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坐像儘管摔碎了,但頭部還保持着完整。
僅是看了一眼,林寒竟感受到一股陰邪之氣,下意識蹲下觀察。
“林寒,不是我爸碰的,他們非讓賠三十五萬,不給錢不讓走,你說咋辦?”
袁清舞知道林寒是實習醫生,對他印象不錯,平時沒少找他幫忙,一來二去,二人熟絡起來,這次出事,遭到店員圍攻,第一時間想起他。
另外,她父親袁存遷不務正業,才五十多歲,整天不是溜鳥,就是打麻將,最近不知跟誰學的,竟迷戀於古玩,今天來撿漏,不曾想出了事。
林寒眼裡閃過一抹異色,隨之緩緩站起,目光落在袁清舞臉上,登時有種驚豔的感覺,美豔動人!
三千青絲挽於腦後,顯得幹練利索,渾然天成的精緻俏臉,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色長裙,長長的玉腿,曼妙的身段,讓牲口們口水橫流,均是流露出餓狼般的飢餓目光。
今天的袁清舞格外靚麗,美豔不可方物,林寒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你是他們朋友吧?地上那件觀音坐像,價值三十五萬,如今被你朋友打碎,算店裡倒黴,給錢把人領走!”
說話男子,是這玉寶齋老闆,不忘在林寒面前晃了晃胳膊上的紋身。
“你訛人,我要報警。”袁存遷憋屈的說道。
“報吧,不管誰來!一分都不能少。”店老闆不以爲然,當即把一套手續丟給袁存遷,不但有資質鑑定報告,還有購買發票。
袁存遷父女倆看後,面如死灰,顯然,對方準備充足。
“如果拿不出這麼多錢,其實也有一種解決方法……”店老闆目光貪婪的看着袁清舞,後半句沒說。
當然,即便不說
,也能猜到不是好事。
可是,袁存遷心亂如麻,急於脫身,又不想花錢,急聲問道“什麼方法?”
店老闆一聲乾咳,滿臉壞笑道“我看上你女兒了,叫她做我女朋友,就不用賠錢了,另外,訂婚時候,我再給你二百萬,怎麼樣?”
“做夢吧!”袁清舞斷然拒絕。
店老闆攤了攤手,“至於怎樣選擇是你的權利,既然不樂意,那就賠錢!”
袁存遷神色糾結,積蓄都讓他敗光了,雖說女兒手裡有點,捨得拿出來嗎?不由得看向女兒。
袁清舞緊緊握着手機,臉上有不甘,也有無可奈何,這是他親生父親,不能不管。
咬牙道“我就二十萬,多了沒有!”
“行啊,外加你父親一隻手!”店老闆陰惻惻笑道。
袁存遷聽後,下意識把手縮於身後,“清舞,你就給他吧,等有錢了,我再還你。”
袁清舞瞪了眼父親,不奢望他還,以後別惹麻煩就燒高香了。
“給我賬號,轉帳給你!”
“等下。”正在這時,林寒出聲阻止。
“你要說什麼?”店老闆在林寒身上掃視一眼,一身地攤貨,得出結論,土鱉一個。
“觀音坐像不真,最多賠二千!”林寒語出驚人,店老闆當即暴跳起來,點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懂古玩嗎?一整套手續全在這裡,而且經過五位鑑寶大師親自鑑定過,五年前,是我在拍賣會拍得的,有證可查。”
“再敢胡咧咧,我就讓你爬着滾出這裡!”
幾個店員也跟看傻子似的盯着林寒,眼神嘲諷。
“喂,愣頭青,也不打聽下這是誰的店!你是不是找抽?”
“打碎寶物,理應照價賠償,竟說是假的,你眼瞎啊?”
察覺一道道不善目光,袁清舞擔心林寒捱打,輕輕扯了下他衣服,而林寒神色平淡,再度開口“你們不講誠信!這物件看上去像清早期德化窯觀音坐像。”
“算你有點眼光。”店老闆壓着怒火點頭。
林寒卻話鋒一轉,“觀音的鼻尖,下巴,耳部,都有修補過的痕跡,尤其髮髻上的如意頭飾,頗爲明顯,做工粗糙,分明是後期添加上的。”
他再度蹲下身子,又指向脖頸處,引導着大家繼續道“頭與脖頸連接處,有非常明顯的銜接痕跡,不難聞出,像是特殊的膠水味。”
店老闆的臉色變得鐵青,不禁暴喝“胡說八道!以爲你是鑑寶專家啊?” .??.
林寒沒搭理他,又道“這的確是清朝的工藝,但是,之前絕對摔碎過,經過修復,可惜手法太笨,誰是鑑寶師?不妨過來瞧瞧!”
轟,一衆客戶,瞬間湊上前去,他們雖然不是鑑寶師,但對瓷器有過研究,都想鑑賞一番。
店老闆沒料到林寒是行家,壞他好事,恨不得一拳把他砸死。
一直留意着店老闆的袁清舞,眨動着清可見底的美眸,心道讓林寒說對了,他不是學醫的嗎?對瓷器怎會有如此深的見解?
“騙子!我要是報警的話,你們就構成敲詐!”袁存遷拉起女兒就走,“別向我要錢了,我就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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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劇情反轉的太快,店老闆始料未及,伸手把袁存遷給拽了回來,“我也被騙了,算我倒黴,給二十萬!否則,別想離開。”
店老闆不打自招,果然被自己說中,林寒心中狂喜,天地陰陽經包羅萬象,竟也有鑑寶術,今後想不發達都難。
“二千,多一個硬幣都沒有。”
“兩萬,這是我的底線。”店老闆一副吐血的樣子。
“好,清舞快給錢。”袁存遷一秒都不想多待。
袁清舞鬆口氣,擔心對方反悔,急忙給對方轉帳。
“媽的,倒了八輩子血黴,把這些渣渣給我清理乾淨。”
雖說只賠兩萬,但店老闆心裡還算滿意,正如林寒所言,觀音座像是前不久摔碎的,沒捨得扔掉,讓人修復一番。 .ттκan.¢O
“小林,別愣住,快點扔出去。”問題得到解決,袁存遷又恢復到以前的神氣,使喚起林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暫時沒錢交房租,自然不能得罪房東,林塵抱着碎塊朝外走去。
嗯?不禁皺起眉頭,那股陰邪之氣變得濃郁,是從哪散發出來的?
砰。
剛到門外,底座意外的掉在地上,摔成幾半,林寒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但見一柄鏽跡斑斑的利刃從底座裡掙脫而出,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不是很長,比一般的匕首長不多少。
林寒拿起好奇打量,邪氣逼人,那股陰邪之氣,竟是它發出的。
嘶。
他的手指不小心被割破,鮮血溢出,都生鏽了,竟還那麼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