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雷有豐富的經驗,通常武道高手會非常自信,不屑於用槍械。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兇手走投無路,要麼,植物園裡的人並不是兇手。
他正在胡思亂想,在植物園向作戰的上校呼叫“敵人太扎手,我的人已損失過半,趕快增援!”
麥德雷嚇了一跳,上校帶着五十人,這纔多久就死了二三十人,這樣的戰損也太恐怖了。
他命令五十人進入植物園,然後瞭解情況,“對方有多少人,怎麼會傷亡這麼大?”
上校答道“敵人太狡猾,變換位置很快,現在還不能確定有幾個人。”
麥德雷撇撇嘴,到現在,偵緝隊長也沒有要求增援,這說明衛戍部隊的戰鬥力真夠差勁,比他的偵緝隊差很遠。
沒過十分鐘,從植物園大門跑出來幾個抱頭鼠竄的偵緝隊員。
經過詢問,麥德雷驚得魂飛天外。
偵緝隊長乘坐的裝甲車已經被打爆,隊長早就成了燜爐烤鴨。
看到隊長已死,偵緝隊員一鬨而散,卻被對方挨個射殺。
“對方的槍法賊準,弟兄們都是被一槍一個送走的,我們能僥倖逃出來肯定是上輩子積了德。”
偵緝隊員向麥德雷描述戰鬥場面,一個個恐懼到一直崩潰。
麥德雷這時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太樂觀了,原本以爲是手到擒來的圍獵,沒想到打的一塌糊塗。
說不定對方是故意暴露蹤跡,就是要佈置殺戮戰場,吸引他來之後就地消滅。
想到這些,麥德雷渾身一震。
幸虧醒悟的早,還是趕快閃人吧,別把自己的命扔在這裡。
麥德雷關
掉對講機,命令司機迅速前往皇宮。
大難臨頭,他沒有和上校打招呼就毫不猶豫臨陣脫逃。
裝甲車剛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轟隆一聲,裝甲車掉進了深坑。
麥德雷幸虧戴着鋼盔,雖然沒有被撞的頭破血流,但也是頭昏眼花,金星亂冒。
他的保鏢手忙腳亂打開裝甲車的頂蓋,連拖帶拉把他救出裝甲車。
一個保鏢仗着身手敏捷,第一個爬出坑外,回身伸手拉麥德雷。
麥德雷剛出了坑,還沒有站起來,突然聽到保鏢慘叫一聲,一頭栽下深坑。
“哈哈,麥德雷先生,我挖的陷阱滋味如何?”
一陣大笑傳來,麥德雷驚恐地擡起頭。
芭蕉帶着幾個人站在他的面前。
麥德雷認識芭蕉,咬着牙說道“你小子以前只不過是不入流的混子,想跟老子混都沒資格……”
說着,他伸手就要拔槍。
芭蕉身旁的打手眼疾手快,一棍打在他的手上,不但打飛了手槍,也把他的手骨打得粉碎。
麥德雷慘叫一聲,抱着手蜷縮成一團。
芭蕉蹲下身,笑眯眯地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以前確實是個爛仔。幸虧我的命好,沒有加入你的幫派,反而遇到了林寒大哥,我才過的像個人。”
麥德雷猛地擡頭瞪着芭蕉,聲音顫抖,“你……你說什麼……難道是林寒……”
不
用芭蕉回答,他心裡已經知道答案。
不是林寒,誰又能獨闖麥德雷老巢,談笑間讓他的兒子和他的軍火灰飛煙滅,讓他焦頭爛額疲於奔命卻連人影都看不到。
他雖然沒有見過林寒,但林寒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
當年稱霸堂明國的馬槍會得罪了林寒,沒有兩個月就轟然垮塌,麥德雷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的麥德雷開始後悔,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早早聽話出國避難,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芭蕉看麥德雷露出恐懼的神情,笑道“我還以爲你有多兇惡,原來你也有怕的要死的人啊。”
麥德雷忍受着無情嘲諷,儘量語氣平靜,“帶我去見林寒,我要和他談談。”
芭蕉仰天大笑,看着過去高高在上的大佬趴在自己腳下,這個感覺實在夠爽。
他一腳踩在麥德雷臉上,冷聲道“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林大哥眼裡,你只是個小角色,根本沒資格和他談判。”
麥德雷羞憤難當,但他又不敢反抗,只能嘴硬,“老子是京城暗黑之王,我當然有資格……”
芭蕉啐了一口“你算個屁暗黑之王,只不過是首輔大臣的狗腿子罷了。但首輔又算什麼,林大哥要對付的是首輔的主子,你還自以爲了不得嗎?”
麥德雷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自己是被林寒當作棋子,來回調動的目的是要收拾太子。
芭蕉說的沒錯,比起太子,他就是金字塔底層的人物,又有什麼籌碼可以和林寒做交易。
麥德雷哀鳴一聲,心如死灰癱倒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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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戲弄夠了麥德雷,向後退一步道“別裝死狗,跟我回你的老巢,把財產都奉獻出來,或許可以換你一條老命。”
麥德雷聽罷頓時狂怒。
他泯滅人性害死那麼多人,又像狗一樣伺候首輔大臣,完全是爲了財富。
現在讓他把積攢半輩子的錢都拿出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麥德雷縱身而起,“那是我的錢,你休想動一分!”
芭蕉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在地。
麥德雷左手抽出匕首撲向芭蕉,咬着後槽牙狠狠刺向他的咽喉。
砰!
芭蕉的保鏢及時開槍。
麥德雷額頭中彈,碩大的身軀直挺挺砸在芭蕉身上。
匕首緊貼芭蕉的脖子刺進泥裡。
芭蕉嚇得吱哇亂叫“快快……拽開他……”
當麥德雷被拽開後,芭蕉惱羞成怒,奪過手槍向麥德雷連開數槍,以平息剛纔受到的驚嚇。
直到彈匣子彈打空,芭蕉還不解氣,衝上去咒罵猛踹,譏笑道“你的錢又怎麼樣,人都死了,還要個鬼!你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笨蛋!”
踢打累了,芭蕉喘着粗氣摸了摸脖子上血痕,惡狠狠下達命令,吼道“殺光坑裡所有人,再把這老小子的錢都搶走,一分錢不剩,讓他死也不得安生!”
江湖傳說麥德雷有百億家資,如果能搶到手,芭蕉還需要幹什麼出租生意,完全可以舒舒服服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想到此,芭蕉又露出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