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欽康走了進來,正看見自己人死在林寒手裡,立即下達死命令。
剎那間,一個個摸出兇器,如潮水般朝林寒蜂擁而來。
林寒手腕一翻,勝邪劍握於手中,直接衝入人羣。
一時間,所過之處,慘叫連連,一個個倒在血泊裡。
欽康看傻眼了,也太厲害了吧!
他厲聲喝道“任何人不得退縮,爲我們的兄弟報仇!”
隨之又惡狠狠道“殺黑虎門的人,你小子膽大包天。”
看着自己人前赴後繼地倒下,他抽出一把軟劍,趁林寒一不備之際,從背後偷襲。
即將刺中林寒的後背,突然,伴着金屬碰撞聲,他的軟劍斷了一截,緊接着,他被踹飛。
欽康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看着僅剩半截的軟劍,驚駭欲絕,年紀輕輕,身手怎會如此逆天。
既然已經大開殺戒,林寒每一次出手,真正的不留活口,那一具具屍體,將地面染紅,兩分鐘後,屋裡除了林寒,再無一個活口。
他的身上濺滿鮮血,朝外望去,看到欽康逃跑的身影,絕對不能讓此人跑了。
林寒追到外面,晚了一步,欽康挾持了吳伊娃,另外三人擋在前面。
“你……你想幹什麼?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爸不但會砍了你的腦袋,也會蕩平黑虎門!”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吳伊娃猝不及防,臉色煞白,當看見林寒身上的血跡,更是目瞪口呆,認爲林寒受了重傷。
“哼,知道黑虎門後臺是誰嗎?國師大人,你爸雖然手握兵權,有國師的官職大嗎?”
“不想死的話,送我離開!”
說話間,欽康挾持着吳伊娃後撤。
林寒一抖勝邪劍,劍身上的血滴瞬間消失,冷聲道“之前我給過你們黑虎門機會,可是你們的人不知道珍惜,反而把你叫過來,你不該動殺機!”
“立即放了吳小姐,我賞你一具全屍!”
欽康面目猙獰,“你敢輕舉妄動,我先殺了她!不信你試試。”
林寒輕輕搖頭,“你殺不殺她跟我沒關係,我跟她不熟!”
他繼續朝前逼近,欽康緊握半截軟劍,在賭吳伊娃與林寒的關係,如果賭錯了,只能逃命,只要能夠活着離開,定會召集黑虎門所有人,傾盡全力,除掉這小子。
“吳小姐,看樣子他不管你的死活,虧你還保護他!”
吳伊娃面如死灰,她跟林寒從昨晚到現在,一共才見了三次面,怎會爲她停止殺人呢?冷聲道“你們把他傷成這樣,換成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你!”
“只要你有膽子殺我,請動手吧。”
如此以來,欽康反而愣住,揣測起二人關係。
眼看林寒就到近前了,不能猶豫了,他讓三名手下攔住林寒,拉着吳伊娃朝大門跑去。
撲通撲通。
林寒身形閃過,又收割三條人命。
欽康回頭一瞧,魂飛魄散,下手那麼狠毒,肆無忌憚殺人,他是誰啊?
爲了保命,在林寒即將追到時,一記手刀把吳伊娃打暈,把她推入泳池裡,旋即又將半截軟劍射向林寒,轉身就跑。
林寒瞳孔一縮,避
開軟劍,躍入水裡。
因爲他發現了欽康的小動作,如果吳伊娃沒昏迷,不會去救她。
林寒落水的瞬間,清澈的池水瞬間變成紅色,他把吳伊娃抱上岸,把人弄醒,此時,欽康已逃到大門口。
一顆子彈擊中他的胸口,仰面朝天倒地。
林寒知道是誰開的槍,三晃兩晃來到欽康身邊,胸口多了一個血窟窿,口鼻流血,他還在掙扎。
“知道嗎?這就是做打手的下場!你的肺被打穿了,及時手術,定能保住命!但是必須告訴我,你受誰指使?吳澤溫?還是你們門主?”
欽康有着極強的求生欲,不顧嘴裡流血,斷斷續續道“是……是門……主……”
又噴了幾口血,找閻王報到去了。
見他睜着眼睛,林寒幫他合上,剛纔沒說實話,其實是心臟被打穿,隨時就會斷氣,如果這樣說,未必能從欽康口中得到實情。
黑虎門門主!已被林寒列入死亡黑名單。
“你……你把他們全都……殺光了?”
吳伊娃晃晃悠悠走來,衣服都貼在了身上,更加誘人。
當然,林寒沒有心思欣賞,“抱歉,污染了你的婚房!”
女人眼皮忽閃幾下,“都是你殺的?”
林寒點頭,“你也看見了,如果我不殺他們,我和木槿都會死,甚至包括你!”
“好,你們趕快先找地方躲起來,這裡交給我處理!記住,不要聯繫,晚些時候,我會換號碼聯繫你!”
這時,霍木槿已經跑了過來,鞋子上都是血,手裡握着一把匕首,在一樓大廳,她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嚇得腿肚子抽搐。
“吳小姐,你可以實話實說,是我林天洛乾的。”說完,他脫掉帶血的上衣,和霍木槿上了一輛車。
直到車輛走遠,吳伊娃癱軟地上,捂住臉竟然哭起來,只有被刀架過脖子的人,才知道有多麼害怕和無助,以爲林寒不會管她,沒想到是騙欽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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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帶着哭腔道“爸,我被黑虎門的人欺負了,副門主欽康拿刀架着我的脖子,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是我的恩公救了我……”
“我要你血洗黑虎門!還有,幕後主使是吳澤溫!”
不久後,大批軍警抵達現場,屍體被拉走處理了。
“廢物,你們黑虎門都是廢物!一個個功夫那麼好,居然全軍覆沒!沒有一點戰鬥力!”
此刻,吳澤溫正在氣急敗壞地打電話。
“什麼?叫我賠損失,有沒有搞錯?我看黑虎門不想存在了,我爸一句話就能滅掉你們!”
“我不管你們死多少人,立即查清楚霍木槿身邊那個林天洛是誰?有什麼背景沒?今晚十二點之前,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個龍國人,竟敢在賓都興風作浪,肆意殺戮!必須幹掉!”
他憤然地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一處私人宅院,林寒衝了個涼水澡,換上男主人的衣服,房子老舊,至少半年沒住人了。
不過屋裡挺乾淨,說明房子主人挺講究。
霍木槿正在刷洗鞋上的血跡,時不時瞟了眼林寒,這個男人爲她殺了那麼多人,這份恩情,下輩子也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