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雖然是個殺手,但林寒把她殺了,真的會沒事嗎?薛柳兒不大相信。
她憂心忡忡道:“我是當事人,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爲你作證。”
林寒點了點頭,叮囑道:“我在深城有點關係,不管遇到什麼麻煩記得給我說,如果是公司裡的問題,你也可以聯繫琉璃!她會給你解決妥當。”
薛柳兒對林寒除了感激,無法用語言表達,這個昔日老同學對她太好了,眼眶泛紅,想起以往對林寒的種種,感到無比愧疚。
很快,琉璃帶人趕來,瞭解情況後,讓薛柳兒好好休息,並留下兩名保鏢,當然,薛柳兒之所以能夠享受到這麼高級別的待遇,自是因爲林寒的面子。
林寒待到十點多,告別薛柳兒,來到長壽堂,藥泗邈坐診,正在給患者把脈,禇偉民打下手,眼角餘光瞥見他來,急忙迎上,並把他請進辦公室。
還沒接到潘國嶓的電話,林寒不着急前往,悠哉地喝着茶水,依着門框,望向藥泗邈,他觀察着時間,藥泗邈的看病速度比較快,不鍼灸的話,平均五分鐘看一個病人。
不愧是十大聖手,林寒忍不住稱讚。
中醫瑰寶,博大精深,算上隱退的,不知有多少醫術精湛的醫者。
上午十一點剛過,林寒接到潘國嶓的電話,問他在哪,然後,親自來接。
醫院裡,齊桓腦門貼着創可貼,站在病牀前,眼裡的驚懼還沒完全消退。
他看着病牀上的哥哥齊明興,嘴脣蠕動,原以爲林寒只是個青銅,哪成想竟是個王者,殺人如殺雞,他和哥哥能夠有命活下來,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怎麼了?”齊明興打量着弟弟,好奇地問道。
“哥,別再找林寒和薛柳兒麻煩了,你還要和我一起勸咱爸退出三皇娛樂!”想起林寒殺掉侯嬋嬰那一幕,齊桓不寒而慄。
跟林寒爲敵,下場會很慘。
齊明興先是一怔,旋即不可思議的看着弟弟,爲什麼突然改變態度?他的傷……,“如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事到如今,沒有必要隱瞞了,齊桓就把與侯嬋嬰聯手謀殺林寒一事講述一遍。
齊明興目光微凝,“你傻啊,看見他殺人,爲什麼不報警?”
齊桓嘴角抽搐,哥哥腦子壞了吧,說道:“聯合煙雨盟殺手挾持薛柳兒和謀殺林寒的人是我,咱爸也同意了,如果報警,你覺得林寒會有事嗎?反而把我弄進去,咱爸也撇不清關係!”
“林寒殺人是事實,通過關係給他定性爲故意殺人,就算不是死刑,也能判個幾十年!那殺手已死,你就說是被她逼的,你也是受害者!再花錢運作下,就不會有事。”
千載難逢弄死林寒的機會,齊明興豈會錯過。
“萬一我被判刑呢?”齊桓擔心道。
“以咱家人脈,能輕鬆把你撈出來!那小子太可恨,必須藉此機會搞他!”
齊桓陷入沉默,林寒背後有吳家,還跟深城武部關係好,血洗太溪堂,都沒人動他,況且這次他是爲了自保,不能把自己陷於危險境地。
“哥,我不同意,咱爸也不會同意!再者,哪怕關押幾天,我也受不了。”
“爲對付林寒,犧牲點有什麼?咱爸會考慮我的建議。”齊明興撥出一個號碼,並且開啓免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齊桓一旁聽着,他相信父親不會同意。
突然,那邊聲音陡然一沉,“此事可行,只要你弟弟一口咬定受脅迫,就不會有事!最壞打算,只要除掉那小子,判幾年也無所謂。”
撲通,齊桓坐在地上。
父親怎能答應呢?他一天牢都不想坐,急忙喊道:“爸,他們有人證,一旦報警,會把我搭進去!”
“出息!退出三皇娛樂是不可能的!就這麼定,否則,永遠不要進家了!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嘟嘟嘟,傳來忙音。
齊桓欲哭無淚,爲對付林寒,父親竟不惜犧牲他?怎能這樣?
齊明興再三叮囑他,不要扯上家裡任何人,並催促他直接去找署長報警。
感到絕望的齊桓哭了,過了好一會,抹了把眼淚,踉踉蹌蹌離開病房,齊明興不忘安慰,會想法保他無事。
不,林寒神通廣大,報警的話他肯定沒事,而自己怕是活不成,齊桓坐在車裡良久,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接聽之後,神色劇變。
是警方打來的,誰報的警?問過之後才知道,是他親哥哥齊明興,他嚇得胳膊顫抖,急忙掛掉電話,並且關機。
此時,林寒三人踏入潘國嶓的院子,院落比較大,各種花草散發着清新的芬芳。
林寒看向魚池,眉頭微挑,徑直走去。
潘國嶓衝身邊老者遞了個眼神,跟了過去。
來到池邊,看着水裡自由翱翔的金魚,林寒一言不發。
他在幹嘛?沒見過金魚嗎?禇偉民疑惑不解,低聲道:“小師父,要不要走的時候給你抓幾條?”
潘國嶓也接話:“你若想要,所有金魚都送給你。”
“魚池建多久了?”林寒開口問道。
不知林寒何意,潘國嶓笑道:“老宅有百年之久,魚池自我記事都已經存在,只不過,中間修建幾次。”
“難道風水不好?”禇偉民沒有多想,脫口而出。
相對而言,藥泗邈不這麼認爲,覺得林寒發現了什麼,儘管心裡有疑惑,但沒有說話。
隨後,在潘國嶓陪同下,林寒把老宅轉了一遍,最終回到魚池邊。
潘國嶓心急如焚,請林寒來是給他治病,不是觀光,衝秘書遞了個眼神,後者急忙開口:“林總,萬泉商務大廈的股權轉讓協議已經準備好,只要給潘董治好,就能籤協議。”
林寒自是聽得出,這是提醒他該給潘國嶓治療了,手指一點魚池,“先把水抽乾,往那兒挖!”
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治病跟挖魚池有啥關係。
在潘國嶓授意下,女秘書當即提出質疑,“挖魚池幹什麼?”
林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潘國嶓,“你的病想徹底治癒,就按我說的做。”
養了多年的金魚,一旦把水抽乾,豈不都死掉。
當然,與治病相比,微不足道,對女秘書交代幾句,很快,找來抽水機,一輛大型挖掘機也轟鳴着駛入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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