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謠言,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嗎?聽誰胡說八道?”
一些保密消息,危貴榮都知道,說明蘇家有她的眼線,林寒想激她說出來,哪知危貴榮不上當,說是蘇紫衣給她說的。
蘇紫衣微微蹙眉,記得只是給她說過自己的病因不明,越來越重,別的沒說什麼,可是危貴榮不但瞭解得更多,而且還拿病情說事,逼她讓位,像是有預謀。
蘇飛騰撇了撇嘴,怒道“你懂個屁!雖然我們都在漂亮國,但家裡發生什麼事,我媽一清二楚……”
“飛騰,你喝多了!”危貴榮一聲厲喝,蘇飛騰激靈靈打個冷顫,“媽,你這麼兇幹嗎?我說的都是實話。”
危貴榮衝衆人一笑,“飛騰只要喝酒,就喜歡胡言亂語。”
隨之怒視林寒,“你一個外人,本來沒資格參加蘇家家宴,既然來了,除了吃喝外,最好管住你的嘴,沒你插話的份。”
“是我多嘴了。”林寒歉意的笑了笑。
危貴榮點了點頭,“算你有自知之明,對了,能讓俺家紫衣看上你,你家是幹什麼的?開有公司嗎?”
林寒心裡清楚,這女人要開始攻擊他了,如實說道“我是開醫館的。”
“說得那麼高雅幹嗎?診所就是診所,還醫館呢?一個小小醫生,窮鬼,也想攀高枝,一定是衝錢來的。”
蘇飛騰鄙夷地搖搖頭,“長得還沒我帥,圖他什麼啊?”
“醫術!宋州天祥醫院治不好的病他能治好,國內十大聖手之一的扁神醫治不了的病他能治!牛不牛?至少你沒法比。”陳雨綺冷聲開口,她總算明白了,蘇耀賢一家此次回來是帶着目的的,就是想吞了耀祖集團。
她不會讓蘇耀
賢一家得逞,道貌岸然的傢伙,看似老實巴交,卻憋着一肚子壞水。
同時,覺得蘇耀祖很不明智,老太太的話對他而言就像是聖旨,看着睿智,精明,老奸巨猾,卻栽在親情上。
“跟我有可比性嗎?我家馬上是耀祖集團最大股東,明天我將上任集團總裁,一個小野醫,給我提鞋都不配。”蘇飛騰使勁嚼着肉,那副模樣就好像吃的不是肉,而是林寒。
陳雨綺冷哼,“你該醒醒了,首先老太太把她的股份給你,我們絕對不同意;其次,你沒能力勝任總裁,不能把耀祖集團的命運交給你。”
蘇飛騰猛地拍了下桌子,“蘇紫衣都沒吭聲,你一個外人,瞎叫喚什麼?”
陳雨綺毫不示弱,“你個熊孩子知不知道我代表飛躍?你懂不懂得尊重長嫂?”
“滾!”蘇飛騰端起一杯酒潑在陳雨綺臉上。
“媽媽,媽媽——”蘇玥嚇得哭出聲。
“飛騰,你怎能這樣對待嫂子?”蘇紫衣怒聲喝斥,急忙抓起紙巾給陳雨綺擦拭,“你變了!變壞了你!”
蘇耀賢夫婦既沒安慰陳雨綺,也沒訓斥兒子,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此以來,蘇飛騰更加得意忘形,他告訴蘇紫衣,自己不是變壞了,而是長大了。
蘇耀祖嘆口氣,“耀賢啊,看你們把飛騰寵成了什麼樣?”
“大哥,飛騰雖然有些過激,那是因爲雨綺三番兩次挑釁在前。”危貴榮不急不慢道,她之所以一直剋制,是因
爲股權轉讓協議還沒簽,擔心蘇耀祖反悔。
“夠了!飛騰所做所爲我看在眼裡,他變得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完全是你夫妻兩人的錯,不用狡辯!”
“股權分配的事,我要重新考慮,咱媽說的話我要覈實,而且她必須回來!你們吃吧。”蘇耀祖起身離去。
“大哥,大哥……”
危貴榮沒能叫住蘇耀祖,她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狠狠瞪了眼兒子,怪他不夠收斂。
“嫂子,咱去醫院處理下。”蘇紫衣扶着陳雨綺,帶着蘇玥也離開包廂。
林寒坐着沒動,抓起一隻螃蟹啃起來。
“媽的,沒吃過嗎?餓死鬼託成的嗎?”蘇飛騰憤憤罵道。 ??
“都走了,你爲什麼不滾?”危貴榮也沒好氣地喝斥。
林寒頭也不擡,也沒接腔,直到把整個螃蟹消滅掉,用紙巾擦了擦嘴,纔看向危貴榮,“卑鄙,惡毒!”
“媽的,你罵誰?信不信我爆你的頭!”蘇飛騰豁然站起,拎起酒瓶,作勢砸人。
“別激動,你是受害人,我在罵你媽。”
呃,蘇飛騰愣住,一頭霧水,自己怎麼成受害人?
危貴榮神色突變,之前的溫婉形象消失不見,卻是一副欲咬人的母獅子,“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罵我!”
她揚起巴掌,朝林寒臉上扇去。
林寒隨手一擡捉住她的手,猛地一甩,冷聲道“收起你的爪子,不然,給你斷掉。”
“你?好啊,耀賢,飛騰,給我狠狠揍他。”危貴榮近乎抓狂,她手裡沒刀,否則,會把
林寒捅個稀巴爛。
林寒卻不以爲然,看着蘇飛騰朝自己靠近,不鹹不淡道“想知道爲什麼你的腎功能不好嗎?”
蘇飛騰神情突地僵住,揚起的酒瓶懸在半空,好像被定住一般,驚異的看着林寒,“胡……胡說。”
說話語氣,顯然底氣不足。
林寒輕輕搖頭,“不要自欺欺人,你的肝腎都有問題,而且,你那方面出現障礙!沒有說錯吧?”
啪嗒。
酒瓶落下,碎了一地。
蘇飛騰彷彿被雷劈中,他的身體情況沒有告訴任何人,蘇耀賢夫婦都不知道,況且,幾年都沒回來過,眼前這傢伙是如何知道的?
“飛騰,你真有問題嗎?”危貴榮對兒子的期望相當高,身體怎麼出問題了?還是隱疾。
“因爲他天天大補啊,外國的黑枸杞好喝吧?”林寒笑呵呵的,卻是盯着危貴榮的眼睛。
蘇飛騰吧嗒吧嗒嘴,“你怎麼知道我喝黑枸杞?”
危貴榮聽聞,目瞪口呆,顫抖着聲音問兒子家裡那兩瓶黑枸杞是不他拿了,平白無故不見了,她找了幾天都沒找到。
蘇飛騰似乎意識到什麼,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黑枸杞補腎嗎?我……我拿喝了……”
“什麼?你……,氣死我了,爲啥不給我打招呼?”危貴榮都快氣瘋。
“你送給飛揚那麼多瓶,我就喝了兩瓶,至於生氣嗎?再者,我纔是你親兒子,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你懂什麼?因爲那裡面有藥……”
當目光瞥見林寒,危貴榮突然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