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連池聽到身後動靜,橫着彈射出去,雖說躲開了,但是沒等站穩,後背重重捱了一拳,身子不由控制地向前跑了幾步,撲通摔倒。
他已跟老於交過手,加上身體受傷,又遇上修爲比他高的梅老,不是敵手,不等他還手,梅老已將他提起,並在他身上連續拍了幾掌,如此以來,喪失戰鬥力。
然後,扔在了潘高毅面前。
高手,林寒打量着梅老,剛纔從潘高毅話裡已聽出來,這老頭應該是唐文朝帶來的。
鍾連池吐了幾口血水,望着林寒喊道:“他是唐文朝的人,特意來殺你,你要先下手爲強!”
梅老見過林寒的照片,一眼認出他,僅是打量一眼,並沒放在心上。
“鍾連池,你爲什麼殺害我女兒?”
潘國嶓死死握着斷指,步履蹣跚地走來,“她跟你有什麼仇?竟下此毒手!”
鍾連池眼角微跳,想起當年一幕,笑道:“因爲我喜歡她!”
“那年你四十多歲,我小妹才二十,喜歡有什麼用?”潘高毅上前踢了一腳,小妹慘死,兒子慘死,都是這畜生乾的。
等審問完,要親手宰了他。
潘國嶓也怒斥:“自從你追隨我,我待你不薄,哪來的仇恨?”
鍾連池喉頭蠕動,沙啞着嗓子道:“這些年我沒離開,拼命爲你們家做事,其實是爲了贖罪!”
他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悠遠:“我喜歡婉香,但有自知之明,年紀相差懸殊,不可能在一起!”
他看着潘國嶓道:“那天你打了婉香,她躲到樓上不出來,我心疼她,當晚喝醉了,夜裡潛入她的房間,我沒把持住,強行佔有了她。”
“畜生!”潘國嶓都快氣死了,沒想到女兒死前被這個畜生給玷污了,如果手裡有槍,會把鍾連池槍斃一萬次。
潘高毅的指甲都已嵌入肉裡,小妹那時該有絕望啊。
“爲什麼還要殺她?”潘國嶓咬牙切齒。
鍾連池悽苦一笑:“因爲她已不是處子,把自己交給了她男友,她還揚言告訴你,還吵吵着叫我坐牢,當時我有些害怕,在酒精刺激下在她頭上拍了一掌,又擔心她醒過來,於是又擰斷了她的脖子。”
由於擔心事情敗露,當夜,他把潘婉香塞進鐵箱子裡,埋於還沒鋪水泥的地下,然後,造成潘婉香逃走假象。
多少年了,若不是把鐵箱子挖出來,他都忘記殺人的事了。
都怪林寒,他是怎麼知道的?真是邪乎。
“婉香,你地下有知,爸給你報仇!”潘國嶓撿起一塊磚,顫顫巍巍走向鍾連池。
“潘老先生,不要衝動啊。”藥泗邈湊了上來,大聲提醒,“他犯了罪有法律制裁,你要是殺了他,不值得!”
鍾連池咧嘴叫囂,“你父子兩個一起來!我已經殺了兩個,不賠本!”
潘高毅撿起一把刀,瘋狂地在鍾連池身上捅了幾下。
鍾連池露出燦爛笑容,拼盡全力奪刀,刺入潘高毅的胸膛,太暴力,太血腥,讓人不忍直視。
潘國嶓嚇傻了,先是失去女兒,接着失去孫子,現在兒子也命懸一線,他揚起磚頭,狠狠砸下。
磚頭碎了,鍾連池的腦袋被砸出個大窟窿,他身子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來人,快送高毅去醫院!”
“快給我找回斷指——”
林寒搖了搖頭,鍾連池死了,潘高毅也傷勢嚴重,不及時手術,怕是救不回來。
他衝藥泗邈使個眼神,大步朝外走。
藥泗邈本想出手,可是潘國嶓的斷指只能微創手術才能接上,潘高毅的刀傷,他沒法縫合,況且失血過多,最重要一點,父子二人都是林寒的仇家,帶上禇偉民隨林寒離開。
梅老望着林寒的背影,沒有阻止他離開,下次見面,恐怕要兵戎相見。
“小師父,我長這麼大,從沒佩服過人,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牛人!”
離開潘家老宅,禇偉民拿着文件袋,一臉諂媚的追上林寒。
藥泗邈輕輕搖頭,這個徒弟溜鬚拍馬挺有本事,以前說如何如何崇拜他,如今又崇拜起林寒。
一家飯店裡,三人要了個包廂,將近下午三點,都餓壞了。
吃了半飽,藥泗邈開口:“老弟,你怎麼知道魚池下面有箱子?”
“你有特異功能或者透視眼?”禇偉民更想知道答案。
林寒淡然一笑,“我既是醫生,也是武者,能感受到陰氣!鎖定來源不難。”
“死者陰魂應該纏上兇手纔是,爲什麼纏她父親?”這是藥泗邈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林寒想了想,做出推測:“應該是潘國嶓做了讓他女兒無法原諒的事!”
藥泗邈點頭,除這個推斷外,想不出其他原因。
吃完飯,林寒直接來到萬泉商務大廈,將潘家的股份轉讓合同給了助理姜芝憐,讓她辨認真假。
後者暗自吃驚,能夠從潘家手裡收購股份,無疑虎口裡拔牙,林寒做到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定是真的後,又折騰幾個小時,股份成功變成林寒的了。
這個時候,哪怕潘家再搞小動作,也已經晚了。
殊不知,潘國嶓還真有別的打算,不可能把價值十幾億的股份給林寒,怎奈老天幫林寒,潘家內訌,亂成一團,已無暇顧及他。
今後,萬泉商務大廈外面剩下不足百分之十的股份,分別握在幾個小股東手裡,對他已構不成威脅,只要林寒願意,隨時都能收購。
安瑩出現在林寒面前,“先生,我可以離開深城了嗎?”
龔琦坤已死,林寒心中的疑團還沒解,問:“你可認識唐文朝?”
“不認識!”安瑩毫不遲疑地答道。
難道龔琦坤爲唐家辦事,安瑩不知情?說道:“你隨時可以走,但還有最後一個任務,調查孤魂是誰?給你一個月時間。”
安瑩點頭同意,從林寒眼前消失。
林寒眼睛微眯,絲毫不擔心遭到煙雨盟報復,如果安瑩不知悔改,下次見面,就是她的死期。
想到唐文朝,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什麼手段對付他?接下來如何鬥智鬥勇,關係着生死存亡。
潘家已不足爲患,重心也要轉移了。
叮鈴鈴。
林寒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深城警署署長吳素素打來,莫不是有麻煩了。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傳來吳素素的聲音,說是一個姓齊的男人舉報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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