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運輸線,成了迫在眉睫要解決的大問題。
義軍不能直接和邊防軍開戰,否則就是給了天毒國大首領一個藉口,讓正規軍名正言順的進入帕魯邦,這會憑空使義軍多了一個強敵。
因此,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林寒讓義軍偵查員瞭解邊防軍的情況,得知加強營的營長是一個品質惡劣的少校。欺壓士卒、貪瀆糧餉,走私物資、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舞卡建議收買少校,讓他默許開通加達縣城的公路運輸。既然少校貪財無義,只要給的錢足夠,少校什麼都敢幹。
林寒卻不同意。
正是因爲少校貪財無義,用收買的辦法看似很快解決問題,卻會留下很大的隱患。
少校看到日夜不停的貨物經過他的防區,必定會激起他更大的貪念,索賄的金額會越來越大。
一旦少校的貪慾不能被滿足,他隨時會翻臉關閉公路並扣押物資。
真的出現這樣的結果,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義軍就會陷入進退兩難中。
後來大家都被林寒說服,這才實施了今天隻身到邊防軍營地的行動。
正在林寒和傑薩曼說話的時候,沒想到少校駕車已經返回營地。
傑薩曼緊張地趕忙端起水盆“少校回來了,你先躲一躲。”
林寒神色自若道“我爲什麼躲,本來就是找他簽字的。我走後你可以試驗他是不是撒謊。”
正說着,少校已經停車在帳篷外面,他拎着馬鞭下車,趾高氣揚看了一眼林寒“你是誰,怎麼會跑到軍營裡來了?”
林寒遞給他驗收單“我是送貨的,需要請先生簽字。”
少校沒有接,徑直向帳篷裡走“跟我來。”
他轉而看傻站着的傑薩曼,立刻揮舞馬鞭罵道“偷懶的蠢貨,怎麼現在還沒有洗衣服,讓我明天怎麼穿!”
捱了一鞭子,傑薩曼不敢頂嘴,立刻端着水盆就走。
少校走進帳篷,坐下後,把腳翹到桌子上“知道規矩嗎?”
林寒一愣“我是第一次送貨,不知道有什麼規矩。”
“該死的老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少校不滿地低聲罵了一句,然後用馬鞭敲着馬靴“領到錢,立馬給我送過來百分之二十,這是老子的辛苦費。”
林寒暗罵這個傢伙果然夠貪,雁過拔毛什麼都不放過。
但表面上,林寒很痛快地答應了。
少校這才懶洋洋伸手接過驗收單,潦草地簽了字“拿到錢快點送過來,別耽誤老子吃午飯。”
林寒走出帳篷,向蹲在外面洗衣服的傑薩曼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趕快去見少校。
傑薩曼站起身,擦着手看林寒走遠,鼓起勇氣走進帳篷。
他按林寒教的話向少校講了一遍,請少校在信封上寫地址。
少校齜牙笑了“你小子可以啊,知道賺外快了。要不是因爲你是我的勤務兵,老子纔不會白乾呢,記住我的好,以後再勤快點。”
他拿起信封寫了地址,甩給傑
薩曼。
傑薩曼連連鞠躬道謝,拿着信封走出帳篷,匆匆繞到帳篷後拿出上等兵寫的地址進行對比。
雖然他不認字,但他還是能看出,兩個地址的字母長相和數量完全不同。
傑薩曼一屁股坐在地上,淚如泉涌“真是個禽獸,居然騙我那麼久,我給你拼了!”
他越想越氣,擦了擦眼淚,走回自己的帳篷,抽出匕首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被林寒推回去。
林寒勸道“你冷靜一下,別說你不一定打得過少校,就算你殺了他,你也會被判死刑,你的母親誰來照顧?”
傑薩曼愣了半晌,蹲在地上輕聲哭起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我該怎麼辦……我可憐的媽媽該怎麼辦……”
林寒蹲下身,拍拍他的頭“我已經把你媽媽從新盟市接到了加達縣城,她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你儘管放心。”
傑薩曼猛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林寒的手機展示出的照片。
在乾淨的病房裡,他的媽媽坐在牀上,正開心地和醫生護士說話。
傑薩曼雙膝跪地,向林寒磕頭謝恩“林先生大恩大德,我無以爲報,無論您讓我幹什麼,我豁出命也會去做。”
林寒扶他起來“我不需要你豁出命,其實很簡單。現在跟我去見少校,然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
兩人一起走進少校的帳篷。
少校正在狼吞虎嚥吃牛排,看林寒進來就伸出手“拿來,敢少一個子,我就把你埋了。”
林寒伸手到包裡,笑道“怎麼會在你面前耍心眼呢,你可以仔細數數,只會多不會少。”
他從包裡拿出的不是錢,而是一張黃裱紙。
少校詫異地打開黃裱紙,看到上面是一堆符文“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寒平靜地解釋道“這是攝心符,只要使用,你就會服從我的命令,聽我驅使。”
少校盯着攝心符沒有反應,眼睛逐漸迷離。
林寒打了一個響指“站起來。”
少校乖乖地站起。
林寒指了指傑薩曼,說道“向他跪下,告訴他,你騙了他多少錢?”
少校聽話地照做“我欺負他不認字,寫假地址把他的錢都寄給我包養的女人。前後有兩千八百天毒幣。”
傑薩曼剛開始害怕,看少校真的被控制這才放心。
現在又聽他坦白貪污的錢,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少校的臉上,痛罵道“禽獸!我捱打捱罵伺候你,你還如此對待我,還我錢!”
傑薩曼捱了打,卻像是沒感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寒走到傑薩曼身邊,說道“現在你可以指使他做任何事,他都會聽你的。”
傑薩曼現在已經徹底相信林寒的話,衝少校喊道“還我錢!兩千八百天毒幣,一分錢也不能少。”
少校木訥地打開保險櫃,捧出一沓鈔票遞給傑薩曼。
傑薩曼接過錢,把多餘的錢塞給少校“我不像你,我只要屬於我的,不是我的,一分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