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氣樂了,鐵證如山,方浩軒居然矢口否認。
“打我妹妹的兇手雖然沒抓到,但跟你們方家脫不掉干係,後又放火,差點要我妹妹的命,監控拍的清清楚楚,還在狡辯。”
林寒已到了暴怒邊緣,“常言道禍不及家人,可是你爲報復我,泯滅人性。”
寒芒閃過,沒人看清林寒從哪變出的勝邪劍,已經抵住方浩軒的咽喉。
形勢瞬間陡變,方戰霸神色驟變,他能感受到林寒的怒火,情緒失控下難免做出過激事情,但兒子觸碰了他的逆鱗,又不好袒護。
“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如果確定是浩軒乾的,方家自會給你一個滿意交待!”方戰虎打了個激靈,林寒連他都敢廢,保不準給浩軒來個血窟窿。
方浩軒目光低垂,瞥了眼勝邪劍,心裡七上八下,故作鎮定,“不是我乾的,哪怕殺了我也沒用。”
砰。
林寒將他踹出四米開外,一抖勝邪劍道“如果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今天我就廢了你!”
方戰霸哥倆什麼都沒說,但神情凝重,他們心裡清楚,林寒真要這麼做的話,誰也阻止不住。
方戰虎走過去扶起方浩軒,返回林寒面前。
“浩軒,如果不是你放的火,趕緊解釋清楚。”他擔心侄子跟自己一樣成爲廢人,方家勢必走向衰敗。
林寒面無表情道“給你一次解釋機會。”
方浩軒弓着身子,顯然剛纔一腳太重,說道“我是要去你家,想求證一件事。”
“什麼事?”林寒喝道。
“我懷疑有人從中挑撥你和方家的恩怨,你妹妹是受害者,應該認識兇手,我想讓他指認下。”
林寒
冷笑,休想逃避責任,問“怎麼指認?”
方浩軒拿出手機,表示拍的有照片,當林寒要看時,方浩軒傻眼了,櫻花那張照片不翼而飛。
他沒有刪除啊,怎麼沒了?如此以來,還怎麼爲自己洗脫嫌疑。
“照片呢?別告訴我不小心刪掉了。”林寒冷笑。
方浩軒神色聚變,似乎陷入沉思,幾秒後,有氣無力道“說不清了。”
“究竟怎麼回事?”方戰虎看出端倪,昔日自信滿滿的方家大少,現在卻如同霜打的茄子,定有原因。
方浩軒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厲,嘆口氣“明白了,有人暗中栽贓給我。”
“快說。”方戰虎催促道。
方浩軒看着林寒道“原本我懷疑有人故意陷害方家,而且也有懷疑對象,於是拍下照片,去你家辨認。”
“結果快到你家門口時,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急事找我,就匆忙離開了。”
“至於火災,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林寒自是不信,“這證明不了不是你乾的。”
方浩軒悽苦一笑,繼續道“我爺爺和我爸都已下令不得招惹你,我敢觸黴頭嗎?”
“電話爲什麼打不通?”方戰霸突然開口,他並不是幫林寒,而是想讓兒子澄清所有疑問,排除嫌疑,因爲他發現兒子比較鎮定,極有可能跟他無關。
“在我剛回到車上時候,受到襲擊,失去意識,醒來時發現手機被調成飛行模式了,現在想來
,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設計我。”
“要是沒猜錯,縱火兇手跟襲擊我的人應該是同一人!或者是一夥人。”
方浩軒的回答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你覺得是誰?”方戰虎完全相信侄子的話,身軀一震,迫不及待想知道何人所爲。
手段卑鄙,陰險,一旦查清,方家勢必追究責任,方戰霸看着兒子,期待快點說出來。
林寒心思微動,自己也曾懷疑過有人從中作梗,嫁禍於方家,於是沒說話。
“省城韓家大少韓宗博,應該是他身邊一個叫櫻花的女人乾的,可惜照片被刪了。”
直到此刻,方浩軒已經完全斷定是韓宗博所爲。
聽到韓宗博的名字,林寒想起在翠寶齋遇上的方少,以及他身邊那個拿扇子女孩,問道“你口中的韓宗博什麼樣?”
經過方浩軒描述,林寒確定就是那個方少,即刻打開手機,將一張畫像給方浩軒看,讓他辨認。
“沒錯,雖然戴着口罩,但我可以確定就是她。”方浩軒僅是看了一眼,便認出畫像就是櫻花。
林寒握着手機的手咔嚓響,怪不得看着似曾相識,經方浩軒進一步確認,絕對錯不了,打傷林曉婉,放火燒門的兇手就是她。
他收起勝邪劍的瞬間,正被方戰霸看到,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
“你的嫌疑目前還不能排除,你去找那個女人,拿到確切證據給我。”林寒不瞭解方少來頭,他要藉助方家之力試探,當然,只要確定是方少的人是兇手,絕不客氣。
方戰霸接腔,“你等消息吧,陷害
方家的人,方家有義務揪出始作俑者。”
“媽的,把我當猴耍了!”方浩軒咬牙切齒,沒想到韓宗博如此陰險歹毒,發誓道“我不會放過他們。”
林寒留下電話,讓方戰霸有消息通知他,轉身離開。
待林寒走後,方戰霸上前一巴掌,伴着一聲脆響,方浩軒的嘴角溢出血漬。
“廢物!一定是你說了咱們方家與林寒的恩怨,對方纔有機會從中製造事端!你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才能成熟,才長心眼?”
方戰虎嘆了口氣,侄子被人利用,但韓家是省城大族,有錢有勢,怎麼處理這件事,需要慎重。
“爸,我不能放過韓宗博!”方浩軒拳頭緊握,眼中含怒。
“放手去做吧?向林寒證明你的清白。”方戰霸揮了揮手,方浩軒這才退了出去。
“老大,韓家的實力不容小覷,搞不好會引起全面衝突……”
方戰霸沒讓方戰虎說完,沉聲道“林寒比韓家重要!今後他是我們方家最尊貴的人!誰若再招惹他——腿打斷!”
方戰虎目瞪口呆,如遭雷擊,林寒可是他的仇人,是方家的仇人,難道不報了嗎?
林寒回到華龍別墅天已黑,客廳裡,薛柳兒,托馬斯傑及其助理都沒走。
留下等着讓管晚飯嗎?如果僅是托馬斯傑還行,可是薛柳兒爲啥不走?
“林寒,既然你回來了,我可以走了吧?明天什麼時候來?”
在他疑惑之際,薛柳兒抓起包起身。
還想來?看來認真了,林寒淡淡道“明天早上來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