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拿着文件夾,像是秘書,應該帶有協議。
老者比鍾連池還蒼老,但是可以確定比鍾連池厲害,潘國嶓想幹嘛?
林寒與老者對視一眼,正在這時,禇偉民從醫館裡跑了出來,遠遠地就喊小師父,並且親切地拉着林寒往屋裡走。
潘國嶓帶人跟在後面,他笑臉恭迎,林寒竟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要不是求他治病,會當場發飆。
“老弟,咱們去辦公室。”能夠讓藥泗邈如此尊敬的,除林寒外,還真沒有幾個。
進到辦公室,藥泗邈問林寒跟潘國嶓談妥沒,不等林寒說話,潘國嶓沉聲笑道“談好了,我把股份轉讓協議都帶來了。”
股份?藥泗邈眼前打了個問號,爲什麼不直接要錢?隨時都能到賬,如今說啥也晚了。
“股份價值十幾億呢!看個小病,居然要這麼多!不是明着訛詐嗎?”秘書喃喃道,似是有意讓幾人聽見。
潘國嶓聽後,面沉似水,“嘟囔什麼?我的病是小病嗎?花上十幾億對潘家而言九牛一毛!再者,只要林醫生能給我治好,花這點錢算什麼?”
秘書不敢吭聲了,眼神鄙夷地看向林寒。
乖乖,小師父還真敢要價,潘國嶓還真給!禇偉民不禁感慨,讓他意識到身爲醫者的價值,暗中發誓也要成爲林寒這樣的人。
藥泗邈卻見慣不怪,對一些億萬富翁來說,拿錢買命很正常,只是想不到林寒敢要這麼多。
潘國嶓還有些不放心,“林醫生,請你仔細給我檢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毛病,總是感覺身體不舒服。”
林寒立即給他把了脈,說道“心魔不除,滿身皆病,失眠,健忘,脾氣暴躁,高血壓,冠心病等等,都已出現輕微症狀。”
“能全部一次性根除嗎?”潘國嶓檢查過,的確有這些疾病,他認爲被噩夢嚇得,還時不時喝些中藥調理。
林寒目光微凝,直視着潘國嶓,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冷聲道“作惡太多,不管你信不信,你是被鬼魂纏身!直到把你折磨死爲止。”
潘國嶓臉色驟變,因爲一個道士給他說過,起初還不信,如今林寒也這麼說,就不得不信了。
藥泗邈陷入沉思,僅是給潘國嶓開藥不下於五次,服藥後,症狀雖然有所緩解,但是除不了根,他曾經也這麼想過,只是沒有實質證據,沒有說出來,何況,他是無神論者,他自己都不相信。
“林醫生,以前有人給我說過,可惜我不信,那人也被我趕走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潘國嶓緊緊握住林寒的手,能夠診斷出根本原因,醫術高明到什麼程度啊。
所有人都看着林寒,從潘國嶓那激動神情都能猜到,林寒診斷對了。
“可以,前提是帶我去你的住處!”看着潘國嶓的印堂和嘴脣,說道“今夜最好換個地方住!”
“爲何啊?”潘國嶓迷茫地問。
林寒瞟了眼他身邊的老者,“因爲今晚是月圓之夜,你整夜未必能睡着!甚至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
潘國嶓半信半疑,難道跳出來個小鬼把他掐死不成?覺得林寒的話有些誇張,還有幾分威脅,“現在就可以去我家。”
林寒搖了搖頭,“明天中午十二點,準備些硃砂和黃紙!”
還要遭受一夜折磨,除了接受沒有別的法子,與林寒約定好時間,一行三人匆匆離去。
“哈哈,小師父,你真會忽悠人,哪來的鬼魂!不過,老傢伙好像相信了。”
禇偉民對林寒豎起大拇指,稱讚他忽悠人的水平一流,藥泗邈輕輕搖頭,他這個徒弟別看比林寒年紀大,醫術卻跟他相差甚遠。
不難看出,他對徒弟有些失望,責備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見過的,並不代表不存在!”
“井底之蛙!”林寒也說了句,“明天中午,你跟我一起過去!讓你見識下。”
“多謝小師父。”禇偉民心花怒放。
藥泗邈微微皺眉,“老弟,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潘國嶓?”
林寒謙虛地說有八成。
“你跟潘家有仇,在他們地盤上,萬一對你下毒手……”藥泗邈善意提醒。
在潘國嶓家敢對他動手,他會毫不客氣大開殺戒,屆時定會血流成河,從此,潘家也將從深城五大家族中除名。
林寒不以爲然“放心吧,潘家沒膽子光明正大對付我!”
“好吧,算我一個,明天陪你一同前往!”藥泗邈也想去現場,有他在潘家至少會收斂些。
此刻,潘高毅家,酒過三巡,唐文朝讓人拿出一份合同遞給潘高毅。
這是加入四海聯盟的合同,只要潘家主事的簽下名字,交納入盟費,即刻生效。
潘高毅看了幾頁,他父親潘國嶓叮囑過,暫時不能答應,交給手下,笑道“唐少,咱們先喝酒,後籤合同!”
他已想好了,待會裝醉,最好能拖到除掉林寒那刻。
唐文朝沒有逼他,低聲交代表妹文溪,散席之前,提醒潘高毅簽名。
雖然他喝了些酒,但大腦是清醒的,不忘此行任務,潘高毅想利用他殺林寒,首先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就是加入四海聯盟。
翌日。
林寒剛吃完早餐,薛柳兒的電話打了進來,沒有猶豫,直接接聽,那邊立即傳來急促而緊張的聲音,“林……林寒,我……我摔倒不能動了,你能不能過來呀?”
不會骨折了吧,怎麼那麼不小心,林寒嘴上沒有責怪她,叫她把位置發過來,帶上銀針,匆匆前往。
剛走出別墅,收到位置,三皇公寓514房間。
這點正是路上最擁堵時候,半個多小時纔到達,公寓管理的不嚴,只要登記都能進去,暢通無阻地找到514房間。
他剛想敲門,想起薛柳兒動彈不了,於是站在門口喊了聲,薛柳兒也應聲了,怎麼進去呢?難道撞門?不得已閃出勝邪劍,連戳幾下,把防盜門打開了。
客廳裡不見薛柳兒,臥室的門敞開着,林寒再次喊了聲,朝臥室方向走去。
看見屋裡有一個女孩,面朝下趴在地板上。
可能失去意識了,林寒沒有多想,快步走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