同志,我可以叫你同志嗎?”
“可以!”
“他不可以叫,他是一個流氓,以爲自己有了錢,什麼都可以幹,你們可要爲小女子伸張正義啊!”說着,她竟然哭了。
“你們這個雙簧戲演得太好了。”冷向陽悲憤地讚歎。
兩個女人在錄好的口供上簽字,然後,她們被被帶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