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倒要看看害我的人長啥樣?”
蘇紫衣隨林寒離開公司,她坐林寒車上,保鏢們一輛車緊緊跟在後面。
途中,林寒又接到雷千仞電話,經過尚助理證實,的確是那個送外賣的小哥,但是他不叫馮貞昌,而是馬英昌,對下毒一事矢口否認。
不採取手段不會交代,林寒想了想,讓雷千仞把人帶去德仁堂,由於招牌還沒換,找到地方不難。
林寒掉轉車頭趕往德仁堂,到的時候都還沒下班,而托馬斯傑還在辦公室裡練習鍼灸。
“師父,這銅人太滑溜,一點都不好扎,鍼灸太難學了。”
托馬斯傑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隨手丟在地上,滿地狼藉。
現成的垃圾桶不用,把這裡當垃圾場了,林寒面色不悅,“快點收拾乾淨,以後到治療室裡練去。”
經林寒提醒,托馬斯傑這才意識到不妥,看了眼蘇紫衣,尷尬一笑,急忙打掃衛生,還拿來拖把,把地面拖了一遍。
在他抱起鍼灸銅人正準備離開時,林寒叫住他,說道:“鍼灸銅人的確不好練,等會給你安排個大活人,你就拿最長的銀針狠狠刺!”
托馬斯傑連忙擺手,認爲林寒說的是氣話,表示不敢。
突然,一陣雜亂腳步傳來,緊接着,雷千仞帶着一衆武部隊員,押着一男子走入辦公室。
“老大,人帶來了。”雷千仞說道。
嗯?好熟悉,蘇紫衣想起來了,這個喊林寒老大的傢伙曾去過她家,瞬間想通,當初是林寒派他去的,二人還假裝不認識,把她都給騙了。
林寒的目光落在兇手身上,二十多歲,眼睛不大,但骨碌碌轉動,一看就是狡猾之人。
“你認識他嗎?”他問蘇紫衣。
蘇紫衣搖頭,語氣無比堅定,表示沒見過。
林寒緩緩站起,來到兇手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聲道:“老實交代,爲什麼下毒?”
“冤……冤枉,我……我沒下毒。”馬英昌死不承認。
“飯店那邊已經排除,除你之外不可能是別人。”林寒手上微微用力,後者憋得翻白眼。
“我……沒做,不是我。”馬英昌眼神躲閃,苦苦哀求,“真的……冤枉……”
“別把他掐死了。”蘇紫衣急聲提醒。
林寒這才放開馬英昌,拿出幾根特大號銀針,看向托馬斯傑,“現在是你實踐的時候,我順便檢查下你的學習成果。”
“刺神闕穴!”
托馬斯傑遲疑幾秒後,似乎明白林寒的用意,手持長針,說道:“這麼長,萬一刺到腸子咋辦?”
隨即又補充道:“我還沒學會,會扎錯地方!”
馬英昌身子一抖,銀針至少有一拃長,要是完全刺入身體,針尖不得從對面露出來。
想着對方只是嚇唬他,強行鎮定,併發出警告:“你們是什麼人?不但非法拘禁我,還要對我刑訊逼供!我要告你們!”
“還猶豫什麼?下針啊!”林寒催促道,托馬斯傑示意把人按倒,掀起衣服,直接刺下。
啊——
下一刻,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我的腸子是不是扎出個窟窿眼?”
林寒冷聲應道:“沒錯,屎粑粑會流入腹腔,造成嚴重感染,需要把肚子剖開進行清創。”
隨即話鋒一轉:“剛纔扎偏了,再來一次!”
托馬斯傑配合默契,取出銀針,再次刺入。
馬英昌再次發出淒厲的嚎叫,“你們太兇殘了,我什麼都沒做,毒不是我下的,爲什麼要逼我?”
“哪位好心人,趕緊幫我報警!”
“別叫喚了,我們是宋州武部的,早點交代,免遭皮肉之苦。”雷千仞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沒有證據不會把你抓來,不要心存僥倖。”
“這一針還湊合!”察覺馬英昌的思想動搖,林寒再度開口:“下一針太陽穴!”
“師父,你不是說太陽穴是人身上的死穴之一嗎?要是刺進去,他會死的!”
托馬斯傑有些爲難,“傷到大腦,不死也傻掉。”
林寒點頭,“一次死不了人,不過,兩三下應該能要命,記住進針要點,直刺,只露一點針柄就行,再多攪動幾次,直到腦子被攪碎再起出。”
托馬斯傑雙腿打戰,莫不是真要他殺人吧?
“別鬧出人命!”蘇紫衣輕聲勸道。
“紫衣,你不要心軟,這個陌生人想要你死!以絕後患,必須除掉他!”
“萬一殺錯人呢?”
“寧可誤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林寒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托馬斯傑,不要有心理負擔,儘管下針便是”
托馬斯傑答應一聲,捏針的手都在顫抖,勸道:“朋友,你爲什麼害我師母呢?該死!我要把你的腦子攪成稀巴爛!讓你變成活死人。”
說話時,兇狠地刺下。
“不要!我說——”
托馬斯傑的手及時收住,再看馬英昌,褲子溼了一片,毫無疑問嚇尿了。
“還不快說?”林寒一聲厲喝。
“要害蘇總的人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馬英昌嚇哭了,對方手段太卑鄙,他承受不住。
“是誰?”狂暴的殺氣從林寒身上爆發而出,他猜到有幕後兇手,因爲這人不認識蘇紫衣,不會平白無故毒殺她。
“是……是誰我也不知道……”
砰。
林寒跨步上前,一腳踢出,後者飛出去撞在牆上,疼得嗷嗷直叫。
“你在耍我嗎?”
“沒有騙你,我說的是實話,前些日子,我在網吧打遊戲,一個陌生網友申請加我好友,聊得很投機,問我想不想掙錢,起初我以爲開玩笑,哪怕對方告訴我只要幫他殺個人,給我五十萬。”
“以爲對方是騙子,哪成想在對方指定的垃圾桶裡找到五十萬!”
“我……我祖宗十八代都是規規矩矩的老實人,我不敢殺人,可是經不起誘惑,最終答應了!”
嘶,如果說的是實情,幕後兇手也太狡猾了。
馬英昌繼續道:“我還剩下四十多萬,把錢給你們賠償,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毒藥哪來的?”放過他,太天真了,這貨犯的是謀殺罪,林寒不禁冷笑。
“是僱主給我的,他放在路邊一個垃圾桶裡,然後讓我去拿。”
又是一個無法追查的線索,僱主太謹慎了。
如此以來,只能從企鵝號上查起。
在林寒要求下,馬英昌打開手機,登錄企鵝號,拉出聊天信息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