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把揹包遞給他看“大的危險結束了,而且兇手不是針對龍國大人物的,他們的目標是三河市裡的大人物。”
陳隊長瞟了一眼揹包裡面的磁性炸彈,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一隻手不由自主摸向槍柄。
如果是歹徒帶着塑膠炸彈進來,那他可就犯了大錯誤,殺頭也彌補不了。
陳隊長問道“就算兇手針對是三河市的大人物,我也不能拿我的領導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林寒當然知道,但他考慮的更全面。
他低聲建議“陳隊,如果大領導現在離開,那些國外來的貴賓怎麼辦,一樣會有負面影響,還不如把論壇順利結束。”
陳隊盯着林寒“你敢承擔所有責任嗎?”
林寒自信地說“沒問題,如果大人物們出了事,或者論壇不能順利完成,我都可以承擔所有責任。”
忽然,他一把拽住路過的女孩,低聲打招呼“牛曉曉,咱們又見面了。”
牛曉曉先是嚇了一跳,看清是林寒,不由喜笑顏開“你不是傢俱廠的人嗎,怎麼會有資格參加這個會?” .??.??
林寒來不及和她解釋,從她手裡搶下來會議流程表,快速看着。
牛曉曉大驚,忙伸手要去搶回來,道“我的這份流程屬於機密,有大人物出席獲得的詳細時間安排,你不能看……”
陳隊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同時亮了亮自己的證件,道“讓他看,你不要管。”
牛曉曉看到陳隊長的單位名稱,嚇得不敢吱聲,但心中疑惑更大了。
這位林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讓這麼高端的單位領導爲他說話。
林寒看完流程表,對牛曉曉指了指其中一行,說道“在十點半加一個演講嘉賓,把三河市大人物的演講推後二十分鐘。”
牛曉曉連連搖頭“不可能,這份論壇的日常安排是高層定下的,我只執行,沒有權力調整……”
陳隊長大手一揮“按他說的辦,有人怪罪,我來負責。”
林寒頗爲感動。
陳隊長真夠有魄力,也足夠有擔當,是條漢子。
林寒對牛曉曉耳語了幾句,牛曉曉驚訝地看着吊頂,她才知道這場論壇早已深陷危機之中。
牛曉曉遲疑地問“那十點半讓誰去演講?”
林寒揉了揉鼻子,說道“當然是我,而且只能是我。”
牛曉曉一咬牙,鄭重點頭“好吧,我信任你,豁出去了。你演講的題目是什麼?”
林寒隨口答道“打通水運物流,強化三河市和堂明國經濟聯繫。”
曉曉不放心地問“我咋覺得你張口就來,你準備了嗎,靠譜嗎?別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啊。”
是的。
臺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國外請來的專家和投資商。
如果林寒信口胡謅,肯定把三河市的臉丟乾淨了。
林寒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的題目是我親自幹過的,門清。”
此時,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嘉賓演講結束。
牛曉曉瞟了林寒一眼,來不及再多說,快步跑向主席臺一側,對主持人低聲耳語。
陳隊長脫下外套,“你的襯衣不合適這種場合,還是穿我的衣服,遮擋一下。”
林寒說了聲謝謝,把揹包遞給陳隊長,麻利地穿上西裝。
陳隊長忐忑不安地問“你上去演講,危機就能解除嗎?”
林寒指了指天花板垂下的一排舞臺燈,道“兇手最後一招就藏在追光燈裡,只有我可以上臺化解。”
陳隊長大吃一驚,他盯着舞臺燈還是想不清楚,能有什麼危險。
此時,主持人已經在臺上宣佈演講嘉賓是林寒。
全場的嘉賓一片譁然,他們翻看着會議流程,紛紛低頭議論。
“怎麼會多了一個演講嘉賓,爲啥流程裡沒有這個人?”
“林寒是誰,沒有看到他的身份和地位介紹,憑啥他能上臺演講?”
“我倒是聽說過林寒這個人,三河市前一段時間冒出的奇才,不到一週就讓巨無霸鑫盛地產倒閉,那一場大戰真是驚心動魄啊。”
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林寒鎮定自若地走上了主席臺。
他站在演講臺時,看了一眼打在他身上的耀眼舞臺燈,開始侃侃而談“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女士們,先生們,我是林寒……”
林寒以講故事的方式,論述三河市利用地理優勢,可以成爲連接堂明國的基地,實現雙方的互利共贏。
站在主席臺一側的牛曉曉緊張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講的丟人會成爲笑柄。
但聽了幾分鐘,看臺下觀衆都聚精會神地傾聽,牛曉曉這才逐漸放下心。
很快,二十分鐘到,林寒準時結束演講,深深向大家鞠躬,引起了全場的喝彩。
坐在第一排的大人物看上去也很滿意,指着林寒詢問身邊的工作人員,似乎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欣賞。
林寒下臺向後走,牛曉曉立刻跟着他,笑嘻嘻地說“真沒想到啊,你還是個大忽悠,全場都被你忽悠瘸了。”
林寒不滿地道“你會夸人嗎,我咋聽着這麼彆扭呢?”
陳隊長迎上前,着急地問“你說有危險,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會不會你算計錯了?”
林寒笑了笑,伸手道“你看這是什麼?”
陳隊長定睛細看,才發現林寒手裡放着三枚泛着藍光的銀針。
他驚訝地問“這是哪裡來的?”
林寒神色冷寒,道“在我演講過程裡,舞臺燈位置忽然射出毒針,幸好我提前有準備,總算是及時接住了。”
牛曉曉和陳隊長都瞠目結舌。
他們都沒有察覺林寒有什麼大動作,什麼時候接住的暗器,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林寒凝視着銀針,道“我排除吊頂炸彈時,看到懸掛舞臺燈的橫杆多了一個顯眼的凸起,當時沒在意,但後來在底艙拆拆炸彈時,我猛然想到可能是一個機關。”
鄭先生設計一個死局時,一般都會留後手。
林寒正是因爲太瞭解鄭先生的思維,這才讓一場論壇危機不露聲色地化解。
陳隊長沉吟片刻,問“姓鄭的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特別針對三河市的大人物?”