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涵,林神醫對你嬸有怨氣,麻煩你從中調解,哪怕多活半年也好啊!”
林寒的匆忙離開,讓龐蒿誤以爲拒絕給他妻子醫治,只好求侄女幫忙。
“嬸,你的確太過分了!你是不知道,林寒的收費挺高的,我爸的義子邊城找他看病,要了五千萬治療費;你居然還千方百計往外攆!”
龐意涵再次埋怨起嬸嬸。
龐夫人無地自容,“是我誤會了你們兩個才故意刁難他!”
她還深深嘆了口氣,“都是我的錯。”
一直承認錯誤,龐意涵還能說什麼。
“行了,別指責你嬸了,我殘廢,她患癌,心裡不好受,陪我跟你嬸去醫院檢查。”事到如今,埋怨沒用,龐蒿只好打圓場。
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還鬧離婚,就是爲了從龐蒿世界裡消失,咋想的?龐意涵搖搖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只好作罷。
“林先生,現在去哪?”
駛出小區,尤培順一頭霧水,發現林寒神情凝重,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中醫院!”林寒面無表情,剛纔的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是項默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他讓項默去調查銀城武部內鬼,及六合商會副會長午貴行蹤,卻被打傷,他是五星武者,暗境高手,除了武部的人,誰能傷得了他?
尤培順不再多問,急速趕往醫院。
銀城中醫院急診,林寒見到正在搶救的項默,太慘了,四肢盡斷,臟腑遭到重創,奄奄一息。
他是被好心人送來的,當時還有一絲意識,報出了林寒的手機號,是護士打的電話,把林寒當成了他的親人。
“畜生!誰這麼兇殘?”看到項默的慘狀,尤培順忍不住怒罵。
林寒不顧急救人員的質疑,第一時間扣住項默的脈腕,快速診斷。
兩分鐘後,沉聲說道:“大家都出去吧,我來醫治。”
一羣醫生護士頓時傻眼了,家屬在說胡話吧?怎麼治?用嘴吹嗎?
主治醫師率先反應過來,對護士吩咐:“讓家屬出去,別在這兒搗亂!”
林寒已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解釋道:“我是一名中醫師,他的四肢粉碎性骨折,脾臟破裂,心臟和肺臟受到內傷,沒有時間等了!”
“留下一個護士,其餘人全部出去!”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患者傷勢嚴重,急需手術,時間不能耽誤了。
尤培順適時開口:“林醫生醫術精湛,他能把人治好,聽他的都出去吧。”
依然沒人動,甚至開始七嘴八舌地怒斥林寒,說他搗亂。
林寒沒時間搭理,也不在意衆人圍觀,扯掉項默身上的電極塊,銀針疾點。
看着他施針的手法和速度,怒斥聲漸漸消失,尤其是幾名醫生,反而流露出驚訝之色。
在留針期間,林寒開始對四肢斷骨進行手法復位,頓時又引起質疑聲,骨頭都碎了,用手觸碰,容易對患者造成二次傷害,身爲醫生,連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
可是隨着扭曲變形的小腿逐漸恢復正常,一個個目瞪口呆,就好像大白天見鬼,太匪夷所思了。
林寒全力以赴救治項默,沒有注意衆人神色。
對尤培順的震撼非常大,如果讓龐蒿重新站起來是他運氣好,那麼現在呢?項默四肢都變形了,在大家注視下,居然逐個復位,更高明之處是片子都沒看。
一個小時後,林寒已滿頭大汗,終於鬆口氣,“已無大礙,送去病房吧。”
他又強調一句,“要獨立單間。”
主治醫生急忙給項默複查,又讓護士給戴上多參數心電監護儀。
心率正常!
血壓正常!
血氧飽和度正常!
……
看到這些生命指標,都難以置信。
移動X光機,也把四肢斷骨掃描一遍,粉碎性骨折完全精準復位,所有人看林寒的目光到了膜拜地步。
試問國內的中醫大師,國醫聖手,誰能做到?但是眼前的小夥做到了?這醫術絕對不比華佗和扁鵲差。
頃刻間,醫生護士對林寒既客氣又崇拜,直接把項默安排在外科高幹病房,直到醫生護士走後,林寒寫下一個藥方,讓尤培順去外面中藥房抓藥,最好能煎好,封裝成一袋一袋的。
如今,尤培順對林寒發自內心的佩服,對他的話可謂言聽計從,他已下定決心跟着林寒混,就算吃不到肉,起碼能啃到骨頭。
林寒看了眼項默,躺在陪護牀上,剛纔跟他治療,累得不輕。
傷勢太重,命是保住了,但是想要痊癒,需要時間。
兇手是誰?其實可以殺掉項默,爲何留他一命,卻兇殘地折磨他?
等項默醒了,就能知道真相,林寒打開手機,這才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是月影打來的,想必到了銀城,回撥過去。
猜得沒錯,月影已下飛機,林寒讓她直接來醫院。
他有預感,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月影來得正是時候。
咳咳。
突然傳來咳嗽聲,林寒擡頭看去,見項默咳出血塊,急忙幫他清理。
項默艱難地睜開眼皮,先是警惕地掃視一眼,這才衝林寒悽苦一笑,“我沒死!”
林寒鄭重點頭,“有我在,你死不了!”
“是你救了我?”項默試着坐起,卻感到渾身無力,而且臟腑那種錐心疼,讓他不敢動彈。
嗯?他又看了眼雙腿和雙臂,記得被打斷了啊,既沒打石膏,也沒手術,啥情況?
看出他的心思,林寒又道:“放心吧,斷骨我已經給你復位,受傷的臟腑也已修復,不過,想要完全癒合,需要一個過程!”
“眼下至少你脫離生命危險了!”
骨頭都被捏碎了,怎麼復位?問林寒是否會落下後遺症,爲讓他安心養傷,林寒告訴他不會。
“誰幹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項默情緒穩定,林寒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想起被襲擊一幕,項默嘴角抽搐,說道:“今天我去銀城武部找程咬隆了,在營救血奴方面我沒錯,問他爲什麼開除我?”
林寒靜靜地聽着,沒有接腔。
“居然說我擅作主張,違反了原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時,我比較生氣,質疑他跟六合商會有勾結,他就把我趕出了武部,我剛到家中,遭到黑衣人襲擊……”
提起受傷一事,項默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