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我沒認錯,還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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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頭腦清醒,口齒伶俐,要不是嘴角及身上殘留着血跡,沒人相信他剛被林寒從死神那兒救回來。
被流浪漢指認的幾人,都是之前拿手機拍照,叫囂最兇的,如今髖關節都脫臼了,自知難逃,只能死不承認。
林寒對警員道:“你們走吧,這事我自己能處理。”
警員們剛想發火,林寒又道:“這是武部的事,你們不用參與,我叫林寒,若有異議,直接諮詢白寶升。”
他還報出了白寶升的號碼,再也不理會警員,幾根銀針刺入鴨舌帽男子頭上。
“毒殺罪名可不小,如果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一命。”
由於圍觀者越來越多,考慮到影響,不宜採取暴力手段,只好用銀針刺穴逼問。
“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沒想到你們兩個都誣陷我,什麼世道,好人難做!”鴨舌帽男子拒不承認,還不停地叫冤。
“我一天沒吃飯,吃了你送的麪包,然後肚子疼得厲害,也是你們把我送到路邊的,說是這裡有個醫生醫術好。”
“別以爲我是傻子,我清醒得很。”
“啊——”鴨舌帽男子突然捂住腦袋,在地上翻滾。
“疼,疼死我了。”
“別裝了,就算裝死也沒用,不如老實交代,是不是有意陷害林醫生?”經林寒提醒,方浩軒恍然大悟,一定是這樣,必須審問清楚。
“頭真的好疼,我……我什麼都沒做,就算把我殺了,我也沒有害人……”
鴨舌帽男子意志力非常堅強,他咬破舌尖以消除疼痛,但無濟於事,腦子裡猶如上萬只螞蟻在吞噬着他,生不如死。
“還不說嗎?”林寒略感驚訝,更加確定他不是普通人,不然,早就交代了。
“我……我……”
鴨舌帽男子兩眼上翻昏死過去。
警員正在打電話落實情況,見林寒這麼豪橫,沒敢阻止。
嘴巴太緊了,有點不好辦,林寒掐住鴨舌帽男子的人中,後者醒了過來,吼道:“想屈打成招,趁早死了這個心,我沒有做過,死也不會承認。”
林寒微微皺眉,流浪漢不會認錯人,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興許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他剛有此想法,還沒實施,苗四朗的聲音傳來,“閃開,別弄身上屎了。”
衆人扭頭望去,但見苗四朗手裡捧着樹葉,來到鴨舌帽男子面前,笑道:“裡面是狗屎,你要是還不講實話,我就給你吃。”
巴掌大的樹葉展開,確實是狗屎,大家都看傻了,有必要用這麼損的招嗎。
林寒微微皺眉,疼死都不說,這樣能行嗎?
方浩軒笑出聲來,“你小子夠損,再不交代,直接抹他嘴上。”
袁四朗當即喝道:“給你三秒鐘……”
話沒說完,直接將狗屎朝鴨舌帽男子嘴邊送去。
“我說,我說——”
鴨舌帽男身子後仰,遇上這種陰損手段,做不到守口如瓶,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吃狗屎。
“快說。”苗四朗先是一怔,繼而催促道。
鴨舌帽男子瞟了幾個同伴一眼,艱難開口:“你先把狗屎挪開,我說便是。”
“不行,你先說,要是有半句瞎話,我就抹你嘴上。”以前,苗四朗用過種招,屢試不爽。
鴨舌帽男子寒着臉道:“是鋒哥……就是柳智鋒。”
林寒沒想到苗四朗想出這樣的陰招,效果絕佳,他滿意地點點頭,問:“爲什麼叫你這麼做?從頭到尾說詳細點。”
“我是他的手下,平時只執行任務,從不多問,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就是林寒,我見過照片,鋒哥讓我給你弄個病人,而且必須讓病人死在你手上。”
“他是流浪漢,是乞丐,我以爲他精神不正常,就算不死,也認不出我來,所以,給了他放有劇毒的麪包,我怕他撐不到這兒,開車把他送到路邊。”
“只要你給他治療,就逃不掉責任,萬萬沒想到被你治好了,我認栽!”
林寒再度開口:“他們幾個都是你同夥吧?”
“我不認識他。”
“我也不認識他。”
幾個傢伙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並且衝鴨舌帽男子使眼色。
“敢撒謊,你應該知道後果。”苗四朗及時警告。
“對,他們三個都是我同夥。”鴨舌帽男子說完,低下頭,目光陰毒,只要大難不死,非宰了眼前這小子不可。
接下來有重要事情要問,林寒驅散圍觀人羣,幾個警員也走了,因爲他們調查清楚,宋州武部負責人就是林寒,他們沒有權限插手。
嗚。
一輛勞斯萊斯駛來,停在林寒身邊。
車門打開,雷千仞帶着兩個手下走下車。
他掃視一眼,問:“老大,什麼情況。”
“柳智鋒派來的,想要我的命。”林寒又問向鴨舌帽男子叫什麼名字,柳智鋒在哪,後者心裡清楚,已經出賣了主子,如果讓柳智鋒知道會弄死他的,爲此,如實交代,反而希望林寒把柳智鋒辦掉。
“我……我什麼都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卜世任,即鴨舌帽男子苦苦向林寒哀求。
此人心狠手辣,不配活在世上,林寒本想了結他,轉念一想,先找到柳智鋒再說,提着卜世任上了車,示意雷千仞把其他三人廢掉,看押起來,等抓到柳智鋒再放掉。
林寒這麼做主要防止有人通風報信,以防柳智鋒逃走。
按照卜世任交代的地址,雷千仞留下手下,親自開車載着林寒前往。
二十多分鐘後,車輛駛入錦繡高檔公寓。
林寒三人走進一棟三十多層的公寓,卜世任的髖關節已復位,由雷千仞押着在前面引路。
很快,他們出現在第十八層,卜世任眼神驚懼,輕聲哀求:“我……我把你們帶到門口,你們自己進去行不行?鋒哥心狠,要是知道是我出賣了他,肯定會殺掉我的。”
“他沒機會了。”林寒冷冷道。
卜世任一聲嘆息,事已至此,只能乖乖配合。
來到1818室門前,卜世任停下,意思就在這兒。
林寒讓他叫門,卜世任遲疑幾秒後,敲響房門。
“誰?”
從裡面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卜世任,我找鋒哥彙報情況。”
隨後,裡面沒了動靜,林寒摸着下巴,眼睛微眯,看了眼雷千仞,“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